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民笔下的人物生活

孙德民出生于民国诞生前夕——1948年7月19日,砖店镇南王庄孙板桥,一个世代生活在土里的农民家庭。七个兄弟姐妹中的老大孙德民,上小学的时候似乎对数学很感兴趣。他爱思考,愿意学习。每当老师提问时,他总是第一个举手发言。有一天,南王庄小学组织老师上课。四年级的算术老师在黑板上做了一道算术题:有一块正方形的地块,四面种了四棵树,一面种了四棵树。总共种了多少棵树?老师教学生,一共种了16棵树。这时,孙德民立即举手,站起来说:“老师,你错了。应该是12棵树。”老师接连说起,算术老师满脸通红。此后,砖铺公社就盛传南王庄小学有个学生可以教老师。初中二年级,砖店初中举办数学竞赛,孙德民再次获得一等奖。当穿着破旧衣服的孙德民上台领奖时,校长黄金生看着不起眼的他,惊讶地对他说:“这么小的人能得一等奖?这孩子真是正中下怀!”

信阳事变后,中国处于1964年国民经济调整期。孙德民很高兴考上了县高级中学,但他的父母却很担心。父亲孙凤雪为了保证儿子上高中,不得不让两个女儿休学。懂事的孙德民有一种预感,他已经提前做好了上高中的准备。正当父母为儿子交学费发愁时,他拿出假期卖瓜积攒的17.5元,终于解了燃眉之急。砖铺公社离县城45里,每天只有一趟车。然而,孙德民买不起一张只有45美分的票。他身高只有1.4米,体重68公斤。每周,他都要背着6天的口粮——几十斤红薯,徒步赶往县城。有一次,孙德民吃力地扛着红薯去县城。突然,乌云滚滚,狂风大作,下起了倾盆大雨。孙德民,16岁,冒着暴雨,一步三步走了40多里,赶到了县城高中。开封的数学老师孙攀忠(后来调到河南师范学院任教)见他被大雨淋得湿透,赶紧拿出衣服让他换。采访中,孙德民谈到这件事时非常激动,眼里闪着泪花。

不过最让孙德民印象深刻的还是听孙老师的数学课,就像听一堂美学课一样。美好的东西永远是人们追求的。说到美,人们最容易想到的是“山清水秀那么多”的自然美,或者是赏心悦目的画面、优美的音乐、精美的诗词的艺术美。不懂数学的人都知道,数学这个自然科学的女王,蕴含着比诗画更美的境界。正如古希腊数学家普罗克·拉斯的名言:“哪里有数字,哪里就有美。”在这个看似普通的自然数里,其实埋藏着无数的宝藏。

无尽的数字就像浩瀚的海洋,海洋深处有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当你在其中畅游,你会被这无边无际的海洋中无数宝藏的美丽所陶醉,甚至有可能有幸踏入龙宫,看到更多奇异多彩的场景,走进数学的深宫,一窥数学之美。

孙攀忠老师也给同学们讲了古希腊数学家毕达哥拉斯。数学家认为数字本身就是世界的秩序。他的名言是:凡事都算数。在一次聚会上,一位学者提出了他的问题:“我交朋友时,数字也起作用吗?”

“朋友是你灵魂的美丽影像,近到220、284。”看着迷惑不解的人们,毕达哥拉斯解释说:上帝暗示220的所有真因数是1,2,4,5,10,11,20,22,44,55,165438+。而284,1,2,4,71,142的所有真因数之和,正好是220。这是亲密号。真正的朋友就像他们一样。

……

正是这些数学上的启蒙教育,让孙德民更加喜欢数学。孙德民没有辜负老师的爱。在县高级中学举办的数学竞赛中,他个人获得了四项一等奖。

两年后,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了。高考制度被废除了,很多学生的梦想被废除了。1968年春三月,高考无望,对“停课革命”十分厌倦的孙德民顺利通过体检,参军入伍。在河北蔚县西河营194师580团120炮兵连任战士、副班长、班长、代理排长。

上世纪60年代中期,前苏联向中苏边境大量派兵,恶化了边境局势,造成了一系列流血事件。1969年3月15,震惊世界的珍宝岛自卫反击战终于爆发了。孙德民的部队行军到内蒙古兴和县大青山,天天修筑工事,练火炮实弹,备战。紧张而激动的气氛突然笼罩了备战的部队。

每天回营房休息时,孙德民总是躺在床上不停地写。一天,诊所里的一个士兵说:“孙班长,你累了一天也不休息。你在数什么?”

