特斯拉老板的哲学:第一原则
过年了，我们一起仰望星空，聊聊有趣的事吧。
虽然最近有很多争议，但不可否认的是，埃隆·马斯克是一个伟大的人物。而且他不止一次提到，他在很多领域的成功都来源于他对“首要原则”的思考。
那么什么是“第一原则”呢？我发现这个在国内的翻译并不一致，所以今天我们就来聊聊这个话题。
谷歌可以知道“第一原理”来自2300年前的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这个大家印象中的大胡子老头是西方哲学大师，也是战神亚历山大大帝的老师——老师征服了思想世界，学生征服了现实世界，绝对牛逼！
在亚里士多德的书中，第一原理是这样表述的:“在对每一个系统的探索中，都有第一原理，这是最基本的命题或假设，不能省略或删除，也不能违背。从这段话中，我们大概可以想象，这里的“第一原理”相当于数学中的公理。
事实上，在亚里士多德的眼中，“第一原理”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他甚至说“第一原理”充满了“神性”。他曾经说过，“神性无处不在，在那种自然中”。这种泛神论的观念显然与早期希腊神话中的神的观念相反。在这里，“上帝”不是一个特殊的种族，而是一种渗透于万物本性的“自然”——亚里士多德视这种自然为最高贵的。如果亚里士多德知道有人会把他关于第一原理的知识称为形而上学，他很可能会说形而上学就是他的神学。
我们可以闭上眼睛，做一些联想。两千多年前的古人相当于人类的童年。他们对周围的世界充满了恐惧和好奇，闪电和地震等自然现象困扰了他们几千年。所以他们对周围世界的认识无非是两种形式:基于传说的宗教和基于推理的哲学。这两者之间有某种神秘的联系。比如毕达哥拉斯发现著名的毕达哥拉斯定理时，兴奋得又蹦又跳，然后立坛杀牛庆祝。毫无疑问，他从这个简单的公式中看到了难以言表的美好。除了上帝，谁能创造出如此精妙的定理？
也许毕达哥拉斯的行为很可笑，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古人是幸福的，因为他们可以从零开始思考宇宙的本质，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研究一个现象，一个公式，就像牛顿的孩子在海边捡贝壳一样，简单而美好。
就此打住，让我们回到开头，看看马斯克眼中的“第一原理”是什么。
以下是他在一次公开采访中说的话:
我们用“第一性原理思维”而不是“比较思维”来思考问题，这一点很重要。生活中我们总是倾向于比较——别人做过或者正在做，所以我们也会去做。结果，只能产生小的迭代开发。“第一原理”的思维方式是从物理学的角度看世界，也就是说，把事物的表象一层一层剥开，看到里面的本质，再从本质一层一层往上走。这需要很大的脑力。
在这里，马斯克提到了两种不同的思维方式——“第一原理思维”和“比较思维”。今天的人在面对未知的商业领域时，也面临着和古人一样的困惑。在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我们的耳朵里充斥着过多的信息，透过现象了解本质变得越来越困难。人们往往舍弃最本质的东西，而从掩盖本质的东西入手，比如经验，比如方法，甚至谣言。
这时，“比较思维”开始盛行。在我看来，“比较思维”也有两个维度。
首先是横向比较——既然看不到终点在哪里，至少不能输给和我在一起的人。所以只能继续追着别人的脚步。我们在教育系统做了分数考核，本质上是一种比较思维，而在商界，我们提倡竞争，本质上也是一种比较思维。这种竞争的结果是只能产生小的迭代开发，而不能出现颠覆性的创新。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本书，最近很火，彼得·泰尔的《从0到1》(中文版已由中信出版社出版)。作者曾经是马斯克在商业上的死敌，但两人后来握手言和，成为合作伙伴。今天，泰尔是硅谷最著名的风险投资家。
这本书的特别之处在于，泰尔带我们在商业浮华中寻找更本质的东西。他在书中写道:
