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业对工业革命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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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革命为什么从纺织业开始?为什么不从出口商品和冶炼业入手?
第一,17世纪资产阶级革命后,英国资本主义手工业作坊迅速发展,到18世纪中叶,英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资本主义殖民地国家。随着国外市场的不断扩大,作坊手工业生产已经不能满足日益增长的需求。为了增加商品的产量,就需要改进生产技术,于是60年代珍妮纺纱机和液压纺纱机相继问世,80年代液压织机的出现大大提高了织造的效率。当然,用水来驱动机器会受到自然条件的限制,机器的使用需要更方便有效的动力,于是瓦特做了改进的蒸汽机。1785年,这种蒸汽机被用来驱动纺织机,从此人类进入了“蒸汽时代”。
第二个原因是手工业是当时的主要工业市场,手工的效率低,所以人们试图满足当时市场的需求。18世纪六七十年代,珍妮纺纱机纺出的纱线又细又脆,虽然能同时纺出十几根纱线,但效率达不到理想的效果。直到上世纪90年代,液压织机的出现大大提高了织造的效率,但它是靠液压动力驱动的,受到自然条件的限制,所以机器的使用需要更方便有效的动力。所以改进的蒸汽机驱动了纺织机。
第三个原因是自从珍妮纺纱机、液压纺纱机、液压织布机问世以来,就没有比这些机器结构更简单的机器了,所以瓦特改进的蒸汽机就先从这些简单的机器入手,待市场稳定后再用蒸汽机带动其他机器。
后来,冶金、采矿等工业部门也迅速采用机器生产和蒸汽动力。19世纪上半叶,大机器生产基本上取代了工场手工业。英国完成了工业革命。
工业革命前后的一些重要发明,都是发明家发明的。
1712年,一位名叫托马斯·考曼的英国人获得了一项稍加改进的蒸汽机的专利。
1764詹姆斯·哈格里夫斯珍妮纺纱机
1778约瑟夫·布拉姆卫生间
1796宋飞平版印刷
1797亨利·莫兹利螺旋切割机床
1781年,詹姆斯·瓦特改进了纽考门蒸汽机,现代蒸汽机初具雏形。
富尔顿轮船1807
1812特雷维塞克科尔尼锅炉
斯蒂芬森蒸汽机车
1815韩大卫矿灯
1844程一兰开夏郡锅炉
工业革命在社会变革中的作用。
工业革命对改造社会的作用往往超过政治革命,但并不像形式上的政治革命那样产生强烈的冲击波,引起局势的巨大动荡。生产力的意外发展,工厂制度取代手工业作坊的巨大变革,展现了资本主义社会机制的新面貌,并带动了整个社会的快速演进。几十年来,以农业和农村为主体的经济体系变成了以工业和城市为主体的经济体系,大规模地改变了人们的生活和国家的经济地理状况。新城市的崛起,老城区的改善,人口从农村向城市流动的大趋势,国家走向城市化社会的趋势,工业产值远远超过农业产值的现象等等。,都使普通人和政治家在他们的处境下大为惊讶、难过和高兴,但他们只能适应和下定决心。
这种全面而深刻的社会变革,归根结底是人类社会从农业文明向工业文明转变的表现。后者体现了创造和进取的精神,竞争意识,比前者更具挑战性。它以不可逆转的势头,改变了人们的传统习俗、价值取向乃至择业标准。在这个社会转型的过程中,伴随着严重的剥削和压迫,“几家欢乐几家愁”的局面十分明显。于是,社会结构和阶级结构发生了变化,并组合成一些新的社会利益集团。其中,最重要的当然是工业资产阶级和工业无产阶级的形成。
