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中国实体经济对中国保险公司极其冷门?

在中国传统文化语境中,“虚实关系”是最重要的关系之一。时至今日,这一思想仍有其现实意义。比如观察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是否达到最优匹配,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值得深入研究。——亚夫过去中国实体经济面临的主要是发达国家的技术和市场壁垒。现在,来自发达国家的金融博弈压力越来越大,中国实体经济需要面对复杂的、隐形的金融入侵,发展的不确定性上升。金融业应以服务实体经济为目标,与实体经济形成协调发展的格局。但目前中国金融体系存在自身发展和与实体经济关系的双重扭曲。房地产的过度繁荣抑制了内需的有效增长,挤出了实体经济的投资和信贷供给,提供了财富积累的错误示范效应,误导了地方政府的产业发展政策,严重损害了实体经济的发展。中国实体经济发展动力不足有多种表现,内生动力不足是制约中国实体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根本原因。此外,社会关注度不够,与国际先进水平差距较大,也制约了中国企业向中高端跃升。刘兴国国际金融博弈升级,中国实体经济压力加大。改革开放前,由于历史和意识形态的原因,中国实体经济的发展长期受到欧美国家的封锁。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对外政治经济交往日益密切,意识形态封锁基本解除。特别是中国入世后,加速了实体经济的繁荣和发展。然而,随着中国和其他新兴经济体的发展,一些发达国家对来自中国和其他新兴经济体的竞争压力变得越来越敏感,以至于它们采取隐蔽措施来抑制中国和其他新兴经济体的经济增长。以美国为例。尽管美国声称乐见一个繁荣强大的中国,但它试图通过金融战略的调整来维持其强势美元地位,维持其在二战以来建立的世界金融体系中的主导地位,并通过美元的周期性贬值或升值来影响其他国家的实体经济发展,侵蚀竞争对手的实体经济利益。这是不变的。从上个世纪的情况来看,美国这种金融战略的运作遇到了日元和欧元的阻力,但基于日美特殊关系和欧元区的松动,美国在金融博弈中接连获胜。从中国的情况来看,由于金融管制政策实施较早,美国金融战略对中国的影响并不大,中国甚至比较顺利地解决了1998东南亚金融危机的影响。如今,随着中国金融开放程度的加深,美国金融政策的调整对中国经济发展的影响越来越大。中国必须以新玩家的身份加入全球金融游戏。全球金融博弈更加复杂,博弈的后果更加不可预测,尤其是对实体经济的影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难以预测。此前,在金融监管阶段,中国实体经济面临的只是以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的技术封锁和贸易封锁。如今,我们仍然需要面对更加复杂和无形的金融入侵,这使得中国实体经济发展的不确定性上升,来自金融博弈的压力显著增加。比如2008年,美国为了转移其国内次贷危机,引爆国际金融危机,将国内次贷危机扩散为全球金融危机,迫使全球金融机构、政府和私人投资者被动分担美国金融机构的危机损失。此后,美国推出了庞大的量化宽松政策和超低利率政策。在增加国内流动性、支持国内企业发展的同时,通过美元贬值减轻了美国政府、企业或公众的外债压力。同时,通过吹大证券市场的资产泡沫,恶化了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的关系,破坏了全球实体经济发展的基础。现在随着美国经济的逐渐好转,美国推出量化宽松退出策略,通过刺破泡沫来诱发其他国家实体经济的全面崩溃。以美国为首的金融博弈正在影响其他国家尤其是新兴经济体的实体经济发展,这是中国企业目前必须面对的现实。金融体系扭曲,偏离了服务实体经济的轨道。一个国家的金融体系承担着为实体经济输血造血、促进其发展的功能。金融发展应以更好地服务于自身实体经济为目标,形成与实体经济协调发展的格局。但目前中国金融体系存在两个扭曲的问题:自身发展扭曲和与实体经济关系扭曲。具体来说,中国金融体系存在五大扭曲。