“我对范围表有问题……”

“你说什么?测距仪有问题吗?你不是在说梦话吧?那是军事课规定的!”

“我现在不能明确地告诉你。到时候我就知道了。先睡吧。”

原来,在火炮实弹演练中,孙德民发现军事课目规定的火炮射程表计算程序复杂,速度太慢,会耽误战机,影响作战效率。他每天都躺在床上用正切函数计算如何减少火炮射程表中的计算程序。好事多磨,他终于想出了一个计划来减少火炮射程表中的一个操作程序。在实弹射击中,证明是可行的,缩短了操作时间,提高了作战效率。连长拍了拍孙德民的肩膀说:“孙班长,没想到你还是我们连队的数学家呢!我要为你做!”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在全公司推广使用“孙式测距仪”。为此,孙德民被评为“军事技术标兵”,入党,并被提拔为代理排长。

四年的军旅生涯即将结束。1971 3月,孙德民从部队转业到内蒙古化德县公安局工作。今年6月,孙德民和老乡刘云英经人介绍成了秦晋的朋友。此时的公安局政治助理员孙德民,似乎忘记了自己热爱的数学,全身心地投入到公安工作中,过着平静而温暖的生活。

转眼到了1976,十年动乱终于在正义与邪恶的大斗争,崇高与阴谋的大较量中落下帷幕;留下了一幅壮丽悲壮的历史画卷。艺术地再现这一历史图景,是作家义不容辞的责任。

1978年,当徐迟的报告文学《哥德巴赫猜想》的问世震动了当时初露头角的文坛时,文学评论家曾振南曾惊呼:“一个刚刚从十年浩劫的禁锢和摧残中站起来的老作家,从来没有写出一篇血性浓烈、情绪饱满、格调高昂、文采华丽、悲凉悲凉的文章。更难得的是,哥德巴赫猜想出现的‘不早也不晚,刚好及时’。所以洛阳纸一时贵,不胫而走。”

有一天,孙德民突然发现徐迟的报告文学《哥德巴赫猜想》,真是稀世珍宝。他被书中陈景润坎坷的人生经历惊呆了。他震惊了陈景润的学术成就,感受到了尊重和赞美。天性好强、爱出怪题的孙德民,从这篇家喻户晓的报告文学中汲取了无穷的力量,激发了他研究哥德巴赫猜想的热情。从此,他义无反顾地一头扎进了数字堆里。每天他下班回家,家务活都留给妻子。他拿出微积分卷子,趴在桌子上。他用自己土生土长的方法研究质数,筛选,一一记录,试图找出质数的规律。虽然微积分卷子每天都在增加到几尺,虽然没有突破,但孙德民还是对这个神秘的(1+1)很感兴趣,一直在计算。

“德民,李霞正在床上哭。你不要哄她。你一整天都会知道。会有结果吗?!"初中毕业的妻子刘云英听到厨房里有责备的声音。

“莉莉,夏树,去哄你们的小妹妹。爸爸很忙。”此时,孙德民已是三个女儿的父亲,李霞还不到一岁。

吃饭时,老婆说:“德民,我看过《徐迟》里的报告文学,有所了解。不是给你泼冷水。你高中没毕业,没学高等数学。你只是想打破世界难题,摘下数学皇冠上的明珠。这不是开玩笑吗?”

“你看你说的,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这不是我的爱好。我知道我吃了多少包子。学习它不需要高等数学。我使用土著方法。我不敢想采珠的事。解决奇怪的问题是我的乐趣。我想试试……”

“试试看?陈景润是中科院数学所研究员!经过几十年的研究,我得出了(1+2)的结论。如果你篡改那个(1+1),别人会知道的。不要笑掉大牙,不要说自己不自量力!”老婆也是有点文化的人。如果她不说实话,谁会说呢?

