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提供克鲁泡特金《告诉少年》(又名《一个反叛者的话》)全文

克鲁泡特金的《一个叛逆者的话》一书特别注意猛烈抨击这个残酷腐败的资产阶级社会，同时唤起革命力量反抗国家和资本主义制度。

一个叛逆者的话(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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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要和一群年轻人谈谈。至于老人们(这里自然指的是那些心智老化的人)，我们只好要求他们放下这本书，不要浪费眼睛去读一本与他们无关的书。

我假设你大约十八或二十岁。你刚学完手艺，或者刚从学校毕业；你要进入现实生活了。我想你的头脑是清醒的，你已经摆脱了人们竭力让你相信的各种迷信:你不怕魔鬼，你也不听那些牧师的胡说八道。而且更进一步，我觉得你不是纨绔子弟，那种人是堕落社会的烂货。他们穿着时髦的衣服，有一天在街上假装一张像猴子一样的脸。这个年纪，他们只知道拼命花钱享乐！我假设你是这种人的对立面，你是有良心的，这就是我来找你谈话的原因。

我知道一个紧迫的问题已经摆在你面前。你曾无数次问自己，“我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其实一个人年轻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花了几年时间去学习一个职业，学习一种知识(注意这种学习和研究的社会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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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把它作为谋取私利的工具；如果他没有想到用他的智慧，他的才华，他的知识来帮助解放未来陷入贫困和无知的人们，那么他就彻底堕落了，变坏了。

你是一个有理想的人，不是吗？好吧，让我们看看你能做些什么来实现你的理想。

不知道你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环境怎么样。也许你的命运是好的，你学过各种科学；你将成为一名医生、律师、作家或科学家。你的未来是伟大的；当你刚进入现实生活的时候，你已经有了丰富的知识和熟练的技能。也许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劳动者，你的科学知识仅限于你在小学学到的东西，但是你有机会直接观察到现在的劳动者生活得有多累多惨。

现在假设你是前者，我先跟你谈，再跟后者谈；我以为你受过科学教育。假设你想成为一名...医生。

明天，一个穿工作服的男人会邀请你去见一个女人。他领着你走进一条窄窄的巷子，窄到两边的居民几乎可以在路人的头上握手；借着一盏油灯摇摇欲坠的光亮，你在臭气熏天的空气中，爬上布满灰尘的危险而狭窄的楼梯，爬上二层、三层、四层、五层，然后进入一间黑暗而寒冷的房子。你看到病人躺在一张破床上，身上盖着脏抹布，几个脸色苍白的黑孩子身上只穿了一点薄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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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睁大眼睛看着你。那个老公辛苦了一辈子，不管工作多繁重，每天总是工作十二三个小时；但是现在他已经失业三个月了。在他的职业中，失业每年都会发生，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当他失业时，他的妻子可以出去做短期工作...也许只是洗你的衬衫，一天赚三十个铜子；但是现在她已经病了两个月了，家里更穷更惨了。

医生，你怎么给那个病人开药？一看就知道她的病是常见的贫血，营养不足，缺乏新鲜空气。你要求她每天饮食健康吗？你让她做一些户外运动了吗？你让她换到干燥通风的房子了吗？这真是莫大的讽刺！如果她能做到这一点，她就不用等你的建议了，她自己已经做到了！

心善者，言语直白，态度降低；然后家里人会告诉你很多事情。他们会告诉你，在隔墙的另一边住着一个贫穷的熨衣服的女人。她咳嗽得很厉害，你听完她的咳嗽会心痛。在房子的下一层，所有的孩子都在感冒发烧，住在楼下的洗衣妇大概活不到下一个春天了；而那些住在隔壁房子的人，他们的情况更糟糕。

你对这样的病人说什么？建议他们改善饮食，转行疗养，少工作...你当然想说这些话，但是你不敢说。你得忍住心痛，出来骂人。

第二天，你还在想住在破旧房子里的人，你的同事来告诉你，昨天一个仆人开着一辆华丽的汽车来接他。这是对待一个住在高楼里的富婆；这个女人对她的生活很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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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交流，跳舞，或者和一个傻老公吵架，经常一夜没睡，现在已经精疲力尽了。你的同事劝她:生活不要太放荡，饮食清淡，多到空气新鲜的地方走走，脾气不要太暴躁；既然她不做任何生产性的工作，那她也应该做一些轻松的室内体操！