首先,金融服务的价格被扭曲了。银行利率管制和非银行金融机构高收益之间存在不对称,民间金融和影子银行、商业银行的融资价格呈现双轨制。第二是需求和供给的扭曲。公众投资理财意识的觉醒,刺激了金融产品需求的旺盛增长,但金融产品的供给还不够丰富,投资理财工具的选择有限。第三,金融资源分配扭曲。金融市场中银行资产占总资产的近85%,而保险、基金、证券、租赁、信托等非银行金融机构发展滞后;不同金融行业之间的间接融资和直接融资的比例,以及金融资源的规模和服务水平都是不对称的。第四,金融市场主体行为扭曲。一些资金需求者对资金的价格信号反应极其缓慢;普遍存在实体企业脱离实际,投资金融资产的现象;金融产品内容创新乏善可陈,形式创新大行其道。第五,金融市场相对封闭。受制于严格的金融管制,我国金融体系无法借助外部竞争机制实现自我完善和发展,自我完善的压力和动力不足;尽管国内融资成本高,但实体经济无法独立使用国外的低成本金融资源。受金融扭曲的影响,金融体系与实体经济的关系日益扭曲。尽管社会融资余额快速增长,但年末社会融资规模存量20122.86万亿元,是2002年末的8.27倍,年均增长19.3%,是2014年我国GDP的近两倍,其中金融机构人民币贷款余额已达81.68。但融资难、银企关系紧张是实体企业的普遍感受。金融体系与实体经济关系的扭曲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个是资金体外循环。虽然社会融资余额较高,2014年增加9.78万亿元,创历史新高,但企业资金紧张状况并未得到有效缓解;大量信贷资金在实体经济之外循环是不争的事实。2014年末社会融资余额约2/3进入实体经济,低于2013年末。二是融资成本高于基准利率。目前中国企业的综合加权贷款成本远高于央行公布的基准利率。除了部分大型国企可以获得优惠贷款外,广大中小企业为了获得贷款只能被动接受银行苛刻的条件,支付利息以外的额外成本。大量中小企业的综合贷款成本已经超过15%,甚至达到20%。那些无法从银行获得贷款支持的中小企业,不得不以较高的融资成本从非银行金融机构筹集发展资金。第三是创新目标的异化。金融机构过分强调追求利润,忽视服务实体经济的根本要求;创新成了盈利的手段,而不是为了更好的服务实体经济。近年来,金融创新产品的推出并不是以降低融资成本为目的,客观上也没有带来融资成本事实上的下降。相反,金融机构套利业务和理财、信托等通道业务的创新,在很大程度上推高了企业的融资成本。房地产的过度发展阻碍了实体经济的发展从65438年到0978年,我国房地产业占GDP的比重只有2.2%。90年代,这一比例基本保持在4%以下。21世纪初,房地产占GDP的比重上升到4%以上,2008年后,比重进一步跃升到5%以上。2014年,中国房地产业绝对GDP为38167亿,相当于GDP的6.0%。房地产虽然从未被政府正式列为支柱产业,但实际上已经发展成为中国最大的第二产业。加上相关的服务业和政府保障房建设,房地产对中国GDP的贡献已经超过10%。与之相对应的是,房地产行业的投资和贷款余额继续以较快的速度增长。2000年全国房地产开发投资49841亿元,2014年房地产开发总投资达到9.5万亿元,年均增长23.5%。2014年末,主要金融机构、农村小型金融机构和外资银行人民币房地产贷款余额17.4万亿元,同比增长18.9%;全年增加2.8万亿元,同比多增4055亿元,占同期各项贷款增量的28.1%。无论是投资增速,还是新增贷款或贷款余额增速,房地产行业都高于实体经济部门。房地产行业的过度繁荣严重损害了我国实体经济的发展,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抑制了内需的有效增长。目前中国一线城市房价收入比高达15倍,远高于一般认为的3-6倍的合理区间。房价收入比畸高,迫使居民用收入支付所谓的刚性购房成本,同时不得不抑制其他消费需求。中国内需不足的根本原因可能不是收入低,而是房价高倾向和被动储蓄。消费需求不足,向上传导的结果是实体经济部门产能过剩加剧,可持续发展的动能进一步减弱。二是挤出实体经济的投资和信贷供给。房地产投资的快速增长对中国实体经济产生了明显的投资挤出效应;这一方面是由于投资总量有限,另一方面是由于投资的羊群效应。由于大量信贷资金投向受益于行业整体景气的低风险房地产行业,需要信贷支持的实体经济部门融资难度和融资成本持续上升,实体企业发展明显受阻。