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穷人专利原文

穷人的专利

着魔

我不习惯写东西发表。一个工人每天的工作时间从来不会少于12或14小时(除了星期一、圣诞节和复活节)。可想而知!既然让我直接写下我想说的话,我只好拿起笔和纸,尽力而为。我希望我能理解我的缺点。

我出生在伦敦附近,但我从当老师开始就一直在伯明翰的一个车间工作(你们称之为工厂,我们这里称之为车间)。我在出生地附近当学徒,但我学习的是打铁。我的名字是约翰。从我十九岁开始,人们看到我头发不多,就一直叫我“老约翰”。现在我56岁了,头发不比19岁的时候多,但也不比那时少。所以,这方面没什么新鲜的可说。

明年四月将是我结婚35周年纪念日。我在愚人节那天结婚了。让人们嘲笑我的胜利。就是在那一天,我赢得了一个好妻子。那天真的是我一生中最有趣的一天。

我们总是生十个孩子,活下来六个。我的大儿子在一艘意大利客船上当驾驶员。这艘船的招牌叫“曼佐·季奥诺”号,往返于马赛和那不勒斯之间,停靠热那亚、来亨和西尔维塔·范西。他是一个好工匠,发明了许多有用的小玩意,但这些发明从未给他带来任何好处。我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在悉尼,一个在新南威尔士。他们都做得很好。当我回信时,他们还没有结婚。我的另一个儿子(詹姆斯)有点疯狂。他去印度当兵,在那里被一颗嵌入肩胛骨的粒子弹头击中,在医院躺了六个星期。他亲自给我写信。几个儿子中,他最帅。我有一个女儿(玛丽),她过着舒适的生活,但她有胸水。另一个女儿(夏洛特)被丈夫抛弃,真的卑鄙到了极点。她带了三个孩子。我最小的孩子,目前只有六岁,对机械有点兴趣。

我不是图表专家。我从来都不是。我确实看到了很多公众的不满,但我不认为宪章派的想法是纠正这些不满的好方法。如果我这么想,那就真的成了宪章派了。但我不这么认为,所以我不可能是一个图表主义者。我读报纸,去伯明翰我们称之为“大厅”的地方听讨论,所以我认识许多宪章派。但是,请注意,他们都不主张用蛮力解决问题。

如果我说我一直有发明的爱好,那不是吹牛(我不把我想说的都一次性写下来,就不能把整件事写完整)。我发明了一个螺丝钉,赚了二十英镑,现在还在用。二十年来,我一直断断续续地致力于一项发明,一边做一边改进。去年平安夜十点钟,我终于完成了这项发明。完了就叫老婆进来看看。这时候我和老婆站在机器模型旁边,眼泪掉在上面。

我的一个名叫威廉·布彻的朋友是宪章派和温和派。他是一个伟大的演说家,他的演讲很有活力。我经常听他说,我们工人之所以到处碰壁,是因为我们要养活那些长期形成的衙门,也是因为我们要沿袭官场的陋习,要付出一些本不该付出的费用来养活那些衙门的人。“是的,”威廉·布彻说,“整个公众都分担了一份,但工人的负担是最重的,因为工人只有维持生计的手段;同样,任何人在工人要求纠正其谬误和维护正义时设置障碍,都是最不公平的事情。”女士们先生们,我只是在记录威廉·布彻说的话。他刚刚在演讲中说过。

现在,待会儿再说我的机种。差不多一年前在平安夜十点钟完成。我把所有能省下的钱都花在这个模型上了。说到倒霉,我女儿夏洛特的孩子生病,或者祸不单行,这两种情况都得放在一边,模特几个月都不碰。我也是全部拆开,改进,再做,所以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最后就成了上面说的那个型号。

