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盒子专利购买

倒着吃感觉更好,也没有饺子好吃。

我觉得前半句极其正确,后半句和“主人公”看到的不一样。世界上比饺子好吃的东西多了去了。但是我父母是地道的山东人,对饺子有一种崇拜。如果长期吃不到饺子,哪怕每天都是美味,也够可怜的了。

包饺子太麻烦了。不是所有的菜都能塞,只能选那些又辣又香的,比如韭菜茴香。这道菜叶多、嫩、长,需要“选”。选择是很费时间的。掐掉黄叶,剪掉老根...单调枯燥的过程把人的耐力磨薄了。开始前我就累了。当然,也有不需要“精选”的菜,比如扁豆,但要先烫后剁;例如,西葫芦需要用水揉搓和拧干...

现在有了绞肉机,就不用担心肉馅的细磨了(冲洗刀片和桶也是很伤脑筋的),就不说了。

然后混合面团。因为偶尔做的话,软硬都不会有分数。好在硬水软面并不难补救。直到那个面的轮廓比预定面积大了几圈,这个过程才结束。然后用湿布盖住它,像冬眠的熊一样等它“醒来”。

是时候往肉馅里灌水了。你要顺时针搅拌,但不能偷工减料。直到手腕像铅手镯,才勉强合格。

我终于可以包装它了。

挑面是个技术活。妈妈总说不能用刀切,那是铁的,很精致。我想不通,我平日吃的蔬菜和面条不都应该沾有铁吗?为什么这么广泛又这么精致?也许这就衬托出了饺子的高贵。

我老公负责前期准备,我承包后期工程。他接面的技术不灵,波动频繁。你说剂量小,他就留了两粒大的。当你说它大的时候,他立刻撕了两个小的...不知道是谦虚还是故意恶作剧。在我们不断的反馈调整中,娇子三代同堂。

擀皮的技术不敢恭维,最大的缺陷就是不圆。压面师左手拇指太执着,使得面团某一部分受力。当他递给你的时候,面团看起来很完美。稍微拉一下袋子,就像熟透的石榴一样裂开了,但是绿色的内容却露了出来。

我们做什么呢再卷一大页,把破了的饺子像婴儿一样包好,趁早补好。只是没人喜欢吃这种双簧饺子,做起来也不容易。

我会贴上补丁,在饺子破的地方贴一小块面。当时看着还合适,做饭的时候还是掉了。不是原创。当它遇到考验时,就会产生落差。

每次袋子到最后的时候,我都渐渐感到紧张。怕的是馅多面少这样的供需矛盾。如果馅料太多,就需要重新和面。面条太多的话,拉成几根面条,随意扔进最后的开水里。

饺子很难一个一个上,而且要下锅煮。饥饿如鼓,谁做饭谁吃到最后。这是家庭生活的一个考验时刻。我通常是主角。

做饺子很精致。开盖煮皮,盖上锅盖煮馅...每次我说的话,都像咒语一样。

点三四个回水入锅,菜里就可以捞出饺子了。然后把忙的时候剥好的蒜瓣和桌上的醋汁放在一起,就大功告成了。

饺子不能煮得太淡。叶子笔直地立在饺子皮里。如果你吃了它们,你会拉肚子。不能煮过头,会变成蔬菜泥,是婴儿食品。

还有很多小细节,比如“挤”出来的饺子比包好的饺子好吃。“挤”是指双手拇指和食指一起用力做一张牌,使皮和馅的排列在结构上重新组合,融为一体。吃的时候整体感觉还不错。这是山东人的专利。你得是个专家,但大多数人都不擅长。

吃饺子多繁琐啊!是家庭餐饮业的英雄之举,是家庭主妇作业中的小说。得有很大的精力和准备才敢练,两个人得同舟共济,齐心协力。

所以我就不吃饺子了。当然,春节期间不是这样的。不管你有多忙,都要交好运。

我妈妈在石家庄。有一天一个石家庄的游客说你妈妈让我给你带点东西。

我解开塑料袋,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盖子...

满满一饭盒饺子!

老人半夜起来剁面团和馅,忙了半天。煮好后用冷水冲洗,确保不粘手,然后装箱。从石家庄到北京有600英里!

有人说。

一瞬间,我的眼泪像潮水一样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在陌生人面前,我不好意思流眼泪。我强颜欢笑,说,我妈真是,又不是旧社会。她送我去几百里外的饺子还以为我又饿又冷!

那人瞪着我说,咬一个!你妈一会怕盐,一会怕光。

我很快吃了一个饺子,但是什么味道都没有。我的喉咙很热,像一块红色的木炭卡在那里,其他的感觉都比不上这种热度。

“不咸不淡,刚刚好。”我说。

你妈说你太可怜了,连饺子都吃不下。那人说。

我父亲去世了,留下我母亲一个人。我们在远方,不能尽孝。我妈还是这样照顾她已经成年的女儿。萧瑟寂寞的早晨,一个人穿着衣服起床,独自擀皮裹衣...一次只能卷几块皮,多一个人包不了就皱了。妈妈对饺子的质量非常挑剔。她一定包了很多饺子很久了...也许她会先拿一个小锅煮一些...她总说我口味比她重,一定是觉得盐适中,再加一把盐...想了想,又怕咸又不安...

过两天我要回石家庄。我跟你妈说,你真的很喜欢她包的饺子。来人很沉思地对我说。

“不要!不要!”我赶时间。“就跟我妈说,饺子是从石家庄带过来的,太远了,都烂了。我吃不下。”

不行吗?男子怀疑地俯下身,闻了闻。说,除了香味什么味道都没有!

我说,“求你了,说吧。不然以后我妈带饺子。”

他停顿了一会儿说,你看着办吧。

那盒饺子都是圆的,是典型的“挤”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