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九个旅行者的节日

八年前的二月下旬,我们去尼泊尔旅游了13天,那是一次难忘的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历。

2065438年3月7日上午11在加德满都某酒店门口与、陈韵、杨晓明、侯爱琴、丁颖、唐、杨清源、杨依玲、宋春玲握手,送上马航飞机。10个小时后,他们乘坐的MH370航班与地面永远失去了联系。他们9人和船上来自世界各地的218名乘客,包括145名中国公民和12名机组人员,永远与世隔绝了!

此行的动议发起于2013年冬天。十年来,我们一直跟随汪东城夫妇和林淑芳旅行。通过在柬埔寨旅游时认识的王文静,我认识了另一群旅行者。于是两个团相约,二月底自费去尼泊尔旅游。为了尽快买到低价打折机票,有经验的旅客决定自己买机票。由于各航班廉价机票数量有限,9人选择马航航班,14人选择南航航班,约定当天在加德满都见面,之后一起有活动。

2月23日,我们乘坐南航抵达加德满都时已是午夜。第二天早上,我们和前一天中午乘坐马航过来的9名旅客聚在一起,组成了一个旅行团,乘坐同一辆大巴,由同一个导游带领,开始了尼泊尔的旅程。

出发前,我们23个人在酒店门口站成两排,戴着尼泊尔导游赠送的鲜花做成的花环,留下一张灿烂笑容的合影。

以后23个人有过几次合影,在北京见面后互相发送分享,可惜没办法。

在一起旅行的12天里,我们观赏了喜马拉雅雪山,走进了印度教寺庙和宫殿,骑着大象穿越了原始森林,在陌生而宁静的河流上划着独木舟,欣赏了当地各民族特有的舞蹈,体验了湿婆节和到处苦行僧的盛况,追寻了蓝毗尼的释迦牟尼足迹,体验了唐僧的艰辛,品尝了大自然赐予的喜悦。

在马航的九名乘客中,只有张学文是老朋友。他六十多了,几年前我们一起游过长白山。他是军人出身,喜欢收藏,声音洪亮大方。在法瓦湖游泳时,四个人乘船。每艘船配备1划手,游客可以一起划船。这个湖是尼泊尔第二大湖,有几公里长,湖水清澈。湖中央有印度教寺庙。如果博卡拉被称为东方的瑞士,这个湖可以与卢塞恩湖联系在一起。张学文在另一艘船上给我们拍了许多照片。

一天早上,我们在一家漂亮的酒店的院子里拍照。兴指着旅馆外面对老张说,你看,那个女人正顶着一筐东西上土坡呢。真的是一墙之隔两天。几年前我们去过一次印度,环境很惊艳。没想到加德满都的情况比印度还要糟糕。楼房和公共设施更落后,没有集中控制电缆,街上的电线一堆堆地挂在空中。没有高架桥、立交桥、地铁,街道总是堵得一塌糊涂;除了中心区,到处都是垃圾堆积,好像从来没有打扫过。由于气候干燥,街道上总是尘土飞扬。在尼泊尔,平日戴口罩成为一景。他们的当地人也是。3月6日下午,老张在加德满都大佛塔买了一把银壶,当时价格并不理想。7日上午,他赶着去买回来。最后,他以军人的速度收拾行李。丁咚拿着他的行李箱,一直把他送上公交车,约好在北京见。一路上,文雪与赵诚共住一间客房,每天晚上都要聊上几个小时,从家庭事务到当前中国,再到世界大事,无所不谈,他们全心全意地交换意见,成了好朋友。关于文雪的死,赵诚悲伤地说:“喜而喜之,新朋友,悲而悲之,离别。”

其他八个都是新朋友。其中,杨清源和唐是一对夫妇。他们举止优雅,话不多。其他六位都是女士,大多是热心的摄影师,穿着三脚架等全套摄影器材,每天迎日出送夕阳,废寝忘食捕捉光影。他们特别向往尼泊尔的自然风光,尤其是独特的雪山。

