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DT是什么意思?

DDT(二氯二苯三氯乙烷的缩写)最早是由德国化学家O Tseidler在1874年合成的。然而,滴滴涕的杀虫特性是由瑞士化学家P·H·米勒(1899-1965)在1939年发现的。

65438-0925获得化学博士学位后,米勒被瑞士Chigi公司聘为药剂师。1935由于农业生产的需要,公司让他筛选一种强效低毒的农药。当时的情况是:相关文献铺天盖地,专利农药数量惊人,但实际上真正有效进入市场的农药几乎为零。面对包括自己家乡在内的农村地区屡屡发生的虫灾,他决心解决这个问题。怎么解决?有一天,他突然想起了中国的一句名言:以毒攻毒。受此启发,他尝试按照这个思路来筛选新的农药。

米勒以满足以下七项指标的理想农药为目标:(1)对昆虫高毒;(2)毒性发作迅速;(3)对温血动物和植物毒性很小或没有毒性;(4)无刺激性,无异味;(5)杀虫谱要尽可能广;(6)化学性质稳定,即作用时间长;(7)价格低廉。

在一个设备相对简陋的实验室里,经过近四年对数百种药物的艰苦筛选试验,他于1939年9月生产出滴滴涕作为杀虫剂,对家蝇有惊人的触杀效果。当时他认为除了第二项,其他六项指标都可以达到。然后他准备了各种DDT的衍生物。经过多次细致的试验,DDT对害虫的触杀作用得到了化工行业的认可,并经过制造技术的反复改进,于1942投放市场。

1943美国农业部尝试用DDT杀灭马铃薯甲虫,证明DDT有很好的杀虫效果。1944 1意大利那不勒斯战役中,虱传斑疹伤寒流行,每天出现60个新病例。官兵们绝望了。由于DDT的使用,三周内为1.3万人消灭了虱子,平定了斑疹伤寒的流行。三个月后,日本出现了类似的病症,也是用了DDT才转危为安。

DDT作为一种农药,在以后的农业生产中被广泛使用,成为田和农民快速战胜害虫的有效手段。同时,在医疗卫生方面,滴滴涕是根除传染疾病的害虫的良药。因此,滴滴涕在农业生产实践和医疗卫生实践中显示了巨大的有效性。因此,人们将滴滴涕视为“人类的救星”。

当时,人们认为滴滴涕是一种无害的杀虫剂。其无害性是有大量事实依据的,或者说是经过实践检验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DDT粉撒在成千上万的士兵、难民和囚犯身上杀虱子,非常有效,但人体不受伤害。既然这么多人都和DDT粉打过交道,没有受到伤害,说明这种药物对人体是有益无害的。1948期间,米勒因发现DDT及其化学衍生物对害虫有剧毒而获得诺贝尔生理学和医学奖。

其实DDT对生物和人体都是有危害的,但这种危害性是在接下来的十几年的一系列实践中逐渐被发现和证实的。

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科学家们通过观察各种实际现象和进行各种科学实验,取得了如下认识:

(一)粉状DDT不易被人体皮肤吸收,所以不显示其毒性,但溶于油后一定有毒。如果液态DDT被吞咽,通过消化道进入人体,就会储存在大量的脂肪器官中。

(2)滴滴涕通过食物链的各个环节从一种生物传播到另一种生物。比如把DDT粉撒在苜蓿地里,然后把这里的苜蓿作为鸡的饲料,鸡下的蛋就含有DDT。再比如,如果给奶牛喂含百万分之7-8的DDT干草,牛奶中的DDT含量会达到百万分之3左右,而在用这种牛奶制成的奶油中,由于浓缩,DDT含量会增加到百万分之60以上。

(DDT渗入水中,会进入水生生物体内。1960美国渔业和野生动物管理局的调查报告说:有些地方为了控制云滨树上的蛆,大面积喷洒了DDT。结果在距离喷洒区域约15公里的小河湾的鱼类中发现了DDT。据研究,地面含有DDT的雨水通过土壤和岩石的孔隙和裂缝不断向下渗透,污染了地下水体。由于地下水的流动,滴滴涕被带入溪流和河流,并进入河流中的生物体内。

(D)人们越来越多地发现,滴滴涕杀死了大量益虫和害虫。1958一位美国家庭主妇写信给鸟类专家:在她居住的村子里,她已经在榆树上喷洒滴滴涕好几年了。最初,这里有许多种鸟,但后来这些鸟不再来了。为什么所有的鸟都不来?美国伊利诺伊州自然历史研究所的r·巴克博士在1958出版的著作中陈述,DDT不仅杀死了待消灭的小蠹虫,还杀死了许多益虫。毒药在树叶和树皮上形成一层坚固的粘膜。到了秋天,榆树叶落到地上,正好是蚯蚓最喜欢的食物,于是DDT进入蚯蚓体内,在蚯蚓的消化道、血管、神经、体壁等处深度积累。一些蚯蚓无法抵抗这种毒素而死亡,而幸存的蚯蚓则成为鸟类的食物。蚯蚓能杀死一只鸟。

人们逐渐认识到,滴滴涕对生物和人体的危害不可低估,不应再使用。

人们也通过实践发现了“昆虫抗药性”的问题。世界各地都发现,使用DDT数年后,许多昆虫,如苍蝇、蚊子、臭虫、跳蚤和虱子,都产生了抗药性。DDT杀死害虫的效果不如以前有效了。

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一些国家和地区已经停止生产和使用滴滴涕。到20世纪70年代,DDT已被世界各国禁用。科学家发现并生产了一些新的低毒化学农药,为制造对人无害的生物农药开辟了新的方向。

DDT从英雄或救世主到罪魁祸首,从兴盛到消亡的过程,恰恰是人们对DDT的认识在更多更新的实践中逐步深化、逐步全面的过程。

有人问:1948年诺贝尔奖颁给米勒是不是“一个错误”?答案并不一致。如何看待人类文明史上的滴滴涕?我认为DDT大大提高了农业产量,使一些传染病不再流行,拯救了许多绝望的病人,这是不争的历史事实。DDT的发明者确实做出了贡献,当时获得诺贝尔奖也无可厚非。至于诺贝尔奖是否一定早在1948就颁发了,现在看来可以多考虑一下了。

作为“事后诸葛亮”,与其谴责DDT获得诺贝尔奖是“一个错误”,不如引导人们从DDT的兴衰历史中认真总结人类认知的宝贵经验:人类的认知与实践检验密不可分,如影随形。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但实践本身是历史的、相对的。认识的片面性往往源于实践的局限性。真理无法从一个认知过程中获得,测试也无法在一个实践过程中完成。认识必须在新的实践中不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