前一个女人病死了，因为她这辈子都没吃饱过，没休息够过；后一种女人是憔悴的，因为她一辈子游手好闲，从来不知道劳动是什么样子。……

如果你是一个天生懦弱的人，你什么都能忍，哪怕看到最气人的事情也不过是一声叹息或者一杯酒安慰自己，那么时间久了，你就会渐渐觉得。

像上面这种参差不齐的生活反差没什么稀奇的，你的兽性会再次激发你，让你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你自己可以去找这么幸福的人，免得以后再和穷人来往。但是，如果你还是一个“人”，如果你希望自己所有的情绪都通过自愿的行为来表达，如果你的灵性还没有被动物本性完全摧毁，那么你总有一天会回到家对自己说:“不，这是不公平的，我们不应该让它这样继续下去。”光治病是没用的。我们应该预防疾病。只要人民的生活稍微丰富一点，知识稍微发达一点，我们就可以减少一半的病人，一半的疾病。医学有什么用！我们首先需要的是空气、食物和较少的过度劳动。没有这些，所谓的医生职业不过是欺骗和虚伪。"

那你就明白社会主义了。你愿意研究它；如果你还认为利他主义不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名字，如果你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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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自然科学家的严格归纳来研究社会问题，你最终会来到我们的团队，你会和我们一样为社会革命而努力。

但是你可能会说，“我不想做我做的事情！”我们最好成为天文学家、物理学家和化学家，专注于纯科学。纯科学总是会有好结果的，即使对现在的人没有太大的好处。

一代人最终会得到它的好处。"

我们先搞清楚你学习科学的动力是什么，你想在科学中寻求什么。难道只是那种快乐，那种通过研究自然的奥秘，运用我们的聪明才智而获得的快乐？是的，那种快乐自然是伟大的。但是，我想问你:一个为了让自己的生活快乐而去研究科学的学者，和一个只想借酒消愁一会儿的酒鬼，有什么区别？自然，对于一个学者来说，选择快乐的源泉是更明智的，因为他从中获得的快乐更强烈、更长久。但也就只有这点小小的区别！另外，无论是读书人还是酒鬼，他们都有一个相同的利己目的，就是个人幸福。

但你永远不会那样做。你永远不会想过那种自私的生活。你学习科学是因为你想为人类尽最大努力。你在决定学理科之前就有这个想法。

多么美妙的幻想啊！其实，无论我们谁投身科学，谁不曾有过这种幻想？

但是，如果你真的是为人类着想，如果你研究科学的目的真的是为人类谋幸福，那么你一定会遇到一个可怕的问题；因为，只要你有一点正义的精神，就一定会一下子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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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社会，科学只是奢侈品；只有极少数人能过上非常舒适的生活，绝大多数人类，几乎全人类，永远得不到它的好处。

事实上，在100多年前，科学已经建立了正确的宇宙观。但是，现在有多少人有这个观念，或者说有真正科学批判精神的人呢？最多也就几千人。在几亿仍然持有野蛮人偏见和迷信的人中，他们经常被那个宗教的骗子愚弄。这点小数目不算什么！

再比如，科学也为我们的身心健康创造了许多合理的基础，但请睁开眼睛，看看它的成就如何。科学告诉我们如何生活以保持健康；怎样做才能使我们的人口顺利和繁荣地团聚；它也为我们指出了通往道德和智力幸福的道路。然而，科学家在这两方面取得的巨大成就，在一些书中仍然只是死话。

字！尚未实施。这是什么原因呢？这是因为到目前为止，科学只被少数特权者获得专利。这是因为社会不平等把现在的社会分成了两个阶层(一方面是工资的奴隶，另一方面，

是资本的小偷)，这让所有关于合理生活条件的教训对十分之九的人类毫无用处，但这只是一种可悲的嘲讽。

我可以给你更多的例子，但我不需要多说。让我请你从浮士德的书房出来，那里的玻璃窗已经堆得满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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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尘是黑色的，很难让阳光照到书本上；请出来四处看看，你会随时随地找到证据证明这个想法的正确性。

这个时候，我们没有必要增加科学的真理，增加科学的发展。最重要的是传播科学获得的真理，并应用于现实生活，使之为所有人所共有。我们应该努力使全人类理解和应用科学的真理；这样，科学将不再是奢侈品，而成为成千上万人的生活基础。只有这样，正义才能得到伸张！