与工场手工业时期由商人组成的资产阶级相比,工业资产阶级具有更强的进取精神和在自由竞争中求发展的意识。它以使用机器的工业为基础的成就,远非旧资产阶级可比。工业改造农业的能力,吸收自由劳动力的能力,对整个社会的影响,国际市场的竞争,都使资本主义在世界历史的潮流中起主导作用,迅速改变资本主义和前资本主义势力的对比。19世纪的资产阶级革命和改革席卷全球,本世纪中叶资本主义世界体系初步形成,就是这一历史变革的体现。封建和封建前的社会制度只能让位于资本主义。
无产阶级,即产业工人队伍,是另一个全新的社会利益群体。它不同于过去手工作坊的工人。它没有小块土地,没有传统的生产工具,没有宗法制度。这是纯粹的雇佣工人。机器生产的工作条件和机器连接的集中工作环境,使其具有集中、统一、纪律性强的特点。没过多久,他们逐渐意识到,他们这个群体有着相同的命运,有着相同的愿望和要求。这就是通常所说的阶级意识,知道自己属于同一个群体。后来在科学理论的指导下,阶级意识这个概念就实现了。当然,这些只是先进工作者。工人作为一个社会群体,为自己的利益和社会地位而斗争,从而形成了历史潮流,为世界历史增添了新的内容。正是这种趋势推动了社会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随着社会主义和工人运动的逐渐结合,这种趋势也越来越强,成为19世纪的历史潮流之一。
两个社会阶层的形成和发展,以及机械工业对竞争对手的排挤,使原来的中产阶级发生了分化和重组。所谓中产阶级,又称小资产阶级,包括小企业主、店主、手工业者、商贩等。他们中的少数人,受到机器工业的挤压,破产了,他们中的大量人被迫受雇于工厂,成为工人阶级的一部分。大部分人还存在,但很多人感到朝不保夕,面临破产的威胁。虽然更多的人还没有面对危机,但他们也对前景感到担忧。因此也成为另一个社会利益集团,渴望在社会大变革中获得一席之地,努力维持和提高社会地位。19世纪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流派众多,其根源就在于此。其中,无政府主义倾向普遍反映了破产者的心情;大力提倡保留小私有制的理论,往往被小资产阶级反映得很焦虑。小资产阶级热衷于参加民主运动,因为他们渴望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
工业革命使有限的土地面积能够养活更多的人,刺激了19世纪欧洲的人口增长。从1800-1914,欧洲人口从190万增加到4.6亿;在同一时期,美国人口从500万增加到大约6543.8亿。与人口增长密切相关,越来越多的人涌向城市,西方社会不断城市化。在德国,1840年人口约65438+百万的城市只有两个,到了1910年,有48个城市。英国1901的人口统计显示,从事农业的人口仅占工业企业从业人口的20%左右。大约40%的美国人生活在工业区。
工业革命使有限的土地面积能够养活更多的人,刺激了19世纪欧洲的人口增长。从1800-1914,欧洲人口从190万增加到4.6亿;在同一时期,美国人口从500万增加到大约6543.8亿。与人口增长密切相关,越来越多的人涌向城市,西方社会不断城市化。在德国,1840年人口约65438+百万的城市只有两个,到了1910年,有48个城市。英国1901的人口统计显示,从事农业的人口仅占工业企业从业人口的20%左右。大约40%的美国人生活在工业区。
工业革命前,英国的社会结构有许多明显的特征。