团队里有几个人用花的名字发微信,比如紫藤,紫丁香,我们也跟着起了。我从声音里感觉到他们活得那么美好。紫藤,本名杨爱玲,是计算机方面的专家。听着,我们对ipad有意见。马上帮我们解决。丁香真名叫丁颖,62岁。在一次驾车旅行中,陈云用手机跟我们开了一个玩笑。声音和播音员一样好听。全车人笑过之后,他才知道录音笔是丁香花。一路上,他们谈笑风生,互相调侃,声音洪亮,给我们的旅行带来了无限的欢乐,也减少了很多的劳累和艰辛。当我们要骑大象进入森林时,我担心丁咚没有帽子,会被蚊子咬。莱拉立即摘下帽子,给了丁咚,说:“我还留着呢。”丁咚在这次旅行中庆祝了他的生日,这些花唱着“祝你生日快乐”来祝贺他。大家在山顶的旅社分享旅行社赠送的蛋糕。

陈芸女士,出生于1957,服装学院教师。她刚刚退休。这一次,她主动担当起了领队的角色,负责全程与导游沟通。她有更多的旅行经验。尼泊尔道路崎岖,汽车颠簸。她害怕有人会晕车。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药膏,切成小块,建议容易晕车的朋友贴在肚脐上。我们坐在她后面的一排。兴有晕车的老毛病。她贴上了自己给的膏药,果然有效。旅途中,大家都想用唱歌来缓解疲劳。她率先演唱了《草原之美》,邢演唱了《呼伦贝尔》。陈云也说我们口味一样,我也喜欢草原歌曲。她接着唱了一首草原歌曲,唱得相当标准。原来她还是业余合唱团的成员。

我们徒步爬上了和平塔,博卡拉的世界。那里的山很陡,团里只有两个女人能徒步攀登。57岁的陈云就是其中之一。背着沉重的摄影器材,她一直精力充沛。在山顶,我们聊了聊。原来我们都是77年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她毕业于北京化工学院。我谈到了王,他插队了。她说她是她的大学同学,为此和对方握了手。夕阳余晖中,她给我拍了一张以雪山为背景的照片,构图精致。当时我就想,等我回了北京,我就让她把照片发给我,保存很久。没想到,她心爱的相机和她一起消失在了天堂,留下了无法弥补的遗憾!

大家一起去的最后一个景点是加德满都的大佛塔,太阳还没有落山。登上去餐厅的大巴时,陈云直呼后悔。她说,如果你能拍下日落时的金色佛塔,那该是多么美妙的画面啊!我希望我能跳下车回去拍些照片。我们这些不做摄影的旅行者,很难达到她追逐光影的痴迷!

陈云、丁莹、杨晓明、汪东城、林淑芳和赵成去了博卡拉后觉得还不够尽兴,在那里他们可以近距离地观看喜马拉雅山的雪峰。他们在加德满都参加了另一个项目:乘坐瑞士制造的小飞机直飞珠穆朗玛峰,俯瞰世界屋脊的壮丽景色,来回盘旋了一个小时,回来后感叹很高兴你来了!

侯爱琴女士是全团最年轻的,45岁。她来自山西寿阳,和朋友合伙创办了一家液化气公司,还拥有一项发明专利。突发食物中毒对她打击最大,上吐下泻已经脱水。她想放弃旅行,再买一张机票回国。一位做医生的同路人热心地安排将侯爱琴送到加德满都国际医院输液,很快让她从病痛中解脱出来,恢复了体力和乐趣。当她得知邢是一名大学老师时,她与我们讨论:她的女儿在一家媒体工作,她是否应该读研?我们说:现在国内的研究生教育已经泛滥了。如果你女儿不是真的对学术感兴趣,还是不要读研究生的好。她喜欢从事媒体工作,重要的是工作经验的积累。比如媒体要求知识面广,需要通过自学来补充相关知识;媒体需要培养自己的作者团队,要靠长期的沟通和交流的功劳,这些都是学校里学不到的。我们有朋友是某报社的骨干,没上过大学,是自己领域的专家。侯爱琴认真听着,似乎明白了,打算回去和女儿商量一下。她听说我们喜欢山西菜,热情邀请我们回国后去她家做客。谁曾料到,肠胃炎对她来说只是一场小灾难,更大的灾难还在后头。早知道这样,我就让她早点回国了!

当我们讨论如何分别乘坐南航和马航以降低机票成本时,我和汪东城、林淑芳正在去天津TEDA美术馆的路上。我们说坐南航或者马航,要服从安排,不要为难领导朋友。最后我们服从了决定,坐了南航。他们选择了马航。可以说,在这一刻,我们这个群体有了不同的命运。很多朋友知道我们的行踪,打电话问候。死亡离我们太近了!对我们来说,九旅人不是九个普通的名字,而是活生生的人,彼此鲜活地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