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姆渡人的民居和原始手工艺品简介。我很忙
虽然发现木质建筑遗迹的遗址已经被埋在地下千年了,但是那些年的房屋早已坍塌废弃,从遗址的这张照片上也看不出那些年房屋的情况。
但从地上密密麻麻的堆堆和零散的构件,我们还是可以想象出这些房屋过去的场景。河姆渡人就住在这些木屋里。
7000年前河姆渡人种水稻,吃大米,说明他们不再像史前部落那样无家可归,四处流浪,或者生活在洞穴和树林里,单纯依靠采集或渔猎为生。那么,河姆渡人住在哪里呢?他们住在什么样的房子里?
7000年前河姆渡的先民居住在干栏建筑里,这在考古界早有定论。据我国考古发掘,在众多的干栏建筑遗迹中,最古老的是河姆渡遗址发现的干栏长屋,距今已有7000年历史。
有意思的是,这种依山建房的形式,在浙南山区依然保留着。在几年前邮电部发行的一套“中国民居”普通邮票中,有一套入选“浙江民居”的图案就是这种干栏屋。从有朝一家开始
在考古发掘的复原现场,人们看到了这样壮观的一幕:大片的原始建筑木构件被考古人员清理,横放的木板密密麻麻,几乎遍布发掘区域;竖向圆形桩和板桩成行排列,纵横交错;无数的柱孔、柱基、地龙骨、梁板等。散落在各处。毫无疑问,这是当时河姆渡人建造居住的房屋遗迹。
这是什么样的房子?建筑师和考古学家推断,这是一个干柱建筑,有一个架空的房屋基础,基于现场发现的许多柱子和其他组件。甘兰建筑是一个建筑术语,是一种非常古老的建筑形式。河姆渡人是怎么想到建这样的房子的?
实际上,甘兰建筑是一种半嵌套形式,是由原始嵌套演变而来的。所以说到河姆渡人建造的房屋,就要从尤超家族说起,据说是“筑巢”发明的始祖。
在古代,尤超是一个部落的首领,因为当时人类生活在险恶的环境中,除了要防备野兽、昆虫、蛇的袭击,还要抵御潮湿疖子的入侵。于是优超发明了一种用树做的房子,从远处看像一个大鸟巢,所以叫筑巢。
最早提到有窝之家的是《韩非注》:“古之时,人少兽多,民所向无敌。有圣人,木筑为巢,以避群害,民以悦之,作天下之王,谥号‘有巢’。”
这个记录可信吗?历史上有没有一个叫“有朝”的圣人发明了“筑巢”?大多数人认为这些只是传说。但也有人认为优超部落的传说并非空穴来风,古时候确实有优超部落存在。令人惊讶的是,根据他的研究结果,这个所谓的优超部落其实就是我们河姆渡部落!当然,这个观点并没有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同。
不管历史上是否真的有晁氏家族,在古今中外的人类居住格局中,湿热地区的人们确实建造过这样的房屋。早在旧石器时代,原始人就在树上生活了相当长的时间。他们用石头工具砍树枝筑巢,既能躲避野兽、蛇、蝎子的入侵,又能逃离湿漉漉的地面。这可能就是后来筑巢的由来。
人种学家通过调查发现,最早的筑巢形式是将树木框起来,在单棵树的枝干处铺上树枝、茎、叶,形成生活面,上端还覆盖茅草以遮风挡雨。这就是《礼记》中提到的“巢”。后来,人们学会了在两到四棵相邻的树上竖立树枝来建造一个简单的房子。象形文字中的“洞穴”显然是筑巢形象的缩影。至今,南太平洋巴拉望岛上的克诺依人,以及大洋洲一些偏远地区原始人居住的树屋,都是筑巢的遗迹。从窝居到干居。
原始人一直住在树上,当然不方便。后来,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生产力的进步,原始人开始学会在地面上建房,逐渐把家从树上“搬”到了地上。