三是提供财富积累的错误示范效应。房地产行业的过度繁荣带来了房地产开发商财富的快速积累。在2014胡润中国富豪榜中,有20%的富豪是从房地产中积累财富的。房地产行业的高盈利能力和财富积累能力吸引资本进入房地产投资领域。在110多家央企中,涉及房地产投资的企业多达94家;很少有大型民营企业不参与房地产投资。当资本聚焦房地产时,实体经济部门的发展无疑会被人们所忽视。第四,误导了当地政府的产业发展政策。房地产行业的过度繁荣显然绑架了地方政府。一方面,高房价有利于推高土地出让金,从而增加地方政府财政收入,诱导地方政府热衷于推动房地产业的持续繁荣;另一方面,大量贷款的存在和对地方政府财政收入的高贡献率,决定了地方政府难以也不愿意承担房地产发展放缓带来的风险。房地产行业的持续繁荣似乎已经成为中国地方政府产业发展政策的刚性需求,房地产行业成为当前市场化领域中政府干预最深的行业。制约实体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内生发展动能和内生发展动力不足,是制约我国实体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根本原因。具体来说,中国实体经济发展动力不足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长期模仿战略导致知识产权保护不足,企业创新意愿不强。基于技术上的巨大差距,中国企业在改革开放初期基本遵循的是模仿和跟随策略。早期主要是模仿那些已经解除专利保护的相对先进的技术,但是随着技术差距的不断缩小,模仿开始蔓延到专利保护期的技术。基于保护民族产业和促进经济发展的需要,我们有意无意地在一定程度上忽视了知识产权保护的重要性,知识产权侵权事件时有发生。由于创新成果得不到有效保护,再投资和回收的风险加大。长期以来,相当一部分企业根本不愿意投入原创研发,而是指望继续依靠模仿生存。第二,技术差距依然存在,R&D投资低,企业创新能力不足。虽然我们在一些领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如高铁、现代通信、航空航天等领域甚至达到了国际领先水平,但总体上看,我国企业与国际领先企业的技术差距依然存在。在R&D投资方面,国际领先企业为了保持领先优势,往往将销售收入的5%以上用于R&D,而中国企业在这方面明显不如外国企业。长期以来,中国制造业500强企业的R&D强度不到2%,远远落后于国际先进企业的投资水平。技术基础差,后期投入不足,创新能力难以明显提升,中国实体经济发展的内在动力自然会受到影响。除了技术创新,中国企业在企业管理、商业模式、商业业态等方面的创新能力也有待提高。中国实体经济的发展需要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新商业模式的推动。三是有效需求不足,企业成长空间有限。实体经济对外提供产品或服务,如果生产的产品或服务不能正常销售,资金不能顺利周转,实体经济的生产经营活动受阻,发展必然中断。有研究表明,美国人的工资总额占美国GDP的58%,而中国只有16%,这是影响中国居民购买力的关键因素。2014年,我国基尼系数为0.469,自2008年以来连续五年下降。但根据抽样调查,这个系数可能被低估了。有研究估计2010年中国家庭的基尼系数为0.61,远高于国家统计局公布的0.481。相对较高的基尼系数大大降低了中国居民的平均消费倾向,阻碍了内需的增长。然而,房价高企、未来预期减弱、社保替代率不足,在很大程度上进一步抑制了内需的增长。据估计,中国内需仅占GDP的36%,远低于美国的72%。2010年,美国的消费支出对GDP的贡献率为79.4%,而中国目前约为50%。内需疲软已成为制约我国实体经济发展的关键瓶颈之一,内需占比过低严重制约了我国实体经济的发展空间。四是缺乏企业家精神,企业可持续发展动力不足。无论是在国企还是私企,整体上都缺乏企业家精神。严格来说,在国企,真正意义上的企业家是稀缺的;国企管理者都是抱着从政的心态管理企业,目标是借助企业实现地位提升和职位晋升,所以注重企业的短期业绩和规模扩张,较少关注企业的长期可持续发展。而且由于缺乏科学的激励机制,国企管理者也缺乏带领企业做大做强的动力。民营企业家真正具有企业家精神的是凤毛麟角。