进一步:为了科学本身，也是必要的。因为必须有一个社会准备好接受新的真理，科学才能取得真正的进步。比如“热机起源理论”是十八世纪发明的，而

现在哈恩和克劳修斯有一模一样的公式，但它被学院的报告埋没了80年。直到物理学的知识被广泛传播，普通人才有可能容忍这一理论，该理论才被世人所关注。另一个例子是伊拉莫·达尔文关于物种变化的思想。从他的孙子查尔斯·达尔文那里得到世人的认可，经历了三代人，也受到了当时舆论的压迫，才得到了学院派学者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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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学者，就像一个诗人或艺术家一样，总是他生活和教导的社会的产物。

但如果你真的了解这些思想，你一定会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从根本上改变不平等的现状，这决定了少数学者的头脑里充满了真理，而几乎所有的人类仍然和500年前、1000年前一样，这意味着他们是奴隶和机器，无法理解既定的真理。在未来的某一天，如果你彻底理解了这种宽泛的、人道的、完全科学的思想，那么你就会立刻对纯科学失去兴趣，你就会研究实施这种改革的方法，而如果你在这种研究中抱着做科学研究时的公正态度，你就一定会相信社会主义；你一定会抛开那些歪理邪说，奔向我们的团队；你不高兴再努力去为已经幸福的少数人制造幸福。现在你应该用你的知识和热情，立刻为被压迫的阶级尽你最大的努力。

那时候你一方面觉得自己尽到了应尽的义务，另一方面感情和行动真的很一致，那么你一定会发现自己有那么多以前做梦都想不到的能力。后来有一天(不管你们老师有多不高兴，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有一天，我说，你应该尽力了，推动的改革实施了。当时大家都是为了科研走到一起的，劳动人民也是在他们的有力协助下，来为科学尽一份力的。在这种情况下，科学获得了新的力量，自然会有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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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练习。

到时候，让你享受科学生产的快乐:这种快乐所有人都会有。"

二

如果你学完法律，准备当律师，那么你可能对自己未来的活动有很多幻想――你看，我也假设你是个好人，一个懂得利他的人！你可能会想，“我还是用我的一生去对抗所有的错误，继续勇敢的对抗吧！”永远为法律的胜利而奋斗！法律，那是最高正义的表现！还有什么职业能比这更美好？“所以你带着自信进入现实生活，从事你所选择的职业。

好吧，我们就开个诉讼记录，看看社会上的实际情况是怎样的。

现在一个富有的房东来请求法院驱逐一个欠他房租的房客。从法律的立场来看，这件事很清楚，不需要犹豫:既然农民不交地租，就应该离开。但如果我们详细调查事实，就会明白，地主每天把他的地租花在喝酒玩乐上，而农民则从早干到晚。地主本人没有做任何事情来改善他的土地，但由于铺设铁路，修建新的道路，填充沼泽和开发荒地，土地价格在过去50年里增加了两倍。而那个勤劳的农民，对地价的贡献最大，却破了房子，落到了剥削者和奸商手里，背上了沉重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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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务，不能再支付地主的地租。但是法律一点也不灵活；法律永远保护财产，按照法律，房东永远有权利。但你们的良心和正义的感情并没有被法律的见证完全蒙蔽和摧毁；你会怎么做？你还主张强迫房客离开吗？-这是法律规定的；还是主张房东把租客劳动增加的部分地价偿还给租客？-这很公平。你到底站在哪里？拥护法律反对正义？还是为了伸张正义？坚持正义，你就会反对法律！

再比如工人罢工，没有提前通知工厂老板。当时到底帮了什么忙？根据法律，你应该站在工厂老板一边。但是工厂老板利用恐慌发了一笔横财，工人每天只有两种方法。

郎赚了五毛钱，看着老婆孩子瘦。你还帮工厂老板吗？但是如果你和工人站在一起，你将不得不反对法律。自然别人会要求你尊重合同。其实所谓的“契约自由”不过是骗人的把戏。你会支持它吗？你还坚持正义吗？按照正义的说法，一个吃饱喝足，终日不愁饥寒的人和一个出卖劳动力以求生存的人之间的契约，一个强者和一个弱者之间的契约，根本不能算是契约！

再举个例子。有一天，一个人在巴黎的一家肉铺里转悠了很久，突然拿起一块牛排就跑了。人们抓住他，仔细拷问，才知道他是个无业工人。他和他的家人已经四天没吃东西了。有人要求屠夫放了那个人，但他必须讲道理。结果，屠夫向警察局报案，该男子被判处6个月监禁。这是盲目的神圣法律的意图！这样的句子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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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每天。看多了，良心就不会反抗现在的社会了吗？