首先,农业仍然是中国最重要的经济部门。大部分人口靠土地生活,居住在农村地区。交通落后,新闻闭塞,过着田园生活。表面上看,似乎和中世纪没什么区别。但是在表面之下已经发生了深刻的变化。首先,贵族地主改变了剥削方式,采用了资本主义的管理方法。一些贵族本身就是农民和农业改革家。他们利用先进技术发展农业生产,并获得大量利润。被称为“萝卜汤森”的汤森勋爵,就是这群人的代表;就连英国国王乔治三世也以“农夫乔治”的笔名为《农业年鉴》撰稿,鼓吹技术改革。也有很多人把领地分成小块出租,导致大量中小农场和农民出租土地,他们自己获利。笛福曾记载,阿里斯伯里有一块“极好的牧场”,以每年1400英镑的租金出租;在艾米斯伯里附近有一片租来的草地,“光是牧场”就要十二英镑一英亩。由于土地的重要性,大土地贵族是全国最富有、最有势力的群体。比如纽卡斯尔公爵一年的收入不低于10万英镑,较小的土地贵族收入也在1万英镑左右。为了适应资本主义的运作方式,议会从安妮女王时代开始就通过了领土地法令,通过暴力剥夺农民的权利,使他们成为雇佣劳动者或者离开土地。但此时土地还没有圈起来,还残留着大量的露地系统。农民仍然可以按照传统的做法在田里放牧、收草,以此来贴补家用。
手工业已经相当发达,其中最重要的是羊毛业。但是除了炼铁和采矿,所有的手工业都是分散的,散落在全国各地。城市小;除了伦敦,在现代人眼里,它们只是城镇和村庄。除了根深蒂固的行会传统之外,此时的手工业以商人控制生产为特征。手工业者从商业资本家那里领取原料,进行加工,在一定时间内返还一定数量的成品,领取工资。商人经常打折出租生产工具。在这种形式下,工匠们表面上看起来是独立的,这和中世纪没有什么区别。其实产品已经归商家所有,分散在全国各地的手工艺人只是商家的员工。
事实上,商业是当时最活跃的经济部门。成百上千的大陆商贩,背着行囊在崎岖的小道上奔波,把原材料和货物带进制造区,带走各家各户的手工制品,运往伦敦、布里斯托尔和利物浦...然后被更大的商人运到海里,把英国资本主义的触角伸向全世界。如果没有活跃的商人阶层,英国仍将是一个支离破碎的中世纪社会,没有统一的市场。
如果乡绅是国家的主人,那么商人就是城镇的主人。1739出现的一本小册子上说:“英国没有港口,内陆城镇也很少。没有这样的冒险家:这些人大量出口商品,直接与大多数欧美商家做生意。”在社会财富的阶梯上,除了大土地贵族,商人是最富有的。一个出身卑微的人要想致富,必须经商,这几乎是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重商主义理论盛行,商业“使富人数量翻倍,使我们的房地产比以前值钱得多,在房地产之上,再加上另一种财产,它和土地本身一样值钱。”商业也带来了“额外的帝国”。那时候的人就是这么看待商业的。
政府制定了一系列经济措施来保护商业利益。航海法、限制殖民地贸易的法规、禁止海员在外国商船工作的法律、大力发展海军的政策,都是重商主义的表现。沃波尔明确表示,他的经济政策是“使中国制成品的出口和用于制造它们的商品的进口尽可能简单,以维持贸易平衡,增加中国的航运,并使中国大量贫困人口获得就业。”老小威廉·皮特也说:“我想告诉你美洲的重要性;这是一个双重市场:既是消费市场,也是供应市场。“可见历届政府对商业的重视程度!
商业利益和土地利益相互勾结,形成寡头垄断。许多贵族在伦敦从事巨额海外贸易或参与商业活动,他们的小儿子在东印度公司工作。许多商人甚至留出自己的红利,买地成为地主,作为政治升迁的垫脚石。婚姻交流更加频繁;几代之后,地主和商人几乎难以区分。朗斯代尔伯爵是一个土耳其商人的曾孙;伦敦商人约翰·肖特的女儿嫁给了康威勋爵和沃波尔。甚至著名的总理老小威廉·皮特也来自东印度公司的巨头。他的祖父是马德拉斯的一位富有的总督,他自己也叫查塔姆勋爵。正如笛福所说:“在这里,商业远非与君子不相容。简而言之,在英国,商业造就绅士。因为,经过一两代人之后,商人的后代,或者至少是他们的孙辈,已经成为和那些出身最高、出身最古老的人一样杰出的绅士、政治家、议员、红衣主教、法官、主教和贵族了。”
法学家布莱克斯通称赞这样一个寡头社会,说它“被设计得如此聪明,培养得如此强烈,成就如此辉煌,以至于很难用漂亮的词语准确而恰当地描述它。”这些话确实表达了商陆集团的心声,他们幻想这种制度永远存在下去。但就在黑石的《英国法律评论》出版四年后,1769年,蒸汽机的隆隆声永远打破了他们的梦想。