重要的是，竞争是一种观念——这种观念在整个社会蔓延，扭曲了我们的思维。结果是，尽管竞争越来越激烈，我们实际上得到的越来越少，我们被困在了竞争中。
说完横向比较思维，我们再来看纵向比较思维——基于过去经验和历史的比较。例如，在同一次采访中，马斯克举了以下例子:
比如有人会说，那些电池组很贵，而且会一直这么贵，大概600美元/千瓦时。因为以前那么贵，以后不能再便宜了。那么我们从第一个原理的角度来思考:电池组是什么材料做的？这些电池原料的市场价格是多少？电池的成分包括碳、镍、铝和一些聚合物。如果我们从伦敦金属交易所购买这些原材料，组合成电视机，要花多少钱？天啊，你会发现才80块钱/度。
而泰尔也在书中指出，基于过去历史经验的模仿是没有意义的:
商业世界的每一刻都不会重演。下一个比尔·盖茨不会开发操作系统，下一个拉里·佩奇或谢尔盖·布林不会开发搜索引擎，下一个马克·扎克伯格不会创建社交网络。如果你模仿这些人的做法，你就没有向他们学习。
我相信真正改变世界的人，会来自那些用“第一原理”思考的人，因为他们能透过重重迷雾看到事物的本质。我们眼中的那些疯子并不是真的疯了，只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而已。我们能否解决一个问题，往往是基于比较思维——“没有人做过这个，所以这个家伙也做不到。马斯克人想的是——“这个东西在物理层面上是可行的。为什么我做不到？」
所以在本质面前，所有的比较都变得毫无意义。正如乔布斯所说:
一个简单的事实是，你周围的一切你称之为“生活”的东西，都是由并不比你聪明的人制造出来的。你可以改变你的生活并影响它...有人认为人生有定数，你只要按照自己的定数去生活就好，不需要留下自己的印记。你必须消除这种错误的想法。一旦你意识到这一点，你的生活将会不同。
也许只有拥有强大的内在和思考力，通过大量的训练，才能获得看清本质的力量。想起两年前第一次见到马斯克的时候，我问他:“你相信命运和宗教吗？」
他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不，我只相信物理学。」
附:以下是一些被证明是错误的预测。也许我们应该经常拿出来看看，这些伟人沉湎于过去的经历，给自己一记耳光:
我想世界上可能只有五台电脑能卖出去。IBM董事长托马斯·沃森，1943。
演员可以只是表演。谁他妈想听他们的声音？——哈里·华纳，华纳兄弟创始人，1927
640K内存足够了。-比尔·盖茨，1981
没有什么可以让汽车发展的了。这些年来，内燃机的原理没有任何改进。-《科学美国人》杂志，1909
基本上能发明的都发明了。-查尔斯·迪尔，美国专利局局长，1899
任何比空气重的机器都不能飞。——绝对温标的发明者，热力学第一和第二公式的提出者，现代热力学的奠基人，英国皇家科学学会主席开尔文爵士。
美国人使用电话，在英国我们不需要。因为我们有足够多的儿童使者。——威廉·普莱斯，英国邮政局总工程师，1876
虽然电视在理论和技术上是可行的，但是从商业的角度来说，电视是什么都不是，根本赚不到钱。——李·福雷斯特，真空三极管的发明者，无线电之父，电视之父，1926。
最近出现的“无马客运”(老式汽车)只是富人的奢侈品。当然，未来它的价格会下降，但无论如何，汽车永远不会像自行车那样适合大众。-文学文摘，1899
物理学将在六个月后结束。——马克斯·波恩，诺贝尔奖获得者，现代量子力学创始人之一，1900。
空气阻力与物体速度的三次方成正比。也就是说，以我们现在的技术，飞机的速度不可能比汽车或者火车快。——哈佛大学天文台天文学家威廉·亨利·皮克林，1910。
飞机会越来越快。但是运动员可以把它当成比赛，因为飞机不可能商业化。——夏努特，飞机的发明者之一，同时期莱特兄弟的航空先驱，1910。
核反应产生的能量很弱。如果你想通过这种方式获取能量，那是做梦。——卢瑟福，核物理之父，1930
现在我们甚至没有丝毫使用核能的证据。——爱因斯坦，1932
交流电没有用，因为太危险了，像闪电一样可以杀死一个人。直流电是安全的。-爱迪生，1915(附件来自知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