还有一个人，小时候教养不好，受过虐待。他长大后才听到一句同情的话。后来为了抢一百个铜币，他杀了邻居。到时候你会去要求他依法严惩吗？其实你很清楚，这个人与其说是罪人，不如说是病人，是疯子。无论如何，他的罪是我们整个社会的恶形成的，不是他自己的错。你明白这一点后，还要求判他死刑吗？或者更残忍一点，要求把他关在监狱里20年？

一些织工因为一时的绝望，放火烧工厂。你会依法把他们关进监狱吗？一个人攻击一个杀害无辜的皇帝。你会主张根据法律判这个人终身监禁还是死刑？一些人竖起革命旗帜来反抗现代社会。你会主张完全依法枪毙他们吗？

不不不。一千。不要！

如果你不拘泥于自己的先入之见，听从别人的建议，而是能够根据理性来判断事物，如果你分析法律，并彻底摆脱层层遮蔽法律的乌云来理解法律的真正起源和本质，你将大大

鄙视法律:因为法律的起源是保护强者的权利，而法律的本质无非是尊重人类残酷历史遗留下来的一切压迫。你会明白，如果你遵守成文的法律，你就必须每天违反你良心的法律来用恶来敷衍，但这种冲突是不能长久的。你要么抹去良心，做个坏人，否则，你一定会打破传统思维，和我们一起努力打破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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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社会和政治的不公正。

然而，到那时，你将是一个社会主义者。你将成为一名革命者。

而你，年轻的工程师，你梦想将科学发明应用于各种行业，以改善工人的生活。你会多么难过和沮丧！你用尽青春的智力计划去修建一条铁路，这条铁路将环绕悬崖，贯穿群山，将把天然分离的两个国家连接起来。然而，当建设开始的时候，你会亲眼看到一批批工人因为贫穷和疾病而大批地死在那个黑暗的隧道里。你看到剩下的工人没死，干完活回家只带了一点钱，却带了一大堆消费虫；你已经亲眼看到，你的每一英尺铁路都会牺牲许多工人的生命――这一切都是资本家卑鄙贪婪的结果；后来铁路终于建成了，你亲眼看到你辛辛苦苦修建的铁路，现在变成了运载侵略军炮兵队的大道！……

你把青春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花在一项发明上，为了让制作方法更简单；经过许多努力和许多不眠之夜，你终于得到了那个有价值的发明。你去实地试试，结果很好，超出了你的希望。但是一两万工人失业了！工厂里剩下的大部分都是童工，已经完全变成机械一样的东西了！只有三四个甚至十个资本家发了财，还在互相敬酒！这真的是你最初的梦想吗？

如果你研究一下现代工业的发展史，你就会知道缝纫机的发明对缝纫工人没有好处，真的一点好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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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虽然发明了金刚钻的头插式打孔机，但圣戈塔隧道的工人仍然不可避免地死于关节固定；起重机发明了，泥瓦匠和短工还是照常失业；如果你用你研究机械问题时所用的独立精神来讨论社会问题，你一定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在私有财产和工资奴隶的制度下，任何新的发明都不能提高工人的幸福，反而会使他们的压迫更厉害，工作更落后，失业的时期更多，恐慌更强烈；真正从新发明中获益的只有少数已经享受到幸福的资本家。

你得出了这个结论！那么，你会怎么做？

或者，你会先用各种诡辩抹杀自己的良心；然后有一天，你彻底抛弃了年少时的真诚理想，你所关心的只是争权夺利，寻求自己的个人幸福――那时候，你进入了掠夺者的队伍。否则，如果你有良心，你会对自己说:“不！现在不是需要新发明的时候！我们首先应该做的是改革生产体制！私有财产毁灭以后，工业的每一次新的进步都会使全人类受益；那时，千千成千上万现在在做机械的工人也变成了会思考的人。由于他们所受的教育和对体力工作的熟悉，他们的智力得到了特别的发展。当时全部应用于工业，所以机械的进步一定会有超乎寻常的速度。未来50年我们能完成的事情是我们做梦也想不到的。”

我应该对一个小学老师说什么？自然，我不想和那些把教书当成无聊职业的人说话；我想倾诉的人，是在一群无辜的孩子中间，每天和他在一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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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生活在快乐的面孔和欢乐的笑声中，而对他们感兴趣的人，就是在孩子如此幼小的心灵中，尽力启发和培养他童年所信奉的人文思想的人。我经常看到你难过，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你最喜欢的学生，他拉丁语成绩不是很好，这是真的。

但是他的心真的不坏。他今天背诵威廉·泰尔的故事时是多么的激情和慷慨啊！他两眼放光，似乎要一下子把天下的暴君都捅死；他非常生气地背诵席勒。

这句话的热情:

站在正在摧毁枷锁的奴隶面前，

站在一个自由人面前不要反抗！

然而，他一回到家，父母的叔叔们就因为他对牧师或警察的一点小毛病而严厉地责骂他:他们教他“小心和尊重官员，谦虚和顺从”，并在一点钟的时候教了他整整一课，直到他把席勒的剧本放在一边，转而阅读《生活要点》。

昨天你听说你最优秀的学生现在都变坏了:有人只想当官，有人勾结资本家，掠夺工人微薄的血汗钱；你呢？你以前对这样一个年轻人抱有如此大的希望，现在你意识到现实生活和你的理想之间存在着多么可悲的冲突。你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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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疑惑！但我敢说，不出两年，在经历了许多失望之后，你会把你爱读的好书扔掉，后来你会说:“威廉·泰尔当然是个非常好的人，但他难免有点沉闷；至于诗歌，在围着火炉乘凉的时候确实是一件好事，尤其是一个人教了一天复利计算方法之后，读诗会觉得很舒服，但毕竟诗人总是在云里做梦，他们的诗与今天的日常生活和接下来的督察检查都没有关系..."

或者说，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会让童年的梦想成为你壮年时的坚定信念。你的理想是实现教育的普及化和人性化，让校内外的人都能得到它的好处。但是只要

你一睁眼就知道这种教育在现在的社会制度下是不可能的，你自然会攻击这个资产阶级社会的基础。到时候你会被教育官办辞退，你离开学校，来我们这里工作；你会告诉那些比你年长但知识比你少的人:知识是多么可爱的东西啊！你会告诉他们人类应该是什么样的，可以是什么样的。你一定会来和社会主义者合作，努力彻底改造现在的社会，以获得真正的平等，真正的博爱和永久的自由。

还有你们，年轻的艺术家、雕塑家、画家、诗人或音乐家！难道你没有看到，曾经触动你祖先灵感的“火焰”现在已经全部消失了吗？你没看到现在的艺术很普通很庸俗吗？

我们怎么能不这样做呢？重新发现古代世界的喜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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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源泉中渗透的喜悦，在文艺复兴时期产生了许多杰作，这是现代文学艺术中早已没有的；革命理想在现代艺术中早已消失；现代艺术，因为没有别的更高的理想，就自以为在现实主义中找到了一个，那就是用暗淡无光的木板一样的颜色在草地上画一颗露珠，描绘一头牛大腿上的筋，或者用散文和诗歌一丝不苟地描绘臭泥在一个下水道里，一个上等妓女的卧室！"

你要说“如果是这样呢？”

我的回答是:如果你认为你自己所有的神圣之火就像一根快要熄灭的蜡烛一样微弱，那么你大概可以像以前一样继续做下去；你的艺术很快就会成为一种职业，装饰小商店的门面，给劣质剧院写剧本，给无聊的小报写小说——现在的大多数艺术家在这方面已经迅速退化了！……

但如果你的心真的在和全人类的心和谐地跳动，如果你是一个真正的诗人，你有一双诗人的耳朵去关注生活，那么你就能亲眼看到苦难之海，它的波涛在你周围一天天汹涌澎湃；你亲眼看到了饥寒交迫的平民，你亲眼看到了堆积在矿洞里的死尸；你亲眼看到了那些障碍物脚下堆积的伤残革命者的尸体，你亲眼看到了成群结队被流放的革命者，他们或被埋在西伯利亚的雪窖里，或被晒在热带岛屿的海岸上；你亲眼看到了绝望的挣扎；在那场斗争中，充满了失败者的呐喊和胜利者的欢笑:一方面是英勇的、崇高的，另一方面是懦弱的、阴险的、卑鄙的——那时候，你不能再袖手旁观而保持中立:你一定会加入被压迫者的行列，因为你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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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得美，懂得崇高，懂得生活，永远赞美那些为光明，人性，正义而奋斗的人！

够了！你不要我再说了！

你必须说，“我能做什么？如果抽象科学只是奢侈品，医生这个职业只是骗人的东西，如果法律是最不公平的东西，如果机械的发明只是资本家掠夺的工具；如果教育只能迎合大众的社会心理，如果艺术没有革命理想，只会堕落，那我还能怎么办？”

好吧，让我来回答你:有最伟大和最令人兴奋的工作。做这份工作的时候，你的行动会和你的良心完全一致，没有矛盾。这份工作是最高尚最有能力的人都愿意做的。

是什么样的工作？让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