圣诞节那天,威廉·布彻和我就这个模型谈了很久。威廉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但有时他有一个奇怪的脾气。他说,“约翰,你打算用它做什么?”我说:“我想申请专利。”威廉说:“怎么样,约翰?”我说:“申请专利权。”威廉刚刚告诉我,专利法真是让人头疼。约翰,如果你在获得专利之前就将你的发明公之于众,别人会随时窃取你的辛勤劳动成果,你会进退两难,约翰。要么你做亏本生意,提前请一批合伙人出来承担一大笔申请专利的费用,要么你就糊里糊涂到处碰壁,被夹在几批合伙人之间,讨价还价,摆弄你发明的东西。这样,你的发明很可能会被不小心拿走。”我说,“威廉·布彻,你想得很奇怪。有时候你会觉得很奇怪。”威廉说,“这不是我的错,约翰。我告诉你真相。”于是他进一步告诉了我一些细节。我告诉威廉·布彻,我想自己申请专利。

我的妹夫,西布罗姆维奇的乔治·贝利(他的妻子不幸染上酗酒的恶习,倾家荡产,被关进伯明翰监狱17次,最后死在狱中,一切都关门了),他死时留给我妻子和他妹妹128英镑10先令的英格兰银行股票。我和妻子从来没有用过这笔钱。伙计们,我们都老了。也会丧失劳动能力。因此,我们双方同意为这项发明申请专利。我们说过,我们甚至打算用上面提到的钱去申请专利。威廉·布彻替我写了一封信给伦敦的谯鑫·艾。这个谯鑫·艾是个木匠,六英尺四英寸长,他最擅长扔绳子的游戏。他住在伦敦的切尔西,靠近一座教堂。我向车间请了假,以便回来后能继续工作。我是个好工匠。我不是禁酒主义者,但我从未喝醉过。圣诞节假期后,我乘“四等公共汽车”去了伦敦,在谯鑫·艾那里租了一个星期的房子。乔爱是一个已婚男人,有一个当水手的儿子。

谯鑫·艾(摘自一本书)说,申请专利的第一步是向维多利亚女王提交申请。这是威廉·布彻说的,他帮我起草了草案。女士们先生们,威廉是一个很快的作家。申请书要附一份声明给法官,我们已经起草好了。经过一番周折,我在司法法庭法官附近的桑顿大楼里找到了一位法官,跟他提出了一份声明,付了十八便士。他让我把声明和申请交给白厅的内政部,交给内政部长签字,付两英镑、两先令和六便士。六天后,部长签了字,让我把它拿到首席检察官办公室打一份调查报告。我照他说的做了,付了四英镑四先令。各位,我自始至终遇到的人,没有一个收了钱表示感谢的。相反,他们是粗鲁的人。

我暂时和谯鑫·艾住在一起。租期延长了一周,现在五天过去了。首席检察官写了一份所谓的例行调查报告(正如威廉·布彻在我离开前告诉我的那样,我的发明没有遭到反对,顺利通过了),带着这个东西把我送到了内务部。内务部复制了一份,他们称之为许可证。我花了7英镑13先令6便士买了这张执照。这个许可证将被送到女王那里签字。女王签字后,它将被归还,内政大臣将再次签字。当我参观该部时,里面的一位先生把他的执照扔在我面前说:“现在把它拿到林肯酒店的专利局去。”我现在已经在托马斯·乔住了第三个星期了,费用挺高的,所以到处都得省吃俭用。我觉得有点气馁。

在林肯酒店的专利局,他们为我的发明做了一份“女皇敕令草案”,还准备了一份“中国敕令概要”。我花了五英镑十先令六便士买了这个东西。专利局还“正式抄了两份法律文本,一份给印章局,一份给负责印章的大臣衙门”。这个程序之后,我支付了一英镑,七先令六便士,加上三英镑的印花税。这个局的抄写员把女王的法令抄下来签字,我付给他一英镑一先令。加上印花税,一英镑十先令。接下来,我会把女王的法令送给首席检察官签字。我去买的时候付了五英镑多。拿回去交给内政部长。他把它交给了女王。女王又签了字。我为这个手术又付了7英镑16先令6便士。到现在为止,我已经在托马斯·乔家呆了一个多月了。我没什么耐心,钱包也快空了。

