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有多少山东人?

美丽的冰城,我的故乡,我爱你

每次搭上离开家乡的列车,我的泪水就会不由自主的流下来,所以每次不敢回头看妈妈的脸。临走时满心希望她会给我一个惊奇的赞叹!可是我知道妈妈会一直默默的注视着我,一直到看不见为止......

我从为没有认为我的家乡会成为一些人所羡慕的城市,只有到了这个小城,我才知道这么多人喜欢我所居住的城市。

哈尔滨这个城市的全部妙处,看你怎样去品味和理解。如真在这儿住下来,没准儿就不想走了呢。

我在这座城市生活了二十几年。我不敢说我已经了解哈尔滨。但我想写以下的文字,送给我的朋友或者是从未来过哈尔滨的人。

都说哈尔滨的姑娘漂亮。作为山东人便有些说不出的嫉妒。

却是名不虚传。也许是松花江的水养人,哈尔滨姑娘的个儿高挑,皮肤粉白;随便在大街上走,瞧哪人都惹眼。哈尔滨小伙更“帅”,个个挺拔健壮,绝对的北方男子气概。

刚到哈尔滨的朋友们,夏天都会去松花江沿,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江边,眼睛就缭乱起来。江堤沙滩游船满世界的五彩缤纷。还是上世纪80年代初,哈尔滨姑娘的“布拉吉”就在江沿悄悄摆动了。后来眼见着一年年地“泛滥”—一任是香港广州最新式最时髦的服装,坐着飞机就直奔哈尔滨而来。现在的松花江更加美丽,江南是喧嚣的城市,江北是马上要建的,太阳岛就座落花在这里,还有十几所新建的大学也在这里。

冰天雪地中,哈尔滨姑娘照俏不误。长呢裙短筒靴外加一件鲜艳的长大衣,那个窈窕细巧,竟比南方还南方。那围巾系得也是别具一格,四四方方的一块绸巾,就能变着法子围出花样来:一边罩住头发,两个角斜着交叉,在颈子一侧打上一个结——这种围法在别的城市敢说找不着一个,是哈尔滨人的专利。

哈尔滨中年以上的女人爱穿旗袍。这个地方本应是旗袍的策源地,所以无论是绸缎是呢子是布料是长袖低开叉还是无袖高开叉,只要是哈尔滨的女人穿在身上,看着就顺溜就自然就正宗就生辉,好像旗袍就属于哈尔滨。

哈尔滨男人的骄傲主要表现在头顶上。享有天下一绝:帽子。前些年流行贝蕾帽,毛线编织的、各种面料裁剪的——女人们很为男人的脑袋费了一番心思。这几年流行或者说“复辟”俄罗斯大礼帽,优质呢面料、宽边、镶有各色缎带,再配上一件厚呢子长大衣,果然就绅士风度起来。

一般来说,最不敢恭维的,便是食物,日常的饭菜之粗糙和匮乏,随意和简便,常常是宣泄不满的话题。

凡是在哈尔滨住久的同学都这样对我说:诸如炒菜不放葱炝锅,就觉得菜不香;吃饺子没有蒜泥,就不算是吃饺子;喝酒若是不拌凉菜,那酒也没滋没味儿。

哈尔滨红肠,是哈尔滨家庭餐桌上常见的一道冷盘。那红肠外面皱皱着有如树皮,切开却是鲜嫩的粉红色,缀着一星半点儿雪白的凝脂;干肠细如手指,香味极怪,又韧又硬,却余香满口,回味无穷。

哈尔滨的酸黄瓜是极地道的。罐头瓶里必腌有洋葱芥菜子和几片不知什么树叶,咬一口酸脆。烧鸡也是极入味的,且外观焦黄油亮,形象颇佳。还有配餐的面包,正宗的俄罗斯“大列巴”,一个足有五斤重。

哈尔滨冷盘中有一种中式凉菜,是我最喜欢的东北菜。凉菜冬天用新鲜的大白菜丝胡萝卜丝干豆腐丝,夏天用黄瓜丝粉皮青椒,煸好细细的肉丝,再浇上葱姜蒜末辣椒末酱油醋就成。

近几年哈尔滨的涮羊肉也逐渐盛行,哈尔滨称为“吃锅子”。那锅子也与别处不同,锅里是必须有一只螃蟹垫底的,至于螃蟹是否新鲜且另当别论。然后是羊肉猪肉牛肉统统“一锅端”上,如有鱿鱼猪肝蛤蜊什么天南地北的新鲜玩艺儿,则多多益善来者不拒。其汤味之复杂之多元,可谓独创的“哈尔滨浓汤”,充分体现出哈尔滨人兼收并蓄、融会贯通的口味与宽容胸怀。

还在念书的时候,我就在星期天或是节假日,自己一个人,徒步走过大街小街的许多地方。无论是冬天还是夏天,无论是那些赭红色的“洋葱头”大圆屋顶建筑,拜占庭式的东正教教堂,还是太阳岛上形状各异的玩具似的别墅,中央大街光滑的石子路,都使我深深入迷。

然而更吸引我的,是街边道旁那一座座普通的俄式民居——绿的木围栏,一棵矮矮的丁香或是樱桃树,隐隐地露出雕花的木屋檐,刷着油漆的门斗和阳台……

这些精致的小楼许多年来大概已是几易其主,而哈尔滨的大部分市民都已住进了公寓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