(2)
工业革命的结果可以归结为三个比例的变化,即工业和农业的比例,手工业和大工业的比例,城市和农村的比例。其中,工业赶超农业,是一个农业国成为工业国最深刻、最根本的变化。
工农比例的变化首先表现为农业人口的减少。从65438年到0696年,格雷戈里·金估计中国550万人口中,农村人口为410万,约占总数的四分之三。阿瑟·扬在1769中说:在英国这样的“繁荣国家”,“一半的国家在城市里。”他提供的数字是:360万地主和农民,占总人口的40%多一点,加上需要农业支援的教区居民和牧师,大约是总人口的一半。这与金的时代大不相同。但在19世纪,它发生了更大的变化。根据官方人口普查报告,1831年,中国从事农业的家庭有96.1万户,包括地主、农民、自耕农和雇工,占中国家庭总数的比例不到30%。20岁以上的男性,在1831,30%从事农业,40%左右从事工商业(包括手工业)。到1841,只有25%的人从事农业,工商比例上升到43%。《白金汉郡维多利亚地方史》记载:由于该郡花边工业发达,到1800左右,“该郡已无女性从事农业生产。”
从工农业在国民经济中的重要性来看,结论是一样的。下表显示了工业产值如何超越农业,成为最大的经济部门,而农业的重要性却与日俱减。
按部门分列的国民收入表(单位:万英镑)
未来二十年,懒惰的情况会更加突出。这时,工业部门的收入是农业的两倍以上,达到2.436亿英镑;商业和运输业也超过了农业,达到1.307亿英镑,而农业收入只有1.188亿英镑。
这样,在工业革命末期,英国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工业国,获得了“世界工厂”的称号。
羊毛工业和大工业的比例变化也非常显著,可以说是大工业的出现引起了工农比例的变化。大工业首先意味着蒸汽动力和机械化。在这方面,棉纺织业的步伐最快。1813年英国有2400台动力织机,1820年达到14000台,1829年达到55000台,4年后达到100000台。从1775年到1800年的二十五年间,瓦特和博尔顿在英国安装了289台蒸汽机,其中84台用于棉纺织厂。但其他行业也在逐渐采用蒸汽机。据统计,1835年英国和爱尔兰共有1953台蒸汽机和1297台水轮机。有了纺织业,所有生产部门都机械化了;就连最慢最难的农业也在1790左右开始使用脱粒机。到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机械化进程基本完成时,全国只剩下几千个手工织布工。另一方面,机械工业的出现可以看作是机械化的一个重要标志。瓦特发明蒸汽机的时候,几乎没有机械师,所以瓦特必须自己跑。去修理他卖掉的蒸汽机。但在19世纪,机械工人的力量是不可忽视的。1824年,他们组织了“蒸汽机制造商协会”,1826年,成立了“蒸汽机制造商工会”。1851年,他们组织了最早、最富有、最著名的所谓“新模式”工会——“机械工人混合工会”(A.S.E .)。机械工业的产量增长也相当快,除了满足国内需求外,还迅速增加了出口。19世纪20年代解除机械出口禁令后,仅用7年时间,出口量就从1822的11.6万磅增加到1829的25万磅。
