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汽车现代化背景下吉利和沃尔沃的合并|社论
写文章?|?出版社社长
编辑?|?老司机;老兵
岁末年初,新冠肺炎的爆发突然让2020年初变得有些不同。?
从概率上来说,这次疫情无疑是几年不遇的黑天鹅事件,以至于两年一度的北京车展延期了。影响不止于此。目前,汽车产业链上的很多企业还在承受和应对复工复产带来的困扰和压力。
然而,当人们还在专注于抗击疫情的时候,行业内发生了另外两件同样会影响行业未来的大事。
第一件事来自大洋彼岸的特斯拉。最近虽然股价有所波动,但市值已经超过大众集团,成为全球第二大汽车公司。无论是汽车媒体、证券分析师还是投资爱好者,都在谈论特斯拉股价的走势。
对此,路由机构曾发布专题报告称,资本市场需要在车企和科技公司之间为特斯拉找到新的定位和新的估值模式。随后,友媒ACW进一步提出,特斯拉“可能永远达不到IT圈或互联网圈可能达到的规模”,但“它其实是一个硅谷信托”,“这可能是未来汽车圈再次升级的一个趋势。”
第二件事来自吉利控股集团。2月10日,该公司旗下的沃尔沃汽车集团率先发布新闻稿,称公司管理层与吉利汽车(HK.0175)正在进行初步讨论,并表示“正在计划整合双方业务,以形成一个更强大的全球企业集团”。“重组后的新业务集团将通过香港吉利汽车的上市实体与全球资本市场对接,下一步将考虑。
和之前的事件一样,无论是汽车媒体、证券分析师还是投资爱好者,都在分析两家公司重组的深层次原因,以及重组成功后的可能性。
今天我们尝试在同一个参照系中观察两个事件,即在新四化浪潮席卷的汽车行业风云变幻中,叠加车市下行的背景,以及新冠肺炎疫情冲击的黑天鹅事件。在这三个因素的影响下,如何评价这两家表现出惊人行为的公司以及它们所代表的汽车行业可能的走向?
面对不确定的未来,纳西姆?塔勒布提出的“三元结构”,即一套区分脆弱性、韧性和抗脆弱性的认知模型,可能是一个统一可行的观察视角和评价体系。在《反脆弱性》一书中,他提出“受益于不确定性”的能力,类似于生物有机体可以从波动、随机、混沌和压力中成长的属性,是与脆弱性相对的反脆弱性。
目前,随着车企应对“新四化”的竞争不断升级,据Naseem?从Taleb的三元结构来看,全球主要老牌车企之间已经形成了明显的分工。
谁将成为弱势群体?
在一部134的汽车历史中,大部分汽车品牌和企业都已经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中。只有少数公司,尽管几经沉浮,仍然能经受住各种考验,屹立不倒。然而,在这一波新四化倒逼的行业大变革中,一些百年企业要么举步维艰,要么乱象丛生。
首当其冲的是拥有百年历史的福特汽车。
事实上,福特在汽车“新四化”的战略布局上可以说是非常超前的。然而遗憾的是,老年人总是容易“早起晚赶”。
早在2015年,在当时CEO马克·菲尔兹(mark fields)的掌舵下,福特就树起了努力享受出行、自动驾驶等领域的大旗,成为第一个喊出“为科技公司转型”的百年汽车巨头。
可惜好景不长。2017年,福特股价下跌40%。马克·菲尔兹推动福特转型的大业还没完成,就被心急的投资者和福特家族扫地出门,现任CEO韩·走马上任。随之而来的是密集的高层人事震荡和战略调整。
总结一下,失败的原因是被只在乎数字的华尔街精英拖累,被不靠谱的职业经理人欺骗,甚至与比尔·福特“进两步退一步”的优柔寡断性格有关。归根结底,还是福特的内部运营体系有问题。但是结果摆在那里,肠子悔青了也没用。
福特CEO韩凯特与大众CEO迪斯深情握手。
幸运的是,福特已经迷失了方向。2019 65438+10月15,大众和福特宣布结盟,讨论在电气化和自动驾驶技术以及移动出行方面的合作。
巧合的是。在展望“新四化”机遇时,德国豪华车巨头宝马集团也走过了几条弯路。
早在2011,宝马集团就发布了城市可持续出行解决方案,定位纯电动汽车宝马?I品牌,并在2013率先推出两款纯电动车i3和i8。由此,宝马成为业内首家推出新能源子品牌并实现量产的豪华汽车品牌。
然后在2016年,MINI发布了一款专注于自动驾驶* * *享受出行的百年概念车。然而,自那以后,R&D的工作已经停止,这使得宝马错过了继续保持其在相关领域的技术和商业领先地位的机会。
宝马中国重回新四化前沿,欲抢占5G新赛道。
直到2019年,为了弥补之前的战略误判和失去的市场先机,重拾5G时代的新赛道,宝马在智能网联、自动驾驶等领域重新寻找新的业务抓手和突破口。为此,已经实现在华合资企业增资扩股的宝马集团开始以本土制造、销售基地、技术网点、政策红利等有利条件押宝中国市场,与腾讯、联通、四维图新三家中国科创企业达成合作,布局自驾本土R&D..
