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商的《思想》怎么写开头

方仲永真的是神吗——王安石为什么不帮助方仲永——方仲永“从人群中消失”的原因在哪里——什么样的神童才能成为伟大的天才——与方仲永童年相似的乔托和王冕是如何成为伟大的天才的——麦克斯韦父亲的眼光——鲁迅说天才的第一声啼哭只是一声啼哭,但绝不是一首好诗,而那些杰出的父母却能从这一声平凡的啼哭中听出一首美妙的诗来。

家庭的重要性,父母的重要性,我们也可以通过那些最终成为“凡人”的“神童”

看清楚。我觉得大家常说的神童消失一般分为三个过程。这里我们以三个著名的神童来命名,即方仲永现象、金雄荣现象和西迪厄斯现象。

方仲永是王安石笔下的神童。他说,宋朝的时候,江西金溪县一个农民,世代务农。突然,有一天,五岁的方仲永向他的父亲要笔和纸,他的父亲非常惊讶。他很快就从邻居那里借来了,所以方仲永写了一首诗,并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消息传开后,大家都很惊讶,纷纷邀请他做客。甚至有人出钱让他写一首诗,他父亲看到有利可图。没有让他上学,在他十二三岁的时候,王安石遇到了他。这时候他的诗已经很一般了。过了七年,王安石问起他的情况,得到的回答却是“人都走了!”

从王安石的文章来看,方仲永的确是个神童。他“无书无工具之学”,其实不用教也能写诗。是不是很神奇?但需要指出的是,这种没有老师的教学,其实是不准确的。确切的说法是,没有人有意识地教他。如果他周围没有可以获取知识的环境,他就不能写作,就像他不能说一口流利的外语一样。人们往往忽略了这种环境,以为是与生俱来的。事实上,他的邻居是一个诗歌和书籍的家园。不然他爸怎么借纸和笔?

对于刚刚发现自己才华的方仲永来说,此时最需要的是系统的学习。如果能得到名师的指导,方仲永的前途不可限量。可惜父亲为他做的不是找名师,而是到处做一些廉价的表演,从而阉割了他的智力发展。从他被发现的那天起,其实就是他智力阉割的开始。这样,即使方仲永有杰出的才能,江郎也不可避免地会筋疲力尽。运河之所以这么清,是因为源头有活水。现在方仲永从源头上被切断了,运河会有不干涸的一天吗?

每次看到有人引用方仲永的例子,我就在想,为什么王安石不把方仲永带去教育自己,却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神童消失?是他遇到方仲永的时候,方仲永的诗没有可取之处,不愿意支持,还是只是保存?所以一直想搞清楚。通过这次写作研究机会,我终于如愿以偿,但结果却让我大吃一惊。原来王安石在我们读咏的时候,并没有给我们更大的印象,因为他们是在相遇的,当时王安石才13岁,和方仲永的“十二三年”差不多,王安石自然不可能支持他。

这个问题解决了之后,新的问题自然会产生,那就是王安石虽然支持不了他,但是应该说大家都可以通过方仲永的伯乐推荐。况且这一时期江西人文开始兴盛,金溪处于临川的中心,是江西人文的发源地。就算看现在的地图,金溪县离临川也不过100里,更何况现在的朝代已经有官员了。比如颜姝此刻已经是翰林学士,更难得的是颜姝曾经被推荐为神童,非常爱才。范仲淹和孔道辅都出了门,欧阳修和梅都被他看重。为什么在这样的环境下会有这种遗憾?

