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阳镇的传统节日
明万历五年(1577)三月二十六日,马祥、大化(现代)二司夷阿敏克连东安巴反叛,占领大化、固阳。巡抚罗瑶遣兵七千余人,兵六百余人,副守备刘天庆力劝镇压。在明朝朝廷官兵的镇压中,原古港郡的造反派被吊在横木上,下面是公羊和鼓。公羊后脚奋力撞击鼓面,击鼓声响彻云霄,千军万马。明军把箭都放了出来,城内起义军大打出手,明军大败。由于公羊为打败明军立下了汗马功劳,故古缸改名为羊。清雍正五年三月(1727),设立了一个羊支,隶属于广顺(当时广顺掌管十里十八支)。清雍正六年腊月(1728),云贵巡抚鄂尔泰奏报:“贵州有苗白、孟可、长寨、桂阳等145个村,原属属地,赐粮。”随着历史的演变,又被称为“古洋”、“古羊”。经考证,古冈县遗址为古阳镇古阳村大寨村民居。
辛亥革命后,“古羊”改为“鼓”,寓意鼓场悠扬祥和。这种变化不是想象出来的,而是有充分依据的:铜鼓是布依族人民喜爱的乐器之一。鼓形铜鼓历史悠久,形成了具有民族特色的铜鼓文化。班、白、梁、王四大世家,都有铜鼓。它是财富和社会地位的象征,被赋予了晨考的神话色彩,成为布依族图腾崇拜的偶像。到了宋代,铜鼓被用来祭神驱邪,铜鼓在水中打败蛟龙的传说,对人类危害极大,一直流传至今。除夕子夜,经过虔诚的仪式,长辈们敲响三个金戒指,敲鼓三通,辞旧迎新。铜鼓深沉雄壮的声音,以古朴典雅的曲调响彻云霄,此起彼伏,声音可传遍10公里。祈福丰年是布依族人的心愿,祈福消灾也是布依族人的心愿。古称“长斋之水砖,渭源之豆腐,庐山之烧纸,击鼓铜鼓”。据说是长寨县首任县长小把古羊改成了鼓。小成俊上任后,走访各地,体察民情。他到了鼓阳,耳闻目睹了古朴典雅的铜鼓文化,深受启发,于是将“古羊”改为“鼓阳”。到目前为止,这种变化已经有80年的历史了。关于“六月六”的由来,据《布依族简史》记载,布依族的祖先自古以来就在南北盘江、红水河流域生活繁衍,是贵州土著民族之一。它起源于“落月”的一个分支。“落月”为稻作文明的创造做出了巨大贡献。布依族作为罗岳的后裔,继承和发展了先民创造的稻作文化的精华,并因此作为一个稻作民族而闻名于世。从事农耕的布依族先民将山川、云雨、太阳、雷电、风、种子、森林、土地、温度、病虫害等直接影响农作物生长的自然物和现象人格化,并由此产生了崇天、崇地、崇粮等稻作文化,出现了农业祭祀。这种祭祀活动是在农作物播种后举行,主要目的是祈求风调雨顺,农业丰收。建国前,六月六前夕,固阳地区的布依族举行以村教为单位的农业祭祀活动,称为“打清教”。其形式是在一个身穿袈裟的魔术师带领下,手持数十面纸做的彩旗,用单杠驮着一只四肢被绑在背上的公狗,从一个村子走到另一个村子,绕着大坝转圈,一边转圈一边念咒语,在田地的一角插上一面染有祭祀用血的锦旗(用白纸做成),祈求上帝保佑,风调雨顺,驱走灾难和恶灵,确保丰收。
关于这种农业祭祀活动,有很多离奇感人的故事,如《神仙王与祖师爷》中的叙述:古时候有一个叫雨皇的女子,身材非常苗条,婀娜可爱,却孤傲孤僻,整天飘来飘去。在一个炎热的夏天,她在山垭口乘凉。突然,一股清冷的风直奔她的下半身,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她回到家时,已经怀孕了。十月怀胎,雨皇生下一团肉。雨帝未婚先孕,生了个肉墩,羞于见人。一怒之下,他把肉墩扔在了路边。奇怪的是,被抛弃后,肉墩不仅没有死,反而逐渐变成了人,甚至还会发出婴儿般的哭声。消息传到了雨帝的耳中,雨帝避人耳目,出于天然的母爱,将婴儿抱回家,取名宛疃并抚养。时光荏苒,日月如梭,团长已经变成了一个英俊高大的小伙子。雨皇嫁给他一个美好的苏明。小两口长得漂亮又恩爱,不久就生了一个儿子,取名本哥。本哥很聪明,也在成长。一天,本哥哥去井边打水。一条非常漂亮的鲤鱼在井边游来游去,时而上浮,时而下沉,好像在逗本哥,本哥听得入了迷。