除了上述两家欧美公司,由于盈利能力的下降和众所周知的高管变动,一向以“科技日产”自诩的日产也在智能驾驶、智能动力、智能互联三大领域逐渐失去领先优势。
然而,日产现在正在迎头赶上。通过将股息降至2011以来的最低水平,并实施此前宣布的全球裁员12500人的计划,日产试图削减产能,释放资金投资下一代技术,以保持其在电动汽车和自动驾驶汽车领域的竞争力。
显然,相比前三家企业的战略后撤,在“新四化”竞争加剧的新阶段,更多只有还手之力的传统企业将落入“脆弱”之列,面临被淘汰的命运。
当然,总有例外。
比如传统汽车的两大龙头丰田和大众,决心面对“新四化”,尤其是中国市场的战略布局,包括业务结构和业务重心的重塑,两位掌门人丰田章男和赫伯特?迪斯积极主动的宣传平台,让丰田和大众有望成为为数不多的“强硬”的传统车企。
经常被视为汽车行业“颠覆者”的特斯拉,基于自身科技公司的差异化基因、丰富多元的业务带宽,加上中国故事的想象力,当然还有马斯克自身的破圈效应,正逐渐成长为一个不可多得的“抗脆弱”样本。
那么,在同一个坐标下,如果回顾吉利李书福创业40年的历程,尤其是沃尔沃与吉利沃尔沃合并上市的动议,日新月异的吉利与沃尔沃,以及新的吉沃集团(以下简称“新吉沃”)会陷入哪一种?
新Givo如何对抗脆弱?
至此,吉利控股收购沃尔沃已有十年。通过这些年的发展和各方的共赢,或许,为我们提供了一个企业从脆弱到强大的样本。那么,在汽车行业新四化的转型期,沃尔沃与吉利的重组将如何达到反弱势的目的?
2010年8月2日,吉利成功交割沃尔沃汽车100%股权。
在之前的文章《吉利沃尔沃重组:找钱省钱,为了明天赚钱》中,路由社提到沃尔沃和吉利的重组是符合汽车行业趋势的。类似的还有去年PSA和FCA的合并。但需要指出的是,沃尔沃和吉利的重组,PSA和FCA的合并,以及其他任何已知的车企联盟,本质上都是完全不同的,这就需要我们用新的视角去观察,用新的认知框架去定义。
如果PSA和FCA“联姻”,那就是同类项目的合并,充其量是1+1=2。那么,气质不同的沃尔沃和吉利重组,就会发生质的裂变,产生1+1 >:2的效果。路由机构认为,吉沃新群抗漏洞的关键因素也来源于此。
在《反漏洞》中,塔勒布提出了一个重要观点:杠铃策略是应对“黑天鹅”事件的关键。杠铃策略是什么?即面对不确定的风险,要同时采取一个系统中最稳定、最投机的做法,不走中间路线。这样企业既能保证生存,又能在小概率风险爆发时化危机为机遇。
沃尔沃和吉利的重组是杠铃战略的绝佳体现。
正如我们所见,面对充满不确定性的新四化,沃尔沃一直非常积极——比如在电动化方面,沃尔沃早就承诺2025年实现产品的全面电动化;在自动驾驶领域,沃尔沃是第一家与优步无人驾驶部门达成合作的车企;在智能网络上,沃尔沃旗下的北极星2是全球首款使用原生Android车载系统的车辆车型,等等。
沃尔沃汽车新亚太总部具备自主设计和研发能力。
这样的例子很多,反映出沃尔沃是一家更喜欢、更善于拥抱不确定性的车企。
相对来说,吉利比较稳。这种稳健风格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在国内众多车企明目张胆押宝纯电动汽车的时候,吉利始终坚持新能源技术多元化发展路线,燃油、混动、纯电动甚至生物燃料汽车并举。
如果沃尔沃和吉利保持分离,他们将不得不妥协各自的战略,以对冲风险。但是,沃尔沃和吉利的重组会让事情有所不同——按照杠铃战略,沃尔沃和吉利会最大程度地坚持自己的激进和稳健,他们能够最大程度地对冲未来更多的不确定风险。
