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为何多次向政府举报莫高窟发现文物,寻求政府保护?
众所周知,王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道士,而莫高窟是佛教圣地,历来是佛教徒活动的地方。然而这世界就是这样捉弄人的,偏偏安排了一个道士在一个佛教的山洞里,让宝座上的老先生的弟子们为释迦牟尼效力。这样的安排真的很奇怪,很诡异。更令人费解的是,不知是王中道士的所作所为感动了佛祖,还是无心的安排,但佛洞中的秘密却被一个道士发现,奇怪的事发生在奇怪的人身上,产生了戏剧性的结果。
王道士进入莫高窟的时间约为1892。那时他已近40岁,他看到神圣的洞穴无人问津,残破不堪,受到天灾人祸的严重破坏。强烈的使命感使他自觉自愿地承担起“守护神”的重任。他四处奔波,努力劝他筹钱,攒下钱用来清理山洞里的积沙。仅16号洞的积沙清理就花了近两年时间。清光绪二十六年五月二十六日(1900年六月二十二日),王揭开了藏经洞的秘密。道士王的墓志铭上写着:“沙墙有洞,似有光。当墙被打破时,有一个小洞,突然打开了。里面有成千上万册的唐经书和许多古董。见之者多为奇物,闻之者为圣物。”
道士王发现藏经洞里既有必然性,又有偶然性。必要性是因为他进了山洞,雇人清理了山洞里堆积多年的淤泥,踏踏实实做了大量的具体工作。只有清除淤泥,才能揭示藏经洞的入口。机缘巧合是因为道士王并没有在清除淤泥的山洞里寻找什么东西,而是为了保护山洞。找到藏经洞完全是偶然的。
可以说,无论是谁发现了藏经洞,都是贡献,都是伟大的发现。因为藏经洞的发现预示着敦煌学的出现。王发现藏经洞也是功不可没的。至于有人说应该在某个时代找,纯属主观主义的一厢情愿。试想一下,如果在“十年浩劫”中发现了世界藏经洞会怎么样?
事实证明,人们关注莫高窟是因为藏经洞的发现,所以在40年代成立了专门的保护机构。否则莫高窟的保护工作将会耽误很多年,损失无法估量。
藏经洞发现后,王道人尽了最大努力,做了该做的一切。他先徒步走了五十里,赶到县城找到敦煌县令颜泽,呈上从藏经洞中取出的两卷经书。道士王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引起本官的注意。可惜这个姓严的知府无知,只把这两卷经书当作两张发黄的废纸。道士王只好碰壁而归。
1902年,也就是藏经洞发现的第三年,一位新的知府汪宗翰来到了敦煌。知望贤是一个掘墓人,对金石学很有研究。道士王把希望寄托在这位博学的知府身上,希望他能解决藏经洞的保护问题。道士王再次登上“三宝堂”,向王知府报告藏经洞的情况。知望贤立即带了一群人去参观莫高窟,并顺手拿起几卷经书带走。可惜仙只留了一句话,让王道长留在原地看藏经洞。再也不会了。
两次找王知县无果,仍不甘心。于是,他从藏经洞里挑了两箱经书,赶着毛驴去了苏州(酒泉)。他露宿风中,单枪匹马,冒着狼吞虎咽的危险,跋涉了八百多里才到达目的地,找到了当时的亭台楼阁。汀东大人是个有学问的人。他仔细看了,但没有估计这些文物的价值,也没有考虑如何保护藏经。他只是从书法欣赏的角度浏览了一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卷轴上的字还不如他的书法,仅此而已。
王道长一再恳切求援,简直是对牛弹琴。
几年后,在甘肃学习政治的碑刻家叶得知了藏经洞,并对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通过知望县索要一些古物,但目的是为了充实他正在撰写的《语石》一书。叶在《语之石》一书中说:“我发了一幅水月观音像,影响宋感德六年,写了两卷经书,两卷梵天。古拙的笔法确实是唐朝的体,和日本的航海书没什么区别。”可见,叶对藏经阁古物的鉴定是非常正确的。可惜他没有下定决心对藏经洞采取有效的保护措施。直到1904,省政府才下令敦煌检查站就地保存。这个决定,用王力可志贤的原话来说,就是推卸责任。想都不敢想,王就敢给清朝的老佛爷写密信。但在清朝动乱的时候,住在清宫的官员是不可能希望关心这种“小事”的。王的希望就像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当司丹在1907年第一次来到莫高窟时,道士王已经在藏经洞度过了又一个七个春秋。在这七年里,除了一些书籍被官员带走,王道人对藏经洞的看管非常严密,几乎没有纸张丢失。但为了能看到他日夜盼望的藏经洞,他尝试了很多方法去接近王道士,但王道士都避而远之,让他无可奈何。后来他得知王很崇拜唐玄奘,就乔装成唐玄奘的信徒,骗王说他是沿着唐玄奘的取经之路来的。这一招非常高明,他们的思想是通过宗教信仰来沟通的。不同的是,王是一个真诚的信徒,但这显然只是为了骗取藏经。斯坦因曾描述说:“道士拜玄奘,石窟寺对面新建的游廊上的画有明显的证据,画的都是可笑的传说...我用我有限的中文向王道长讲述了我对玄奘的崇拜,以及我是如何跟随他的足迹从印度穿越崇山峻岭和沙漠的,他显然被我感动了。”“那天早上,一扇通往放有珍宝的石屋的门被打开了...文件紧紧地堆在地板上,大约有十英尺高。”"道长受了我的开导,热情地把纸捆成捆地搬了出来."然而这一次,斯里兰卡用200两白银换来了24箱遗书和画作,以及5箱其他文物。然而,用了1年多的时间才把这些珍宝运到伦敦的大英博物馆。但中国的大门大开,没人问。