我觉得唯一能令人满意解释的,就在于它的“世袭养成”。因为他的父亲不识字,所以他对方仲永的识字过程一无所知。最后,直到方仲永向父亲要纸笔时,父亲才突然意识到孩子会读书写字。所以我们才可以让他表演这种有点文化常识的人绝对不会做的傻事!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父亲就更别说理解一个真正优秀的诗人是如何成长起来的了,这一点从他和几个同龄作家的成长对比中就能看出来。

王安石和他差不多大,但显然没有他聪明。而王安石的父亲王益,做了八年祥符秀才。由于王逸在老家临川“没有田园生活来养活自己”,所以他在各地游历时,总是与亲友同行,所以受到父亲的教导。65,438+09岁,父亲死于江宁,为父守制,265,438+。23岁时,他回到临川探亲。李德深编的《王安石诗赋志》认为,这篇文章写于这年秋天,当时他刚结婚。真的没有能力支持和帮助方仲永。

这样的介绍如果不能说明问题,放大背景会更清楚。除了他的父亲王逸是一位学者之外,他的叔祖父王冠之、弟弟王元、哥哥王安仁、弟弟王安利、王安国和王梓都是学者。这69年间,前后多达8个王家灯进士,王安石能成为大家也不足为奇。再比如他的同乡曾巩,比他大两三岁。尽管据说他年轻且“机敏”,但他可能不如方仲永。但是当方仲永12或13岁的时候,曾巩已经有了“惊人的语言”。20岁时,曾巩写信给欧阳修自荐。欧阳修和他谈完文学和理论后,忍不住对他说:“过我们这一门的有几百人,都是有主见的。”为什么曾巩发展如此顺利?只要看他的家世,就不难理解,他的曾祖父是尚书水部的人,他的祖父是尚书户部的大夫,他的父亲是太常大夫。从曾巩的祖父曾志尧开始,77年有17人进入科举,10人参加考试,有一人被招为神童。当我在曾巩的时候,我的兄弟们达到了他们的巅峰,因为他们知道一个作家长大后应该经历什么步骤。

所以,再聪明的神童,如果没有条件让他继续健康成长,他也一定会变成凡人,因为神童是环境和后天的产物,如果后天不能继续给他提供丰富的营养,他一定会枯萎。相反,如果他能得到名师的指导,他的成长会比别人快很多,这方面的例子很多。

乔托被誉为欧洲绘画之父,是意大利文艺复兴绘画的先驱。像钟勇一样,他是铁匠的儿子。他在一个安静的山区长大,是一个牧童。自然,他没有条件学习艺术,但大自然的美触动了他的心。繁花盛开的牧场,湛蓝的天空,成群的羊群,让他不由自主地用尖尖的石头和棍子在岩石和地面上画出了树木、山脉和山羊。如果没有遇到佛罗伦萨著名画家齐马布埃,乔托可能永远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就像方仲永一样,但命运改变了他。

据意大利艺术史学家瓦萨里(Vassalli)说,有一天,一位画家路过牧场,偶然发现了全神贯注地用锋利的石头作画的乔托。画家用他挑剔的眼睛看到了这个小牧童潜在的艺术天赋。然后对他说:“别放羊了,跟我学画画好不好?”当时9岁的乔托欣然同意。说服父亲后,小乔托去跟切马贝学画。在名师指导下,终于成为一代宗师!

再比如大家熟悉的王冕。他在家里找不到读书的传承,但是从他偷偷去学校听学生背书,到坐在庙里佛膝亮长明灯读书,这个时候只能说他有很好的基础和潜力,但是有一次他得到了当时著名学者韩星的帮助,被“录为弟子,所以被称为学者”,可见名师指导的重要性!

需要指出的是,王安石对方仲永有着深切的同情,所以他的写作是多愁善感的。方仲永是受害者,但他的父亲是一个善良的虐待者。方仲永的识字并不是因为他父亲的贡献,而是他的父亲不幸扮演了扼杀他才华的杀手角色,所以这是父母的重大责任。

所以对于一个神童来说,他最大的毁灭就是来自无知父母的教育阉割。事实上,这种悲剧不仅在方仲永上演,还在我们每个人身上重演。现在的妈妈都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觉,孩子三四岁的时候特别聪明,但是一进小学就开始逐渐责怪自己的孩子,羡慕别人成绩好的孩子。到了中学,他们甚至觉得自己的孩子很笨。其实我们每个人做不到的事情,都是因为自己笨。相反,我们因为太聪明而什么都做不了,也可以因为太聪明却得不到指导而不育。我们都是方仲永!