据路由社报道,重组后的沃尔沃和吉利为这样更深层次的分工提供了可能——沃尔沃将作为新集团的“先锋”发挥更突出的作用,它将更密集地承担新集团探索未来的职能(尤其是创新技术的研发和应用);原有的吉利体系将扮演更加“压舱石”的角色,通过相对稳定的风格、更加多元化的品牌矩阵和业务范围,帮助新集团应对汽车行业漫长的转型周期。
当然,双方的重组仍将是漫长而具有挑战性的——一些重要的职能将在沃尔沃和吉利之间重新分配,双方要在保持一定品牌划分的前提下,构建更加灵活的硬件平台,互联网公司流行的“中间平台”和“数据中间平台”的技术也可能出现在吉沃新集团中。
根据路由机构从吉利方面获得的信息,李书福已经邀请了汉肯?新公司成立后,萨缪尔森担任了领导职务。新公司的具体管理架构尚未决定,韩垦将根据业务需要对管理架构提出建议。吉利汽车和沃尔沃汽车旗下吉利、沃尔沃、领克(80%)、北极星(50%)四个品牌的资产将全部注入重组后的新公司,并在重组方案中做出相应安排。
毫无疑问,沃尔沃和吉利的互补性,尤其是双方在过去十年在平台共享和业务投资方面建立的深入沟通和合作经验,将使其重组面临的障碍少于其他车企。沃尔沃和吉利的重组,实质上是在不颠覆各自发展风格的情况下,实现了资源的优化配置,从而形成了对不确定风险的有效对冲。
企业家协助“反脆弱性”
企业家是敢于承担风险和责任、创造和领导事业的人。?
法国经济学家萨伊(Say)对“企业家”的一个广为接受的定义指出,企业家主动承担波动和风险,拥抱不确定性,并为此承担责任。这一点在创业的企业家身上尤为明显。
提及创业活动对经济增长和社会进化的价值,纳西姆?塔勒布写道:“创业是一项高风险、英雄式的活动,对经济增长甚至仅仅是生存都至关重要。”他还认为,为全球经济增长和减贫承担风险并做出牺牲的企业家,是整个经济体系抗脆弱性的源泉。
在拥抱创新、崇尚个性的硅谷和IT行业,协助全社会抗脆弱性的企业家大行其道。企业的创始人往往会打上这个企业的基因、外貌、价值观的烙印。比如史蒂夫?乔布斯定义了苹果,拉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 * *塑造了谷歌,扮演传统汽车“颠覆者”角色的马斯克也定义了特斯拉。
但受产业链长、组织体系复杂、股东或国有资产分散等诸多因素影响,这种企业家与企业相互矛盾,直接辅助社会反弱势的现象在汽车行业并不多见。除了“钢铁侠”马斯克,“牛仔”李书福可能是另一个例外。
古罗马诗人奥维德说,困难唤醒天才。在困难和挑战面前,尽力而为所释放的巨大能量成就了创新。
奥维德的话同样适用于企业家李书福。回过头来看,吉利李书福创业的40年,也是一个伴随着波动性和随机性的应变过程。对于外部环境的各种波动和压力,李书福的态度不是抱怨抑郁,而是表现出不懈的奋斗和无尽的激情。
2018,在一个名为“我愿意当牛”的个人账号里,李书福很少谈及第六次创业的历程。
在这篇长文中,除了歌颂改革开放40年来提供的时代机遇,也不难读出李书福的开拓精神、敏锐的商业嗅觉、不竭的创业动力,以及他面对竞争和转型的奋斗与成长、韧性与弹性。
当然,除了创业者普遍具备的坚忍不拔、锲而不舍的精神外,更能体现创业者李书福的创业思想和经营理念的是以下两段话:
“我从佩妮的做法中学到了一些道理,也和佩妮交流过。虽然弹钢琴很难奏效,但只要方法得当,态度诚恳,就能达到有效的沟通。比如白天喂好牛,晚上给牛赶走蚊子,都需要合适的方法让牛满意。”
“人和牛可以好好配合,为什么人不能坦诚相待?我很愿意做牛,因为只要有草吃,我就会很开心;我很愿意做牛,因为牛吃草,挤牛奶,很有价值,有贡献;我很愿意做牛,因为牛可以给农民种地,给农民带来快乐,有成就感;我很愿意做牛,因为牛老实,不忽悠,受人尊敬;我很愿意做牛,因为牛总是被鼻子牵着鼻子走,不会走错方向。”