除了机械化,大规模工业也意味着工厂制度的出现。本来除了冶铁和采矿需要相对集中的人力外,所有的制造都是在家里手工进行,甚至珍妮机的出现也无法改变这种分散的状态。然而,1768液压旋压机的问世带来了一种全新的产业组织形式。因为按照阿特莱特的设计,如果要用水力机器,就得在河边建房子,在里面装很多机器,还要找很多工人同时操作。就这样,工厂诞生了。蒸汽机的使用引起了另一个变化,因为从那时起,工厂可以在任何有煤供应的地方建造,而不受河流的限制,从而引起了工厂制度的迅速发展。从1771建立第一家工厂到1835年,中国共有1262家棉纺织厂,其中一半以上在兰开夏郡。1820年,手工织工几乎是工厂织工的两倍(分别为24万和12.6万),1840年,工厂织工是手工织工的两倍多(分别为26万和12.3万)。千百年来和平宁静的田园风光,像遇见阿拉丁的神灯,一瞬间就消失了。英国突然出现了烟囱和哨子。被赶出土地的农民,被剥夺工作的手工业者,从乡下的野蜂中蜂拥而来,在工厂的屋檐下组织了一个庞大的队伍。在这个工厂里,一边是富有的工厂主,一边是贫穷的无产者。两军对峙,壁垒森严,决定了英国历史的未来发展。但是在讲阶级关系的变化之前,我们还要看一下城乡比例的变化。
1760年,除了伦敦,只有布里斯托尔人口超过5万。但到了1831,格拉斯哥已经成为一个拥有20多万人口的大工业城市,328台蒸汽机分布在60多艘汽船上,107家纺织厂。1841年,大伦敦人口为223.9万,是80年前的3倍。人口超过10万的城市有9个,人口超过5万的城市有24个。在所有城镇中,以工厂为中心的小城镇发展非常快。比如奥多姆从1760的300到400人增加到1831的38000人,布拉德福德从1801的13000人增加到1的104000人,等等。1801-1831年间,人口增加一倍以上的城市大多是这些新兴工业城镇,比如博尔顿、伊普斯维奇、普雷斯顿、斯托克波特...除了这些新兴的工业城镇,利兹和曼彻斯特等工业大都市的人口增长也很快。这样,随着工业的发展,中世纪的、田园式的、田园式的英国一去不复返了。
(3)
上面提到的三个比例变化,后来反映在政治领域;特别是在议会改革运动中,他们更加清楚。这里应该补充一点,无论做什么样的改变,都是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比如说80年,相当缓慢地完成的。这样一个事实可以解释为什么维新运动几经沉浮——从不成熟到成熟,从年轻到强大,从失败到成功的全过程。
但是现在我们来看看这些比例的变化是如何引起阶级关系的变化的。事实上,工业超过农业,说明工业资产阶级的经济实力压倒了贵族地主阶级;手工业被大工业瓦解,意味着工厂主排挤商人对生产的控制,于是商业资本让位于工业资本;工厂的兴起和城市的繁荣预示着工业无产阶级的诞生和壮大。
工业无产阶级无疑是这一时期发展最快的阶级。圈地运动助长了这种趋势。由于工业革命的刺激,圈地运动在此时达到了最后也是最疯狂的高潮。1760之前的50年,圈了40万亩;未来50年,它将被500万英亩的土地包围。至此,作为中世纪英国民族骄傲的自耕农阶级消亡了。这些人大多沦为无产阶级,大大增加了无产阶级的数量。1841年,在工业和交通部门就业的男女劳动者为325.9万人,占全国劳动人口的46.8%(不包括家政人员124.4万人)。此外,还有160万失业男子和500多万失业妇女。即使不算女性(考虑到她们的家务),这也是一支很大的劳动力后备军。除了人数众多,工人阶级的另一个特点是组织性,工厂制的出现使得工人高度集中。1835年,全国每个棉纺厂有170多名工人。一些大型棉纺厂规模很大。例如,在罗伯特·皮尔,1802《工厂法》的作者在Burry镇及其附近雇用了15,000多名工人(包括体力临时工)。集中精力使工人更容易组织起来。他们在1800组织了7000多个联谊会、援助会等互助小组。据官方报道,1815有92.5万成员的审查委员会称,他们“在很多场合是由同行业的劳动者组成的;结社的习惯和机会...无疑为提高工资和所有其他非法目的的协会提供了便利。”这种集体力量,从工厂工人的工资相对于手工编织工人的工资是固定的就可以看出来。1840的手工编织者报告曾解释说:“这是因为制造商发现,与三四十个彼此孤立、因人力过剩而随时准备相互出售的户外编织者相比,降低在同一工厂工作、相互联系的三四十个人的工资要困难得多。”