曾经,一个小学生,11岁,做了一个七管低压台式收音机,获得了全国青少年科技作品三等奖。但一开始,他的父母很讨厌他的恶作剧:小时候他不肯上幼儿园,父母只好把他锁在家里。他看起来不像是在家里爬来爬去,而是像个小眼炎。就是把给他买的手枪、汽车、闪光鱼雷艇等玩具一个个拆开,撕个粉碎。为此,他的父母从没少生气,伤过他们的心。后来在一位老师的启发下,他的父母得知孩子拆开玩具是他好奇心强、爱观察、肯动脑的表现,喜出望外。这时,他开始有意识地修炼。终于有了后来的结果。

举我自己的例子。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偶然尝试写小说。当时想写周记,但是写的时候发现很难表达意思,就加了人物和人物之间的对话。写了几百字,不知道该不该写下来,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完。虽然没有写下来,但当时心里总有一种激动。有一天,我父亲不知何故看到了。他好像有点高兴的问是不是我写的。听了我肯定的回答,他没有任何的评价,建议,表扬。一个极好的教育机会被浪费了!当然,我不能责怪父亲,但如果父亲能把握住这种心理需求,给我一些指导——因为我相信父亲能给我指导,父亲年轻时也尝试过写小说和诗歌——那么我的写作能力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弱!

但那些忧心忡忡的父母却没有。例如,当麦克斯韦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曾经让他画静物素描。主题是一个插满秋菊的花瓶。当麦克斯韦尔画完画,把论文交上来时,他的父亲笑了。因为纸上画满了几何图形,花瓶是梯形的,菊花变成了大大小小的圆形,还有一些奇怪的三角形,大概是代表叶子吧。如果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可能笑过之后会被训斥,但毕竟是一个培养了世界一流物理学家的父亲。细心的父亲立刻发现,孩子对数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在孩子眼里,很多事物的形象似乎都变成了几何图形。于是开始教他几何,后来又教他代数。不出所料,麦克斯韦很快就显示出惊人的数学天赋。

人才学中有一个“敏感区”的概念。其实只要是头发正常的孩子,大部分在五六岁的时候就开始对某一方面表现出一种特别的敏感和强烈的好奇心。如果我们能像麦克斯韦的父亲一样,及时抓住孩子的“敏感区”,方便地引导,就为孩子的成功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这是因为所有的孩子都是最敏感最感兴趣的,兴趣是孩子最好的老师!

然而,我们的父母大多不是。他们非常细心地照顾孩子的生活,却对孩子的精神需求表现出一种不同寻常的粗心和漠视。有些孩子在父母面前对动物、植物、机械、色彩、音乐或绘画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但父母却视而不见,从而耽误了培养孩子成才的好机会。

鲁迅先生曾经有一句非常著名的话:“天才出生时的第一声啼哭,就和正常的婴儿一样,绝不是好诗。”但鲁迅只讲了哭的孩子,没有讲听的父母,就是虽然孩子的哭是一样的。但不同的父母对此的反应绝不相同。那些有能力有天赋的父母,能从孩子平凡的哭声中听出一首首美妙的诗的诗意!

对于方仲永来说,当他开始写诗时,他肯定不想向父亲展示任何东西,但这种诗却意外地泛滥了。这种对父亲的溢出,应该是在提醒他,孩子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接下来该如何改善?但是绝大多数的父亲完全是从自己的角度,而不是从孩子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所以忽略了孩子的心理需求。正是从这个角度出发,我们每个人都在重复方仲永的悲剧:该找我们的时候,妈妈没有找到我们;当他们发现我们的时候,他们把我们带到了一条不该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