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一日散文
她不让我在寒冷的冬天送,怕我着凉感冒。但我一直坚持要打开门锁,尽管她说了很多次不要多此一举。我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感谢她退休后没有享受家里的幸福,依然为小家做贡献。就这样,我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她在风雨中的辛苦。“身体健康的话,可以再干几年,赚几块钱贴补家用。”我越有礼貌,我老婆就越有活力。好像已经同意65岁休息肩膀了,恐怕要延期了。开锁后,我在她的催促下又钻进了滚烫的被窝,一下子变成了“暖爸”。很快,门嘎吱作响,女士在黑暗中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好几次,都是她在公交车上给微群发早安的声音。她不怕麻烦,能做的每组都不掉队,一年365天。
我老婆是主任医师,我是中医科副主任。按说退休工资不低,她可以坐在家里安享晚年。但是我们过惯了奢华的生活,并没有勤俭持家。年底了,库存总是所剩无几。“算了,从明年开始尽量多存点养老钱。”她总是这样开阔我的心胸。我常常想,多亏了她的收入,生活还算轻松活泼,不然真不知道有多紧张。照顾家庭的女性大多都很勤劳,更何况妻子是每周坐三天专家门诊的医生,更何况工作强度不算太大,浪费资源又很可惜。就这样,在亲朋好友见面劝她不要再上班的关怀声中,寒来夏去,不知不觉九年过去了。
夏天我一般不睡觉,除非前一天晚上睡得晚,不得不补上午睡。和很多无所事事的退休老人一样,我每天睁开眼睛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靠在床上看手机。先浏览大学群转发到冯站长家的“三分钟新闻早餐”,了解国内外大事;再看看睡懒觉的“夜猫子”和早醒赖在床上的“微信虫”,给群魂和朋友圈发鸡汤(累了怎么变老)和四处旅游的小视频(常见的几个婆婆戴着黑眼镜像燕子一样展翅的照片);最后,给一组八个大学生送上早安问候。
这20或30分钟算作一天的前奏。如果没有其他情况,我会在老婆上班后写一篇豆腐块大小的东西,7800字左右,比小学五六年级学生的作文长一点。四五个干字的散文,抓五六天,懒的时候也就一个多星期。我喜欢这种轻松的风格。所见所闻所思所悟,无拘无束,像一条小溪随着笔尖自然流淌。这个跳舞写作的苦差事,是退休后偶然涉足的;但却给我后来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2016年8月,我误打误撞进了山里。我第一次把票投给了“秦袁春夏训”这个之前最先模仿写出来的词。恰好用了大家熟悉的唐诗中比较常见的十一韵,只有一个字出了法。为了鼓励新手,我们破例了(至少要有五首这样的诗)。深度我不知道,后来我提交了五首所谓的旧体诗,都因为不符合格律要求而被拒绝了。这时我才明白,在高中,大学团体,同学中,闹出来的东西都是打油诗,曹太队的东西不可能是高雅的。我又想了想文学瘾,只好改作文了。我猜大概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吧。找了一篇之前在微群里发的文章,仔细修改后再发。江山文学可能会优先鼓励新人,编辑也说了几句鞭策人心的话。停不下来兴趣,认真工作。时不时总有新文章发表。光是回忆老母亲的内容就写了三四遍,至今意犹未尽。有一次无意中发现了标题旁边的青豆,然后看到了寂寞男编辑的评论“恭喜嘉靖(赤小豆)”,还有其他一些我力所不及的事情——才知道文章有这么大的关注度。回顾当初发表的五篇文章,都是没有豆光板的。这说明我刚踏入江山文学大门时的水平不值一提。还好我不知道。否则,我可能会打退堂鼓。生活中有很多事情是这样的。如果你再坚持一会儿,你可能会成功,但一旦放弃,你就会功亏一篑。爬格子一年没错。十六篇(十五篇可签)获优品,可谓丰。于是一个文学社邀请我做编辑和评论员,我写中篇小说的梦想一直没有实现,一直没有动心。自从去做诗,我又学会了诗歌的节奏,很快就在《江山文学》上发表了二三十首诗,算是了却了心愿。
年轻时喜欢文学是我的梦想。只是年轻的时候,想着和朋友写情书的做法。我以为书读多了就写,然后退休了就写。受朱自清、汪曾祺、老舍文学风格的影响,我对散文情有独钟。朱自清和俞平伯携手畅游秦潭河,他们写了一个同题的文学故事(《等离子和灯光阴影下的秦淮河》)。他们很多年以前就知道,他们的美文已经被琢磨过很多次了。因为文学基础差,一开始不知道风格的区别,就简单的笼统的扔了,让系统的编辑来分。说来好笑,小故事、散文、随笔都被感动了。后来无意中在编辑的案例里看到一句话:“这篇文章看起来更像一篇散文。”我顿时觉得脸上一热,再也不好意思让剪辑老师费心整理了。因为受不了短篇小说的想法,只试着写了几篇,比如《换鞋》、《一个老太太》、《陈大师》。但是我从来没有收到过包里的精品红豆,有点遗憾。