回家后,本哥日夜思念鲤鱼,甚至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一天晚上,本兄弟闷闷不乐地坐在炉火旁,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当他打开门,他看到他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女孩深情地问本哥哥:“你去打水的时候,在水里看到了什么?”本哥哥回答说:“我看见一条非常漂亮的鲤鱼。”我非常喜欢那条漂亮的鲤鱼,一直没有忘记。女孩笑了:“我是你过目不忘的鲤鱼。”“本哥惊喜地邀请姑娘进屋。是一见钟情,本哥和鱼姑娘才敢结婚。婚后不久,爱情的果实诞生了,鱼姑娘生下了一个胖胖的婴儿,名叫王献。童话大王小时候和他爸爸一样聪明。一天,他去河里游泳,不小心抓到了一条。他把它带回家,准备煮了吃。他妈拦住他:“这鱼不能吃。是你叔叔。快把它放回河里。“仙王贪吃,不听母亲的劝告,悄悄地把鱼煮了。妈妈气得骂了仙女王一顿,然后悄悄跑了回去找海龙王。本哥痛失爱妻,痛不欲生,却娶了个小妾。一年后,我的妾生了一个儿子,名叫王祖。仙人王和始祖王死后,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父母干些农活。有一天,母亲派仙王和始祖王上山砍柴,为他们准备午饭。王献和王祖各自带着米袋,背着柴刀上山砍柴。中午两兄弟休息吃饭,打开米袋发现菜米其实不一样:的米袋里装的是粗粮和蔬菜,而祖的米袋里装的是米饭和鸡肉。王献发现继母偏心偏心,但在弟弟面前,他没有不满意的表情,很随意地吃了午饭,拿着柴火回家。出乎意料的是,当王祖回家后,他告诉王献王献如何说他母亲的坏话。愤怒的继母狠狠地揍了仙女国王一顿。此时的本哥年老体衰,卧病在床。他无法保护仙女王。有一天,本哥想喝新鲜的龙潭水,让两个孩子带一些来。王献的继母趁机和王祖密谋,把王献杀了:两兄弟走到洞口时,王祖说哥哥比我大,应该走在前面。仙王不知道这是诡计,也不会提防。他毫不犹豫地走下洞穴。谁知刚下到第四道石梯,他的狠心哥哥王祖一脚把仙王踢下了龙潭,他怕仙王不死,又砸了几块大石头。本哥失去了大儿子,悲痛加疾病就像火上浇油,没几天就死了。王祖和他的生母设计杀害王献,激怒了本格,并垄断了家族财产。仙王本来就是仙体。他被踢下龙潭后没有淹死,去找龙王诉说后母的古怪,以及如何设计谋杀他。听到他孙子的遭遇后,龙王告诉玉帝原因,并把他送到了天堂。仙王到了天庭后,经常制造害虫、冰雹等下界来为自己报仇,破坏始祖王的庄稼。但虫害和冰雹下界后,所有作物都被乱扫一空,百姓大受其害。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王祖的冷酷和不公正激起了公众的愤怒。于是他们起来进攻:他们命令祖先国王归还王献应得的财产,并要求王献下去保护人民的庄稼,否则他们将处死王祖。大众大怒,在百姓的威胁下,始祖王下跪,向天祈求仙王下凡。王祖跪了三天三夜,他的膝盖肿了,额头上布满了血泡,但他仍然不能移动王献。于是众人跪下,齐刷刷地祈祷。神仙国王答应了人们的请求。他告诉人们在自己的庄稼上种上标记。他订购了害虫、冰雹等。标记的田地里的庄稼都不允许被损坏。神仙国王答应人民要求这一天,这是六月初六。于是,每到“六月六”这一天,都会举行祭祀仪式。
固阳地区是布依族的聚居地,他们以姓氏生活在一起。有赞美柴犬村的韵文,18个村,18个家庭,都是彝族家庭(布依族自称彝族家庭,汉族自称客家人)。可见布依族人丁兴旺,人口众多,“六月六”节日自然热闹非凡。这一天,家家户户都要打扫庭院,给被褥上浆,包好棕籽,蒸糕点,杀鸡买肉,缝新衣服。它的隆重程度不亚于过年,当然也花了不少钱。所以有“烂田三月悲,英雄六月悲”的说法。“六月六”之所以能代代相传,与布依族青年对包办婚姻制度的反抗有关。古代布依族的婚姻是买卖婚姻,男方雇牛,女方父母向女儿的女儿索要彩礼。一个靓女的身份高达30个黄牛。青年男女没有选择的自由。所以女人回到婆家被母亲送去,丈夫羞于逃避的情况并不少见。为了使双方互相熟悉,建立感情,婚后女方需要继续在娘家生活一段时间,就形成了“暂居”的婚俗。