住在地面上很方便,但也有很多缺点。例如,潮湿的地面对健康有害。同时,我们还要防御野兽、昆虫和蛇的入侵。就这样,一座兼具嵌套和地面建筑优点的干柱式建筑就这样诞生了。
甘兰风格的房子和木巢有同样的效果。甘兰风格的房子是根据巢屋原理建造的,是巢的发展,但它打破了地域限制,可以在任何地方建造,而且更加宽敞方便。
甘兰,原名,最早是在《舒威廖传》中命名的:廖仁依树垒块而居,故名。干光圈的大小取决于其家族的数量。《三国志·吴栋》中提到今天浙南地区的“定居之人”,“栈上盖屋如楼,依山而居”。
从建筑遗迹来看,河姆渡人建造的这种干栏式民居颇为奇特。
因为从地下露出来的木桩都不完整,所以很难知道它原来的长度。据一组木桩说,23米的长度还没有看到尽头,原来的长度当然更长。这些桩的排列是有规律的,大部分是直径为10 cm的细桩,打入土中约50 cm深。每排桩中有几根大直径、等间距的大桩,打入生土上下1米。这些大桩应该是主要承重桩,其间纵横交错着地龙骨和地梁。
那时候房子有多大?根据现存遗物,一般的房子有四排桩,前后总间距7米。除去宽度约1米的前廊,房屋进深约6米。至于每个房间的面积宽度,如果按三根承重桩之间的距离计算,应该是2.4m-3m。按照上面说的那排23米长的木桩,这种房子有十几个房间,也算是“长房”了。至于这种建筑的高度,从现存木桩的剩余高度和文化积淀的厚度等方面来看,估计这种干柱式建筑包括其底架在内的总高度约为3.6-4米。
因为河姆渡靠近沼泽,非常潮湿,南山上的野生动物、昆虫、蛇也对氏族中的人畜有害。因此,河姆渡人在建房时,将大量木桩打入土中,抬高居住面积。从残存木桩的高度估计,高度约为1米。然后将地梁分别放置在前、后承重柱上,在地梁上铺设地板,形成一个空的生活基地。然后在台座上架设横梁,形成一组简易木架。两组平行木架之间,柱子上端用矩形梁连接,然后在柱顶上放置檩条。然后,在檩条上铺上席子、席子或树叶,墙壁上绑上树枝、树皮或木板。
这些描述是考古学家和古代建筑师通过对遗址出土文物现象的分析,然后通过科学研究推断出来的。当然,这只是一般情况。具体到建房的方方面面,还是有很多耐人寻味的现象。
比如这些纵横交错的梁柱是如何连接的?在石器时代,没有铁的影子。河姆渡人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你可以拿木桩和地龙骨的连接处来举例。他们有两种处理方法。一种是巧妙地用“丫”字形的树做成一大堆,把地龙骨直接放在树枝之间,然后用藤条等东西绑起来加固。另一种方法让世界惊讶,他们居然采用了先进的榫卯技术!
在遗址中发现,部分木桩上端仍有长方形或凹形榫眼,部分地面龙骨或梁端有凿出的榫头,可插入木桩上的榫眼,相互嵌套。现场发现的屋架构件主要有柱、梁、枋、檩条等。这些组件中的许多都刻有榫头和榫眼。如柱头脚榫、梁头榫、带销孔榫、“平柱”通榫、“角柱”互成直角榫等等。从这些榫眼和榫头来看,榫卯技术在当时的屋架结构中被广泛应用。
这是一个伟大的成就!在现代建筑中,榫卯技术已经司空见惯,这并不奇怪。但是,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河姆渡时代,金属技术还没有出现。河姆渡最早使用的是什么工具,如何加工这些榫眼和榫头?