也许上帝故意捉弄人。以前做部门主任的时候最怕写总结报告,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写一章。十天前,我参加了老同事儿子的婚礼,坐在我旁边的另一个老同事正在用手机看我新出版的《告别玉龙岛花园》。她说:“工作总结是假的,你写不好;散文是真的,可以写。“表扬还是嘲笑?我不知道。
这不是一个忽冷忽热的季节。第一次闹铃后,我会起床做早餐。或者鸡蛋面,或者素馅饺子,等等。老婆喜欢在家待得太早,上班心情好。夏天老婆不在家太早了,我也懒得做饭。小区不远处有一家蔡热记餐厅。做油条、面窝、鸡冠饺子的年轻人爱岗敬业,不停地大声喊:“蔡韩文正宗品牌店,买热干面、汤面、汤粉送豆浆!”大热天在家太早出汗,省几个硬币,不划算。两元送一杯豆浆,很吸引人。我这边父母愿意多走几步。我也经常去那里买。这是商家打折的,不占小便宜,不难看。热干面,汤面,看情况,好几天不炸,豆皮十天半个月买一次。平均一天只要六七块钱,早餐中餐一起解决。不上班的人从来不觉得饿,所以这样处理的老人不在少数。饭局那天,有人说我好像长胖了,不用问我老脸了。冷漠的人多管闲事,那么一个宅男怎么可能不胖呢?其实我小时候就超重了。当我五岁的时候,我的医疗证明上的秃头照片和电影《小战士张艾》中胖乎乎的那张相似。会不会是我丢了60年的脸,返老还童了?就像一个真正的美女,虽然烦恼的日子里头发花白,但一旦孩子变得轻松,褪去岁月留下的痕迹,一个半老徐娘的魅力依然会挂在她的眉宇间。
买早餐往往是写完之后。反正两顿饭是一起吃的。早不早不重要。一般来说,我们九点以后吃饭。夏天的暑气早上还没上来,电风扇转一转还过得去。我和小时候汉口的爸爸一样热,光着上身,短裤紧贴膝盖,也没那么在意。有一天,快递员突然来换货。我打开门说:“对不起,对不起。”顺便把一罐王老吉的茶塞到一个汗流浃背的快递员手里。那个戴眼镜的帅小伙说:“我在家也是这样。”他边说边退出。
晚饭经常是坐在茶几前的沙发上,边吃边看电视,挺舒服的。湖北电视台重播周五相亲节目《桃花朵朵开》观看。没人让我帮忙找对象。刚从这个窗口了解到中老年人三观的变化。房子能不能加女方名字,钱谁来管等等。,这已经超出了50年代的人受党教育的自私话。有时候会看一个半小时的老电影,比如反特的《羊城秘哨》,地下工作的《永不消逝的电波》,学雷锋好工作的《今天是我的休止符》,建设新村的年轻人等五六十年代的黑白电影。我总是提醒自己不要激动。火热的岁月,激情燃烧的岁月,最容易让人激动(我有高血压,最怕热血上涌)。往往是通过老片勾起童年学习生活和邻居往事的快乐回忆,并没有什么励志的意义。有时候我会看看象棋世界。楚河与汉代的黑白世界,对于读过枯帆的老人来说,别有一番滋味。至于电视上人文自然的东西,就更不用说了,日子多如牛毛,有的是时间打发。再加上,我和我老婆一样,不打麻将,不跳广场舞,不跟我妈李奶奶聊天纳凉,也不喜欢出去旅游。但是我也是一年出去一两次,因为我孝顺的女儿坚持要我去。这几年我去过几个地方,也去过国外。我去了新加坡,写了《新加坡一瞥》;去了泰国,写了阿九;去了加拿大,写了《访加感想》之类的。7月中旬,我去利川最美的凉都苏麻当,送妹妹和她的孙女去哥哥那里避暑。晚上在那里盖被子很舒服。老公让我多住几天,我就住了两天然后回汉。我哥哥没有留下来。我不能让我的妻子汗流浃背地回到空荡荡的、像蒸笼一样的房间,而不感到凉爽。
早上剩下的时间通常用来打扫卫生。120平米的房子,每天轮流打扫。这一块是最难让你老婆满意的,因为每个人的标准不一样,无法量化。只有她说了算。每次检查,我都像乡公所里维持会的人一样小心翼翼地应对日本人进村,被“哄着通过”。她不太注意的沙发,几乎没提过;看表面的卫生,一般不会挑毛病。重点是床下和墙角的灰尘和飞花。夫人的要求是先拖后扫。我的眼睛很模糊,有时会错过一些东西。一看到老婆拿着簸箕扫帚进来,我就慌了。她没有做抽查,像鬼子在村口的路上探雷。因此,或多或少会收集到不干净、不彻底的证据。只能怪我视力不好。我怕老婆怀疑我敷衍,有时候故意把拖把留在卫生间给老婆看。她心情好的时候,就没事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什么都不喜欢:“你怎么不把拖把放阳台上?你不是为了自己。有什么可取之处?”她说了一大堆,弄得我不是鼻子也不是脸。还不如接受培训,吸取教训,以后小心处理。太热了,夫人。她应该撒一些放了好几年的六神花露水来拖地驱虫。不知怎么的,她回到家闻到花露水的香味,就直接进了空调房,而不是去阳台拿簸箕和扫帚去探雷。
其实我老婆不是疏忽,而是心疼看到我出汗。她回到家,凉拌粥、凉拌西瓜、冰镇酸梅汤、绿豆沙可选降温;晚餐或面条,或飞饼,或馒头等。拿出三四个素菜拼盘,按不同的模式端上来。所有这些都是在我午睡后做的,还是一样。
门响了,那位女士回家了。我把食物放在小桌子上后,请你妻子坐下。看着美食,女士会说:“辛苦了,喝点酒吧!””“你累了,先吃饭吧!”我一边说,一边倒酒。这是黄梅蔡山镇的糯米酒,42度,10斤一壶,清香扑鼻!就两杯酒,听老婆讲单位的新鲜事,她说我听着。
洗澡洗衣服是madam的专利,虽然是洗衣机,但我不争。不管是晚上9点还是10点,我去晾衣服,她也不会吵。
明天立秋。三伏天过了一半,还有20天。但是天气总是在早晚变得更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