夫妻各有各的道理。孙德民听不懂老婆说的话吗?他很清楚,但是他太热爱数学了。他知道,数学中的美,不是艺术家用色彩、线条、旋律等形象语言表达出来的,而是把自然规律抽象成一些概念、定理或公式,通过演绎形成现实世界和理想空间的完美形象。只有数学的内在结构之美更引人入胜,更令人陶醉。它的深刻、简洁、透彻都以极大的美感感染着观者。他决心通过发现数学中的“孙氏定理”和“孙氏公式”,找到解决这个奇怪的世界难题的新途径。

在破译哥德巴赫猜想的同时,孙德民被调到化德县委县政府信访办任干事、县委纪委常委、案件稽查审判科科长。在内蒙古工作的16年间,他坚持利用业余时间研究哥德巴赫猜想10年。然而,任重而道远,哥德巴赫猜想的“定理”和“公式”一直藏在孙德民紧锁的眉头里,姗姗来迟。

第三,

1987 65438+2月,孙德民一家五口被调回离开了20年的河南新蔡县,在吴赫乡当了乡党委书记。真可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官。”6年后,孙德民被调到砖店镇,担任CPPCC参事团副组长。个别镇领导听说孙德民在研究科林斯猜想,说他除了鬼混什么都不干!后来赵书记很开明,认为他利用业余时间搞学术研究无可厚非,总比那些一有空就打扑克打麻将的人强。也许是成功的,且不说为国家做了多少贡献,但对我们砖镇也是意义非凡。因此,赵书记尽一切努力为孙德民提供方便,使他从心底里感到无比的温暖。在领导的支持和同事的理解下,孙德民消除了烦恼,卸下了包袱,振作了精神,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爱好中。此时,他非常关注新闻媒体对哥德巴赫猜想的报道。有一天,他从报刊上读到许多关于科里奥利猜想的文章,大概意思是:

从20世纪70年代末开始,数学家发现哥德巴赫猜想无法用现有的理论和方法解决。数学中没有一个理论可以解决哥德巴赫猜想。数学家王元、潘成栋和潘成彪期待一个全新的观点和有意义的讨论。

业余爱好者有很强的创造能力,如果给他们合适的机会,他们中的一些人可能会成为天才。因为业余爱好者不受现有理论的限制,他们更容易提出新方法和新观点。比如数论的创始人费马是一名律师,对科学的爱好使他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投入到数学和物理上,并取得了辉煌的成就。另一个例子是印度青年斯里尼瓦瑟·拉马努金,他当时只有23岁。他研究了非常复杂的公式,并把结果告诉了当时的一流人物。因为他只受过小学教育,他的数百个配方被扔进了废纸篓。1913 65438+十月英国剑桥大学著名教授哈代看到了年轻人的作品。八周后,笔者来到剑桥大学。虽然他的公式中有一些完全错误,但三分之二是全新的定理。他与哈代合作,成为世界上最有声望的皇家学会成员。

——如果研究的是一个不再发展的学科,并且这个领域的问题已经解决,那么就需要一种新的革命性的方法,而这种方法更有可能是一个外行人提出来的。

看到这里,孙德民激动不已,更加坚定了解决哥德巴赫猜想的信心和决心。

深夜,万籁俱寂。位于砖店镇敬老院的两间不到40平米的小房子,窗户上还亮着橘黄色的灯。

每天晚上,孙德民都在这两间小房子里,着迷于数学的海洋。他发现,数学带来的美,远不止人们所说的直观形式美,就像人的美不仅在外表,更在内心。数学的深刻本质,更能吸引人的奇异无边之美,在于其奇妙的内部结构的完美和谐统一。

他仍然坚持筛选质数。起初,他用“倒标法”筛选素数,效率低下;他还采用“3-7和几个图”进行筛选,历时半年,效率仍然不高;他摸索着“2-3-5-7-11-13”筛选素数。400多个日日夜夜过去了,他把“素数数字表”改成了筛选素数的“星图”。为了缩小筛选范围,他找到了另一种寻找“对素数”的方法,即不能被自身整除的数称为“对素数”。

读者写到这里可能会感到不解,我和这篇文章的作者有同感。你可以跳过这种“官样文章”。作者还将不厌其烦地简要描述这一破解过程,这是本文的核心部分,面向相关部门的负责人和感兴趣的数学权威,以引起他们的重视和数论教授的推荐,让数学权威尽快验证;如果这个成果是真正的“数学皇冠上的明珠”,你还会认为它是“天书”吗?你可以暂时忽略它。

言归正传。在寻找“对素数”的过程中,孙德民先在奇数数列的范围内寻找,从2的“对素数”中寻找素数,然后去掉单位数为5的奇数,留下2和5的* * *作为“对素数”,再列为“数列”。这时,孙德民惊奇地发现:在单位数为1-3-7-9的地方,2和5的* * *与“素数”相同,每十个连续的自然数形成一个无限循环周期;然后他列出2和5的三个周期* * *和“质数”,再从中去掉3的和,每隔30个连续自然数列出,形成“2-3-5”的* *和“质数”的周期,直到他列出“2-3-5-11。从而节省了大量求解哥德巴赫猜想的计算程序。利用这个公式,我们可以不受自然数大小的限制,从有限进入无限,从必然王国进入自由王国。就像画直角三角形一样,即使把直角三角形画得和空间一样大,它的直角仍然是90度。