据分析,当时王道士将经卷卖给斯里兰卡有三个原因。第一,七年来,他多次向政府求助,逐级上报,却无人过问,让他心灰意冷。第二,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他打扫了山洞,盖了三层楼,架起了木桥。第三,唐玄奘沟通了他们的思想,斯坦因追求事业的精神感动了他。所以,虽然他的思想极其矛盾,极其不愿意外国人把这些文物带走,但在无奈的情况下,他又不得不退让。
按理说,斯坦因走后应该引起国人的关注,尤其是官方的关注。然而,中国官员并不在意。官方的态度让王道长对随意出售藏经洞文物更放心了。法国汉学家伯希和于1908年来到莫高窟,出售了6000多份王道士手抄本。因为赫伯和何都精通中文,所以他选的论文更有价值。当赫柏把这些文物运到法国时,他在北京把他的一些论文裱起来,在六国饭店展出。1914年,司丹再次来到敦煌,卖掉了王道人的600多卷,装满了五个箱子。在此期间,日本巨瑞超、吉川光一郎、俄罗斯欧登堡、美国华纳等从莫高窟购买了不同数量的经书。这些人从未被限制这样做。当时有一批批外国学者来到离万里不远的莫高窟探宝,但我不知道中国的学者都去了哪里。
流散在国外的敦煌遗书,自然伤害了中国人的自尊心,从国家利益的角度来说,这是一种损失。但也要看到,流散在国外的敦煌学论文被各国博物馆、图书馆收藏,得到妥善保护,没有任何损坏。然而,在中国,还有另一种现象。在斯坦到达1907之前,无论王道长如何呼喊,都没有人理会。当斯坦因向全世界宣传敦煌文物时,现王朝的官员们意识到了它的重要价值,但他们并没有考虑如何保护它,而是试图将其窃取为己有。因此,一时间盗窃蔚然成风,敦煌遗书流失严重。有人求官,有人卖钱,有人中饱私囊。可以说这是敦煌卷子被发现以来最大的灾难。1910清政府作出决定,将现存的敦煌文书全部运往北京保存。在运输途中,几乎每个地方都被偷了。甚至在“十年浩劫”中,成捆的卷轴在敦煌被复制,其下落可想而知。大量藏经的丢失一度使王感到非常难过,因为他发现了藏经洞。这些年来,在他保管期间,从未出现过大量无缘无故丢失东西的情况。这位官员如此掠夺和贪婪,使他感到极大的愤慨。所以,1914年司丹第二次去莫高窟的时候,王说了一句发人深省的话。司丹的西域考古是这样描述的:“谈到政府对他所喜爱的汉文论文的处理所造成的损害,他表示很遗憾自己当时没有勇气和胆量。他听了蒋先生的话,收了我一大笔钱收藏全书。被政府骚扰后,他非常害怕,把他认为特别珍贵的中文笔记本藏到了另一个安全的地方。”在王看来,他宁愿把所有的报纸都卖给斯坦因而原封不动地保存下来,或者自己保管,也不愿让他们受罪。对于敦煌卷子到底是谁保护的,又是谁损坏的,王有自己的看法。
自1900年发现至今,已有百年历史。王道士守护莫高窟30多年,把一生都献给了本不属于他的圣地。他去世已经67年了。如今,莫高窟欣欣向荣,敦煌学遍布全球。根据道教的戒律,一个道士死后是不应该建造佛塔的,而佛塔只是佛教的专利。然而,道士王进入佛教石窟,入乡随俗。他的弟子和孙辈为他建造了莫高窟最高最大的塔,他的功绩被记载在墓志铭中。当我们看到这座土塔高高耸立在佛国大地上的时候,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慨。希望大家能正视那段历史,对王道图有一个公正的评价,以告慰他在天之灵。王是一个普通的本地人,但他的人生经历却不普通。他是文盲。在生活中,他不仅与普通百姓频繁接触,还与不同阶层的官员打交道。异乎寻常的是,在与斯坦因、伯希奥这样的著名学者打交道时,他既不目空一切,也不循规蹈矩,这真的很不容易。作为一个人,犯错是不可避免的,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用好坏这种极端的字眼来评价一个人。工作就是工作,太多了。功过是非要分清楚。王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我们不能用一个完美的标准来看待他。如果用历史的眼光看待历史问题,或许能得到客观公正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