谯鑫·艾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了威廉·布彻。布彻把这件事告诉了伯明罕的三个“大厅”,并从那里传播到所有的“大厅”。我还听说后来流传到了英格兰北部的所有作坊。女士们,先生们,威廉·布彻在他的“大厅”发表了演讲,并将这项专利申请描述为将人们变成宪章派的一种方式。

但我没有那么做。女王的圣旨得送到河畔大道桑摩塞特府的印章局——印刷厂也在那里。印章局的秘书做了一个“印章局令,供掌管印章的大臣签字”,我付给他四镑七先令。掌管印章的大臣的秘书也准备了一份“掌管印章的大臣令,供大法官签字”,我付给他四英镑两先令。印章的法令被转让给处理专利的秘书。抄完后,我付给他五英镑七先令八便士。同时,我支付了这个专利的印花税,一次付清三十英镑。然后我交了一笔“专利申请费”,* * *九英镑七便士。女士们,先生们,如果你用同样的专利去谯鑫·艾的盒子,他只需要收十八便士。然后,我付了两英镑两先令的“财政大臣助理费”。然后,我付了七英镑十三先令作为“保管文件夹的秘书费”。然后,付了十先令“保管文件夹的助理秘书费”。然后,我又付给大法官一英镑、十一先令和六便士。最后付了十先令六便士作为“掌玺大臣的助手和封热蜡的助手”。这时,我已经在谯鑫·艾那里呆了六个星期了。这项成功通过的发明,已经花了我96英镑7先令18便士。这只在家里有效。如果我把它带出英国,我会再花300英镑。

要知道,我年轻的时候,学历很差。即使我接受了一些教育,也是非常有限的。你可能会说这对我太糟糕了。我自己也这么说。威廉·布彻比我小二十岁,但他比我懂得多一百年。如果威廉·布彻为他自己的发明申请了专利,并被从一个衙门推到另一个衙门,他就不会像我这样容易打交道了。女士们先生们,威廉有时脾气很倔。要知道,搬运工、送信员、文员都有点倔脾气。

我不想接受这个解释。申请专利后,我厌倦了生活。但是,我想说,一个人做了一个巧妙的技术创新,总是一件好事,但是好像做错了。公平吗?如果到处都是这种情况,一个人不这么想怎么会有思想呢?所有申请专利的发明家都会这么想。再看看这些费用。什么都没做就让我花这么多钱,多小气啊;如果我有什么才能,那对整个国家来说有多重要!我想感激地说,我的发明终于被接受了,而且应用得很好。)给我算算。它的价格高达96英镑7先令8便士。不多不少,花了这么多钱。

我真的没有话来反驳威廉·布彻关于这么多官方职位的说法。你看:内政部长,首席检察官,专利局,书记员,首席大法官,负责印章的部长,专利处理的秘书,首席大法官的财务助理,负责文件夹的秘书,负责文件夹的助理,负责印章的助理,负责封热章的助理。在英国,任何人想申请哪怕是一根橡皮筋或者一个铁箍的专利,都要和这一长串衙门打交道。有的是衙门,你要一次又一次的跟他们打交道。我前后总要经历36道程序。开始和王宝宝座上的皇后打交道,最后和封热蜡的助手打交道。各位,我真的很想亲眼看看这个封热蜡的助手到底是人还是别的什么。

我说出了心里想说的话。我写下了我要说的一切。希望我写的都很清楚。我不是指书法(这方面我没什么可夸的),我是指这里的意思。最后,我想多说一些关于托马斯·夏加尔的事情。分手的时候,托马斯跟我说了这样一句话:“约翰,如果国家法律真的像它说的那样公平正直,你可以去伦敦——得到你的发明的准确详细的说明(做这样一个东西大概要花半个五先令的银币),你可以用这个东西把你的专利处理好。”

我现在的看法和艾相差不远。不仅如此。我同意威廉·布彻的说法:“‘文件夹经理’和‘封热蜡经理’必须废除,英国已经让他们受够了愚弄和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