S公式是什么概念?简单来说,就是发现自然数数列中* * *素数的比例规律,用它来判断自然数中素数的比例,由此可以得出本文“II”中陈述的“素数定律”的结论和哥德巴赫猜想(1+1)的最终结论。

为了验证S公式正确与否?孙德民还列出了654.38+0.05万以内的连续素数表,他称之为“六位数素数表”。通过运算,证明了S公式的正确性。到这个时候,孙德民还不能确定它的正确性。他用“跳跃筛选法”,从96996900个自然数中提取出30030个,筛选出1.658个素数。截止到2006年7月1,笔者采访他时,他已经筛选出90000多个素数,供数学专家进一步验证S公式的正确性。此外,他还几易其稿地完成了他的学术论文《论素数定律和哥德巴赫猜想》。

第四,

2003年9月16日,对孙德民来说是难忘的一天。因为今天早上,他用了25年才发现这个迟来的“S公式”。他激动得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好了。

“云英,云英,我,我……”

“你怎么了?你有病吗?”妻子吓了一跳。

“我很快乐,但我不快乐。我怎么了?我有结果了!”

“人们会相信你的结果吗?”老婆一听,就知道怪世界问题有结果了。

“如果我失手了,我也会向上申报。”说着,孙德民拨通了在郑州工作的二女儿孙的手机。

“喂——夏树?”

“爸爸,我能帮你吗?”

“你爸爸成功了一项重大科研成果,我打算向上申报!”一向沉稳内敛、今年55岁的孙德民今天也有些不耐烦了。

“太好了,太好了,你赶紧去郑州找人申报。”

“好的,我明天去郑州。”

第二天早上,天气不太好,雨一直下得很大。孙德民带着手写的哥德巴赫猜想和妻子上了去郑州的长途汽车。一路走来,孙德民想了很多,对自己研究成果的去向做了各种设想。想着想着,他高质量的鼾声渐渐响了起来。妻子看着头靠在肩膀上睡得正香的丈夫,觉得德明真的累了。和这个“敌人”结婚30多年后,他没有任何其他爱好。每天下班回来,他几乎通宵“摆弄”自己喜欢的数学。睡觉,睡觉,做个好梦...

经过5个小时的长途颠簸,他们终于到达了河南省会所在地——中国著名的“绿城”郑州,然后换乘出租车前往北环路上的陈寨油泵油嘴厂。二女儿夏树已经在工厂门口焦急地等待了很久。当她的父亲和母亲从出租车上下来时,她高兴地迎接着。

“爸爸,妈妈,你们能来吗,我真的很担心!”

“这孩子不耐烦了。这里怎么样?”马说。

“还不错。妈妈,你可烧了不少,要注意身体。”

“你瘦了,有钱也病不了。”

“书霞,别给你妈罗嗦。这和那有什么关系?”夏树的爸爸关心他的成就宣言,急切地问道。

“你昨天给我打电话,我出去打听举报单位和电话。这是这些单位的电话号码。”女儿一边说着,一边把电话簿递给了父亲。

父亲说:“先给省科委打电话,号码是。”

女儿拨通了电话,把电话给了父亲。

“请问,这里是省科委吗?”

“是的。你要谁?”

“我要申报我的学术成果。我找谁?”

“你找成绩部。”

“谢谢,谢谢。”

成果部的同志让孙德民联系中科院,并告诉他电话号码:。好不容易联系上,对方放弃或者联系。又一个艰难的决定。打通后,对方说:“可以公开发布。”这时,孙德民似乎傻眼了。他可以在哪里发表?无奈,孙德民在郑州住了两天就回家了。

半年后,2004年2月18日,坐立不安、食不甘味的孙德民给中科院打来电话。

“我研究的哥德巴赫猜想有了结论。请问哪里可以验证?”

“可以公开发表。”一个男人身上有北京话的味道。

“在哪里发表?”

"你可以在离城市近的任何地方出版它."

“我是农村的,找不到数学杂志。”

"你可以在新华书店买到数学杂志."

“好的,谢谢!”