到了明朝,布依族的婚姻是自由选择和媒妁两种制度并存,但自由选择的概率并不高。姑姑的女儿不得不嫁给姑父的儿子,在布依族语言中俗称“回回”和“烂掉”,目的是巩固血缘关系,是母系制的遗产,这还是很自然的。明末清初,男女自婚进一步发展,表兄弟受到严重挑战。青年男女主要通过“浪哨”(布依语,意为以歌交友)的形式选择配偶。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流,彼此比较了解,然后父母找媒人做媒。一般来说,父母大多顺从儿子的意愿,而“六月六”是通过“浪哨”结识异性最理想的社交活动。因为此时主要的农活已经基本结束,宜人的温度减少了穿着,女性的身材显得苗条,增加了曲线美,从而对异性产生更大的吸引力。这种交友活动是在节日进行的。一般来说,逢年过节,家里看重和谐,父母也不阻拦。而这种不堵,客观上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正因为“六月六”是青年男女社交的主要舞台,所以一般来说,中老年人很少参加。它的主要任务是做好后勤工作,组织女性朋友的盛宴。于是六月六以歌交友的风气逐渐形成。所以有些地方把“六月六”也叫青年节、采花节、歌会,借节日开展社交活动。谈一场恋爱,找到知音,甚至最终成为配偶,这才是“六月六”经久不衰的根本原因。从青年男女的角度来看,“六月六”是社会活动的拓展。
自古以来,民歌就在布依族人民的生活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并被广泛应用于社会活动中。就青年男女与民歌的交往而言,分为询问、赞美、抒情几个部分。而且是触景生情,即兴发挥,不是千篇一律,照本宣科。民谣类似于七律,讲究严格的节奏,分章节讲。所以好歌手怕李白这种诗人也会认输。虽然是六月初六(惠水王佑地区和长顺代化地区庆祝六月初一),但实际上是从六月初五开始的。“士死为知己,女为知己。”今天早上,年轻的女人们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上了最精致的衣服,戴上了最珍贵的首饰,真是焕然一新,美味可口。年轻女性必须准备鞋子、鞋垫和其他纪念品,以及一个新篮子和一把花伞。篮子是用来装新男朋友送的糖果之类的,花伞是和新男朋友聊天的时候用来当“还把半张脸藏在吉他后面不让我们看见”的。男青年需要准备足够的钱或者手镯、腰操、毛巾等礼物。中餐结束后,我们陆续登机,三五成群,一起走。到了音乐厅后,他们经常一起绕几圈,找对象。遇到对的人后,往往是先唱询问歌的男人。如果女方回答,说明她已经铸了榫卯。如果女方不回答,男方要酌情另找对象。如果无理的争执甚至恶语伤人,都被认为是最不道德的行为,被所有人鄙视。抒情唱完,双方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此时,男方要求中间人给女方一点礼物。如果女方接受了,男方就慢慢向女方靠拢,保持一定的距离,互相耳语恭维。此时,女子羞涩地用花伞遮住了头,露出了“然而我们叫了一千遍,催了一千遍,她才向我们走来,还把半边脸藏在吉他后面不让我们看见”的娇态。如果她走了,就不会露出庐山真面目,而那个男人会时不时偷窥,很浪漫。说到情意,女方逐渐向男方靠拢,双方心照不宣地坐下,在一把花伞的掩护下倾吐爱意,两人坠入爱河。至此,对象已定,大多只等吉日。但也有一些是逢场作戏,很多是亲热完就分道扬镳了。但双方都不会互相指责,都有和异性交朋友的权利,只是有人造成了“桃色事件”。布依族视性为神圣,尤其是年轻女性。在他们未婚之前,他们绝对不能发生性关系。甚至拥抱和亲吻都是绝对禁止的。即使是新婚之夜,也必须循规蹈矩,不敢越界。日落之后,女人提着篮子回到了家。年轻的兄弟姐妹会在家等候,分享爱的果实。如果你空手而归,你会被视为不思进取,被同伴嘲笑。那人拿着新布鞋和袜子垫向同伴炫耀,就像凯旋而归的将军。