“牛郎”李书福六次创业,靠走街串巷给人拍照。
牛郎李书福可以从另一位著名的东方企业家稻盛和夫身上找到相似和声音——从自己的经历和身边的小事中,尤其是从生物和自然中吸收经验和想法的经营哲学。
这位继“经营之神”松下幸之助之后最著名的日本企业家,不仅创办了京瓷和第二电信两家世界500强企业,还在退休后80岁接管了一度破产的JAL,并在短短424天内帮助JAL扭亏为盈。除了牢牢把握商业是“利他的回报”这一本质外,还在于他的拼搏精神和奉献精神以及利他精神。
回到一个初创企业不断克服困难,完成磨砺获得抗脆弱性的过程,一代创业者能起到多大的辅助作用?
“吉利的发展史,就是创新创业、大胆实践、不断转型升级的成长史,就是不断带给用户获得感的奋斗史。”沃尔沃汽车集团高级副总裁、沃尔沃汽车亚太区总裁兼首席执行官袁小林在接受采访时总结道。
李书福参观沃尔沃亚太区并与公司管理层合影。
同时,他进一步指出,李书福这位“伟大的企业家”的眼光、胸怀和学习能力,也是沃尔沃汽车自2009年被吉利收购以来,十年间发生巨变的重要动力之一。“从65,438+00年前只有65,438+088人的销售公司,到拥有近9000名员工、几乎覆盖整个汽车业务链的完整体系,并在产品领域拥有领导地位和领先能力,沃尔沃从一家起源于瑞典的欧洲公司发展成为一家真正的全球性公司。”
在《我愿意当牛》一文中,李书福提到“汽车产业是全球化的产业,是制造业之王,21世纪是科技革命、产业变革、商业重塑的世纪”,“汽车将电动化、智能化,必将成为智能的空间移动终端,必将帮助车主解决更多的困难和问题”,“在全球经济一体化、跨文化融合、跨区域合作、跨国界的今天,
从上面可以看出,李书福不仅预言了21世纪汽车行业的变革趋势,还提出了吉利对自己创业使命的自我认知和认同,以及应对变革趋势和跨界融合的开放思维和方法论。不难预测,李书福一手策划的新吉沃集团,也将成为从强硬向反脆弱转变的新案例。
结论:
关于反脆弱性的机制和必要条件,塔勒布还揭示了生活中的一个核心幻觉,“那就是随机性是有风险的,是一件坏事。消除随机性才能消除风险。”对此,他提出了相应的见解,即压力源也是信息源,这对反脆弱性的生成是极其必要的。“一个不需要压力的反漏洞系统,如果长期缺乏压力源,会变得更加脆弱。”
从这个内在机制来看,相比之下,吉利这几年的高速增长和李书福的完美逆袭,除了得益于国内市场的红利,自身对机遇的敏感和把握,以及创业者的努力,另一个维度的行动也不容忽视。
从2010收购沃尔沃汽车开始,此后的一系列扩张举措,包括收购马来西亚宝腾、路特斯、英国锰铜,先后入股戴姆勒,与奔驰合资成立SMART Global公司,都显示出这家民营汽车企业对压力源的开放和拥抱。新基沃重组上市的动议,无疑是这种抗脆弱性品格的体现,积极拥抱压力源的延续。
塔勒布还认为,“你在一个系统中看到的波动越大,遭遇‘黑天鹅’事件的可能性就越小”。目前,疫情“黑天鹅”的影响尚未消退,汽车市场不得不面临现实困境和行业变革的双重压力。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就是汽车行业面临的多重波动,并不是坏事。
此时,从抗脆弱性的角度审视和评价特斯拉、新基沃乃至整个汽车行业,或许是对行业重新认识风险和波动、乐观拥抱不确定性的最大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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