孙德民只身一人来到郑州,和二女儿夏树一起去了二七路郑州最大的书店。他逛了两天,也没找到一本数学杂志。一位好心的店员让他们去书摊上找找,但他们又跑了两天,还是用竹篮打水——一无所获。

晚上,孙德民和女儿又去查了一遍公用电话本,父亲喜出望外地找到了河南科技出版社的电话。电话打过去后,对方让他们明天去编辑部找一个姓韩的编辑。真的是烧香。孙德民遇到了一个好人,是时候转身了。

第二天一早,孙德民和三女婿阙曙光乘车来到河南科学技术出版社,找到了韩主编。编辑韩看了孙德民给他的《科林斯猜想结论》,说:“这篇文章太短,我们不便发表。你可以去顺河路的《河南教育》杂志,让他们刊登。”喜欢作秀的孙德民只好听从编辑韩的指示,来到顺河路。一位编辑说:“对不起,我们不关心你;我们的刊物只刊登教学方面的文章。如果你有这方面的文章,我们可以发给你。“孙德的人觉得人家说的有道理,我就不在乎什么‘猜测’,到处找一个在乎你狗屁‘科林斯猜想结论’的人。我花了20多年的心血就完了吗?

孙德民和他的女婿回到他们的第三个女儿,丽霞的房子,沮丧,忘记了休息。他们马上拨通了省科委的电话,把这几天的情况重复了一遍。

对方说:“你得找全国性的杂志发表你的论文。”

“在哪里可以找到?”

“解决的办法总是比实际困难,你会找到的。”一个满嘴中州口音的男中音不耐烦地说道。

坐在沙发上的孙德民叹了口气,拿起茶几上的郑州公用电话本,又去看了一遍。突然,他眼睛一亮,找到了中国科协驻河南记者站的电话和地址。拨通了电话,“嘟嘟嘟……”没人接电话。

“夏树,那就和我一起去吧。”

“爸爸,休息一下,别累死了。”

“我坐不住了,走吧!”

他们在纬二路上找到了中国科协驻河南记者站。孙德民把科林斯猜想的结论——“两问一答”(原标题)交给一个帅气的男记者。随便看了一眼后,他把稿子递给了另一位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成熟男性领导。领导同志扶了扶眼镜框,认真仔细地看完稿子,反复喊:“太专业了,太专业了!”

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的孙德民对领导说:“我想申报成绩,但是联系不上单位。请帮帮我。”

“河南有个数学会。联系他们。”说着说着,领导就去打电话了,但是打电话是不可能的。领导又坐在电脑前,上网搜索中国数学会等信息。结果很快就搜到了中科院下属的中国数学会。他的地址是北京中关村南四街1号,邮政编码是100080。主任委员:马,秘书长:彭,联系电话:。

与河南的中国科协好心人告别后,孙德民立即给在京工作的大女儿孙莉莉打电话。

“莉莉?告诉我你的具体住处,我明天去北京。”

“我在东四环南自庄。当我到北京的时候,你可以联系我,我会去接你。申报有进展吗?”

“这就是我去北京的原因。嗯,见面再说吧。手机费太贵了。我挂了。”

孙德民第二次来郑州的第九天,他踏上了武昌开往北京西的78次列车,北上北京。他一坐下,就把号码和时间告诉了他的大女儿。提速后的列车速度很快,孙德民8个小时后出现在北京西站。在等女儿的时候,他认为火车的速度是科技在起作用。小平同志“科学技术是生产力”的论断,的确是高屋建瓴的至理名言。然而,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对小平同志的这句名言了解多少呢?为什么自己申报科研项目这么难?就在孙德民满心担忧叹息的时候,“爸爸——”,大女儿丽丽熟悉的哭声,把孙德民从思绪中拉到了真实的北京西站。两年没见的莉莉,似乎成熟了很多,又多了几分气质,就像一个北京人。孙德民的心情顿时开朗起来,他和女儿有说有笑地赶往东四环南子村。

第二天一大早,孙德民匆匆吃过早饭,和小伙子一起从女儿单位坐车去了中关村的明星大厦。老门卫看到老人和年轻人走进大门,问:“你们找谁?”

“我找马董事长。”

“你有预约吗?”

“没有。”

“没有预约我不敢给他打电话。他正在开会。”

这时旁边一个中年人说:“马董事长在12楼。”

孙德民想着他们得找人,走进了大楼一楼的大厅。遇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说明来意后,小伙子说:“马老师刚走。你是哪里人?”