此外,考古学家在遗址中发现了一些遗物,它们被认为是建筑上的装饰部分。比如一个六边形的陶块上雕着一盆五叶植物,另一个被塑造成一只回望的小兽。从这些陶塑的大小和形状分析,它们可能被放置在建筑的一些重要部位。此外,我们还发现了一些木质构件上的雕刻装饰,如在一块两端有小榫的木板上雕刻出两个对称的双圆,在双圆内侧雕刻出由直线和对角线组成的图案。在另一个木质构件上,有植物茎叶组成的图案。
如果这些猜想都是真的,那么我们应该对河姆渡人建造的房屋印象深刻:不要以为它们只是简单的茅草屋,其实非常雅致!后人常用“美”和“雕梁画栋”来形容建筑的辉煌。由此看来,它们的起源可以追溯到7000年前的河姆渡时代。石斧凿出成千上万的房子。
一位曾亲身参与过河姆渡遗址三次发掘(包括试掘)的考古学家,在一本名为《河姆渡访古》的书中,用了“石斧劈出千户”这个标题,让人觉得非常形象贴切,所以这里也借用了这篇文章。
的确,在河姆渡人建造房屋的过程中,石斧发挥了重要作用。
先说伐木。河姆渡人建木屋,需要大量木材。那时候,在村子的南边,山峰苍翠,森林茂密。橡树、栲树、枫香和青冈等挺拔的树木都是很好的建筑材料。但问题是,生活在石器时代的河姆渡人是如何砍伐这些原木的?
从考古发掘的事实来看,当时人们砍伐树木的主要工具是石斧。此外,还使用石凿、石簪等石器辅助加工原木。当时伐木用的是石斧,工作原理和现代民间用铁斧伐木差不多。砍下的木头切面略呈桩尖状,尖端略向一侧倾斜,都是石斧劈砍留下的痕迹,留下的树桩断面为茬平面,是大树最终被推倒或拉倒的证明。
如果是特别巨大的树,用石斧甚至铁斧都很难砍倒。这种情况下能做什么?据古代文献记载,四川人进山时并没有砍倒大树,而是用铁楔子从大树上取一部分木头。在中国的西藏和甘肃等偏远地区,在没有铁锯的情况下,现代民间的砍木板也是用楔子纵向劈开木材加工的。河姆渡人很可能采用了类似的方法,因为在该遗址第四文化层出土了一件类似楔子的石器——石楔。
我们现代人无法想象河姆渡人是怎么用这些简陋的石器砍树的。好在考古学家做过一个实验,一棵直径十几厘米的小树,用石斧砍下来大概需要十分钟。河姆渡人建造一座长长的木结构建筑需要数百立方米的木材。不难想象,用一把石斧砍下这么多木头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大树砍下后,根据需要,有的要削尖成木桩,有的要加工成一块块木板,有的要用带榫头或榫眼的木质构件凿成。那么河姆渡人是如何加工桩、柱、梁、板这些不同的构件的呢?
木桩可能是最容易加工的。把圆木按照需要的长度砍下来,用石斧把一端磨尖就行了。切割原木的方法应该类似于伐木。但由于圆木是水平放置的,石斧在操作时可以沿着拟折线的周向转弯处切割成凹槽(伐木需要掌握其倾倒方向,所以不能在转弯处均匀切割),然后折断。这样横截面两端都是桩尖形状。如果这根木头足够长,这是两根现成的木桩。
加工一些窄木板很容易。你只需要用石斧在比较小的木头上砍,然后用石斧和石矛把圆形的断面砍平,就成了方形的木板。但如果需要宽板,很难用纵向劈的方法在大原木上劈。
河姆渡人是怎么劈柴的?遗址中出土的一种叫做“石斧”的工具为我们提供了答案。
木质构件上榫头和榫眼的加工更加复杂。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遗迹和遗物,谁会相信这么坚韧的木头上的大量榫眼和榫眼居然是用一些笨拙的石器和骨器凿出来的?
榫主要用石斧切割。证明在沿纤维的某些榫头光滑面上有明显的石斧痕迹,在横向纤维的粗糙面上有斧痕。方法和顺序如下:先横切,后纵劈。榫眼是用石凿、骨凿、角凿挖出来的,操作方法大概类似于用石楔削木头,用木槌等工具凿。骨凿和角凿的刃口窄而锋利。如果木头不是很硬,也可以直接挖榫眼。在现代澳大利亚,土著人还用土耳其大腿骨制成的骨头来挖掘木质构件的插口,可以说是“与古代河姆渡人一路”,他们想到了一起走。最古老的木井的发明与定居生活和农业生产的发展密切相关。一个流浪的史前部落是不可能有闲情逸致去“挖井喝水”的。巧合的是,在河姆渡发现的这口井也是木制的。
说起水井,大家可能会觉得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过去住在旧墙的人,他们的院子里可能有一口井。但如果我告诉你,在河姆渡遗址发现的这口井是中国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古老的木井,你还会觉得它很正常吗?