但无论如何,这支庞大的队伍在当时并不成熟,这首先表现在他们当中有大量的体力劳动者。即使在工厂制最发达的棉纺织行业,情况依然如此。1829年,议会改革高潮前夕,工厂织工的人数只有手工织工的四分之三;直到1840,“尽管动力织布机竞争激烈,但在纺织工业的这一分支中,不仅使用了许多手织机,而且几乎所有的证据都表明,手织机和以往一样多……”此外,仅伦敦的裁缝和鞋匠就比诺森伯兰和达勒姆的所有矿工加起来还多,这些矿工开采的煤是英格兰和威尔士的四分之一;家庭女佣的数量远远多于棉纺厂的女工。这一庞大的体力劳动者数量,极大地影响了无产阶级的政治觉悟和阶级力量。即使是真正的产业工人,刚刚从体力劳动者或破产的农民中走出来的人,也永远无法组织起一个成熟的阶级。当时遍布全国的友协和* * *经协只是救急组织,活动主要限于积累会费,帮助会员渡过难关。他们排斥没有学徒资格的人,有很强的公会习惯。1812的路德运动,其实是一场体力劳动者反对现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运动,恰恰是无产阶级不成熟的表现。1824年,议会废除了禁止工人结社的法案,但1825年又增加了新的限制,实际上取消了工会争取更高工资和改善工作条件的活动权利,使其失去了经济斗争的手段。在这种情况下,劳动人民只是模糊地感觉到参与政治斗争的必要性。但是工业无产阶级在政治斗争中采取的第一步是同他们的孪生敌人工业资产阶级结成联盟。这一点在随后的议会改革运动中会看得很清楚。
正是这些人被工业革命推向了权力的巅峰。他们大多没有经商,更谈不上贵族,没有显赫的家世和强大的后盾。他们的爷爷以前种地,父亲破产,他们自己也是穷困潦倒,漂泊半辈子。在工业革命的风暴中,他们仅靠自己的创造就能获得发明专利,靠精明的算计和冷酷无情开办工厂,在社会财富阶梯上越爬越高,成为引人注目的巨大财富。他们常被称为“暴发户”或“中产阶级”——但这是与最大的贵族相比,实际上他们的财产早已超过了富有的乡绅;他们在国民经济中的作用确实是与日俱增的,他们终将成为国民经济的中流砥柱。这从国家税收的变化就可以看出来。
“光荣革命”后和整个18世纪,国家税收有三种:土地税、关税和国内税。各种税收的多少,往往受到和平时期政府和政策变化的影响,所以战时只能看到各阶级经济实力的消长。因为只有战时的统治阶级才会不得不基本按照财富比例分配税收。这样我们可以看到,奥格斯堡联盟战争结束的前一年,1696,地税征收了252.8万英镑,比关税和国内税加起来还多;1712,西班牙王位战争的倒数第二年,土地税215.2万英镑,还是最多的。关税148.1万英镑,国内税180.5万英镑。土地税和关税加起来是国内税的两倍(别忘了这个时候的国内税是从手工制品上拿的)。此后,国内税收越来越重要,特别是60年代以后,可以说增长很快。自七年战争以来,这种税收一直保持在土地税和关税之和。另一方面,土地税越来越无关紧要。比如1814年(拿破仑战争的最后一年),国内税2750万英镑,关税1440万英镑,而土地税只有790万英镑,几乎是关税的一半。如果我们记得土地税主要是向地主征收,关税是进出口商的税,国内税由厂商承担,那么上述变化就很好理解了。而且从国内税收的增长来看,也分为两个阶段。在1760之前的五十年里,从200万镑增加到400万镑;在1760之后的五十年里,从400万英镑增加到2700万英镑左右,工业革命的影子在这里可见一斑。后来,随着工业资产阶级政治力量的壮大,国内税收比重逐渐下降。这一过程在哈斯克尔森金融改革时代刚刚开始,绝非偶然。从这里也可以看出为什么工业资产阶级热衷于议会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