“我是河南人。这么远来北京不容易。”

“你还有多远?有个东北人,来了三年了,还没解决问题。”

“马老师走了,我找彭秘书长?”

“马老师没有秘书!”

有不明身份的人说:“马老师出国了!”

这明显是搪塞。这时,孙德明再也憋不住气了,大声吼道:“中国数学会是中国的,不是马的。如果他是个人,我就不申报了!”

不明身份的人说:“别生气,别生气!你可以找两个当地的数学教授推荐你,那就行了。”

气呼呼的孙德民说:“只要有申报方法,就赢了!”转身拉着一个小伙子要走。回到南紫庄,女儿已经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和两斤北京二锅头。酒量有限的孙德民,刚喝了三两杯酒,就醉得不省人事。第二天酒醒了,丽丽想带他去看看北京的名胜古迹,他说没心情看。女儿怕爸爸生病,请假在家陪爸爸聊天。孙德民百无聊赖,闷闷不乐地上了回家的火车。

孙德民一到家,就生了重病。这下把妻子刘云英吓坏了,她赶紧到镇卫生院请医生诊治。原来她老公得了重病毒性感冒,高烧39度。护士每天来给丈夫输液,妻子守在丈夫身边细心护理。十天过去了,孙德民的病情逐渐好转。

大病初愈的孙德民没有死。他又拨通了中国数学学会的电话。不管对方是谁,他吼道:“请问,普通人想出点东西容易吗?”我跑了一千多公里找你,你也没收到。国家白支持你了!"

“别发脾气,我知道的没你多!”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孩银铃般的声音。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再说了,刚上班的姑娘也没有处理这件事的能力,孙德民只好制止了。你不接待我,可以。我会把“科里奥利猜想结论”和请求求证的信发给你,你总会看一看的。孙德民想到这一点,于2004年3月13日将《两问一答》(原标题)的复印件和求证函寄给了中国科学院办公室和中国科学院数学学会。3月19,又一份同样的材料寄到了中科院数学所、数学学会主办的《数学报》。

三个月过去了,送来的物资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为了查看他们是否收到了材料,孙德民拿着邮寄收据去邮局查询,结果都收到了。收到就好,收到就好,收到就有希望。孙德民在心里反复念叨着。

2005年2月28日,孙德民再次致电中科院数学会:“请问——你也收到了我寄给马主席的哥德巴赫猜想等材料。为什么不回复?”

还是女生的声音:“个人不负责回答,得找组织!”"

"我也给数学研究所和数学杂志寄去了材料."

"所以,你打电话给数学协会,请他们回答."结果数学会让数学所预答辩,数学所会让实用数学所打电话让他们预答辩。孙德民只好按吩咐打了个电话。对方生硬地问:“有什么事吗?”孙德民说了实话。对方又说:“你发的稿子有用就留下,没用就退回来。”

“我送去的材料已经一年多没用了,也没有退回来。”

“你是哪里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河南省新蔡县砖店镇退休干部孙德民。”

“你找两个数论专家推荐你,然后说。”

“我是农村的,找不到数论专家。我该怎么办?”

“那我就帮不了你了。”

"..."孙德民依旧,他那颗热切渴望宣布“科林斯猜想结论”的火热的心,突然冷却了下来。

2005年初夏,孙德民带着申报材料来到新蔡县科技局。一个抓业务的副局长看了材料说:“如果通过市局申报,要花好多钱;你还不如直接去省知识产权局和专利局成果申报一步到位,既安全又省事,成本也少。”

孙德民再次来到郑州,省知识产权局和成果专利局都没有找到,却找到了中原知识产权律师事务所。律师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只是留下了一份“两个问号,一对结论”(即素数定律和哥德巴赫猜想结论),至今无人联系。

一天,孙德民到县公立医院看病,遇到了一个叫韩的老朋友。谈起这些年的经历,老韩和蔼地说:“你还不如把成果卖给数学专家,拿个几万块钱,省得你去求爷爷告奶奶到处跑。”

虽然这是善意的,但听起来很尴尬。这难道不是对我努力了20多年的成果的亵渎吗?一股无名之火从孙德民胸中升起,他咬紧牙关说:“那太没意思了!我不在乎在世界上发表。但是我必须把我的仔细研究成果一代一代传下去。我不在乎别人把我当不当人;但我绝不允许别人把我的成绩不当回事!”

……

孙德民与哥德巴赫猜想的故事,至今在中国传统戏曲中没有一个圆满的结局,不是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传统剧里,剧情发展到这个阶段,救世主出现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