中国挖水井,据说是从传说中的黄帝开始的,也有说是夏天的伯夷。然而,河姆渡水井的发现将中国水井的历史提前了几千年。如果要“饮水思源”,这口井的发明专利也应该授予7000年前的河姆渡人。
这口井的遗迹是在河姆渡遗址第一次发掘时,在第二文化层下发现的。它位于第34和第7勘探区的中间,在第二文化层的黄绿色土壤下开口,底部突破第三和第四文化层,可见其历史悠久。
让人想不到的是,这口古井是木头做的,井口是方形的,边长约2米。据出土文物分析,它由200多根桩和底部削尖的长圆木组成。估计这个地方原来是个锅底水坑,平时人们在坑边取水饮用。也许是在旱季或者大旱之年,水位不断下降,取水困难。后来河姆渡人用桩和圆木打井。
施工方法如下:在原水坑中间,靠着两侧坑壁垂直打入四排密密麻麻的直埋桩(拐角处用粗桩形成方桩-木墙),然后挖开中间的土。同时,为了防止排桩倾倒入井,在外围用28根长196cm、直径15-18cm的圆木(其中6根一端有叉,1根有十字口)组成一个近似方形的木架加固井口或井架。三者同构成一个中间为正方形的立轴。就这样,一口井建好了。
从遗物分析,这口井大约只有1.35米深。井里出土过陶器和工具,应该是打水或打井时遗留下来的。由于在井的周围发现了栅栏桩、放射状圆木和残留的芦苇垫,推测当时井上可能有简易的井亭。
耐人寻味的是,河姆渡井的形状与商周铭文中的井字特别相似。青铜器铭文中的“井”字,就像一根吊杆,四根长圆木纵横相交,中点就像一个汲水的陶瓮。两者确实是有迹可循的。
既然说的是“嗯”字,不妨再深入一点。在中国的汉字中,“经”字起于甲骨文和金文,止于篆书、隶书、行楷,是字体笔画变化最少的方块字之一。从构词法分析,显然属于象形文字。但至于它长什么样,中国古代训诂学家给出的解释大多似是而非,这成为汉字史上一个永恒的悬案。
更详细的水井记录最早见于三千年前的《周易》。《周易》中的《相辞》据说是周公写的一首诗。他对“井”的定义是:“木上有水,井。”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后世的训诂学圈了几千年,争论不休,却让人无疾而终。有人说“井”字的形状是井上的木栅栏,也有人说是井上打水的滑轮形状。没有协议。
其实也难怪,古人,甚至是河姆渡古井发现之前想象力丰富的人,都不可能想象到水会这样从这个“木头”里流出来,这口井的发现,结束了“井”字形状的争论。
水一直维持着人类和动物的生存。早在旧石器时代,我们人类的祖先就经常选择生活在水源附近。新石器时代的人也不例外。河姆渡发展了精耕细作,过着“耕者有其田,食者有其食”的定居生活,所以“挖井饮水”也就不足为奇了。有许多间接证据。在1957发掘的湖州秋成遗址中,在文化层次较低的民居旁边发现了两条小水渠,是先民为了方便饮水和洗漱而特意引入民居的。约5000年前的上海青浦崧泽、松江县汤庙村等地也发现了崧泽文化晚期的水井。
河姆渡井的发明是基于当时定居生活和农业生产的发展,对人类社会的演变影响不可估量。此外,在第三、第四文化层中,出土了大量樟科植物的叶片,其中有许多类似药用植物。当时大概是用来驱虫防病的。这就像挖井一样,改善了卫生环境,对我们祖先的健康大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