在固阳地区,民国以前,布依族用自己的语言演唱民歌,曲调独特,具有民族风格。民国以后,随着汉文化的传入,同化现象日益增多,布依族民歌甚至失传。到目前为止,80岁以上的老人很少哼上几句。“六月六”二重唱不是布依族的专属权利,汉族、苗族等民族也可以参加,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选择的对象也不一样。建国前,布依族很少与汉族和苗族通婚,所以“郎少”的对象主要是本民族。“六月六”以抓鼓升桥闻名。成为周边地区各族青年男女的盛会和社交活动的舞台。那么,“六月六”是什么时候赶上桥的呢?据古碑记载,清嘉庆二十三年(1818)以前,固阳河上没有桥。《清代古洋三洞桥修建碑》上说:“我们等此地,有古洋河,上至广顺,下至岱化,千谷拜宗,诸河汇聚,是往来必经之地,实为上下之道。几百年来没有船,几十年来没有桥。不要说山涧的水是逐渐增加的。昆仑山源头虽弃,但会由小到大逐渐增大,而近岸浪骤涨,登者常退,河害人。我们目睹了那些冒险下河的人惨遭灭顶之灾,确实有很多人。”因此,由何明、梁万春、、陈发、杨秀发等12人发起。“因此,我和我的粉丝们约好,* * *协助我的事务,除了每一笔捐款的功德之外,我还到州里要求文武大仙多捐一些钱。男女绅士乐于助桥,远近都是一样的人。他们花了很多钱在繁荣梁上,客人在春天开始下降。今年夏天,桥梁工程就完工了。”也就是说,清嘉庆二十三年(公元1818年)固阳三洞桥建成,几百年的终点没有船舟,没有桥史。大桥建成时,恰逢布依族节日“六月六”。今天,惠水、紫云、罗店、长顺交界处的各族青年男女,听到桥已建成,欢欣鼓舞,喜不自胜,蜂拥而至。布依族以好客著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鼓励柴犬村的布依族尽地主之谊,热情接待远道而来的朋友。河两岸人山人海,俊男美女在古木荫下相遇,徜徉在万千垂柳中,却听到了歌声和树叶的声音。情歌对答,其乐无穷,甚至彻夜不眠,旭日尚未尽兴。“六月六”冲桥,于是开始,至今已有187年的历史。正如我之前说过的,布依族以热情、爽朗、好客而闻名。即使是在一切都近乎商业化的今天,不管你经过哪个家,也不管你是否认识你的主人,进了家门就是客人。主人会热情地用布依族人对陌生人的常用称呼——堂弟、堂妹、堂姐(姐)、叔叔(叔)来和你打招呼。所以远道而来赶桥的朋友不用担心住宿问题。在这里,你会对“落草时是兄弟,何必骨肉相亲”这句诗有另一番深情。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交通量与日俱增,建于清朝嘉庆年间的石拱桥不堪重负。1970在石拱桥上游近百米处用县革委会的资金修建了一座单孔钢筋混凝土桥。该桥长44米,宽7.5米,高9米,承重15吨。大桥建成后,将赶集推向了历史的巅峰——来自惠水、紫云、罗店、安顺等周边地区的青年男女和商户超过3万人,甚至鼓励柴犬村家家户户客满。
改革开放后,“六·六”冲桥仍然是青年男女的社交舞台,也成为公平交易、弘扬民族文化、发展民族体育的黄金时期。届时人潮涌动,商人云集,县民委、文化部门将举办二人转、唢呐、舞蹈、诗歌比赛、长跑、拔河、篮球、游泳等文体活动。在主持人谷阳镇的邀请下,全县所有乡镇乃至周边县市组队参加,县州电视台也进行了报道。
随着国民经济的发展,蓬勃发展的交通运输业进入了一个崭新的时代。半小时一班车,交通很方便。当天可往返贵阳、安顺等城市。布依族的衣食住行已今非昔比,布依族特别隆重的节日“六月六”也正以崭新的姿态进入新世纪,布依族的民俗也在盛世中欢欣鼓舞,日臻发展。在位于长顺南部的谷阳镇,有近1000个村民小组,如博杰、博年、唐寨、大寨、龙外、新场、博朗、兰坝、杜畿、荣根等。他们自称“茶课”。布依族,居住在营盘乡百旺、榕江等村民小组,自称“酒班”。不同的是,“茶课”是除夕以茶祭祖,“酒课”是以酒祭祖。茶类和酒类都声称自己源于同一个祖先,时至今日,依然严格遵守着祖先制定的法律——不得通婚。同一个民族同姓同祖,风俗却如此不同,这在民间传说中是很少见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