很多民营企业家都有小富即安的心态。随着企业规模的扩大,企业家的发展动力逐渐减弱;有少数私营企业家把经营企业当作政治的工具。当企业发展到一定规模,就走上了弃商从政的道路。同时,由于缺乏企业家接班人,中国家族企业的传承普遍遇到困难。这些因素的综合作用,极大地削弱了中国实体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内在动力,阻碍了中国实体企业的做强做大。缺乏社会氛围,实体经济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虽然我国现代企业的发展已有100多年的历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也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从整体上看,我国促进实体经济发展的社会氛围并没有真正形成,在很多方面还需要进一步完善。社会投机的存在严重阻碍了实体经济的发展。与工业化国家相比,中国企业普遍浮躁,不愿意扎扎实实办实体企业,梦想通过投机的方式一夜暴富。双轨制改革总体上是成功的,但也给中国的社会经济秩序带来了负面影响。双规改革最重要的不良后果是提振了整个社会的投机情绪,对改革以来规范的社会经济秩序的建立产生了长期的不利影响。国企改革、股份制改革以及资本市场、房地产市场发展中的不规范操作,在一定程度上强化了社会投机。在社会高度投机的驱动下,实体经济的运行在很大程度上被忽视了,整个社会几乎陷入了盲目发展虚拟经济的狂热之中。虚拟经济一直在侵蚀实体经济利益的基础上快速发展,一些虚拟经济环节甚至脱离了实体经济的必要基础。温州经济是研究这一问题的典型样本。温州从来不缺资本,但温州企业一直深陷融资困境,难以获得资金支持。温州资本一直投资于股票、房地产和大宗商品。一些温州投资者希望从投机交易中获取高额利润,而不是扎扎实实地把资金投入到实体企业中,以此推动实体企业的转型升级和发展。高效的外部商业环境尚未形成。所有制差异一直是中国企业无法跨越的鸿沟,无论是国企还是非公企业,都在一定程度上是对企业发展的制约。基于所有制的差异,国有企业和非公企业无法在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中共同发展,各自的优势无法充分发挥,更谈不上优势互补。政府对企业管理的干预还是太多,企业家精神和经营效率因行政干预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虽然近年来国务院各部门取消和下放了2400多项审批事项,特别是近两年国务院取消和下放了733项行政审批事项,提前完成了李克强总理提出的减少三分之一以上行政审批事项的任务目标(当时约为1700项) 但与企业的预期相差甚远,简政放权的实质性需求没有得到满足,行政审批效率有待进一步提高。 地方政府对企业的干预相对更直接,因为行政寻租给企业带来额外负担的现象普遍存在;除了依法必须缴纳的18各种税,企业还要承担很多其他费用,综合税负远高于欧美国家。社会文化氛围未能为实体经济发展提供有效支持。在中国传统文化和历史演进的过程中,从来没有一个时期,企业家精神和商业活动及其相关的个人被特别突出和推崇。在学而优则仕的时代,我们只尊重知识分子。新中国成立以来,知识分子的地位起起伏伏,但总体上是可以接受的。商业行为在中国从来没有被强调过。新中国成立初期,商业行为被视为资本主义的尾巴,是要割掉的东西。在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过程中,企业家和企业管理虽然带来了令人羡慕的财富效应,但企业家和企业家并没有真正成为社会上受人尊敬的对象。中国有近5000万市场经营主体,2014年,新登记注册的市场经营主体达到创纪录的1293万户。但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看到一个真正被认可的企业家阶层。总的来说,中国的民间资本是在社会整体不尊重企业家行为和企业家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在欧美国家,优秀人才更愿意创业和企业,而中国的优秀人才更愿意报考公务员。创业往往是被迫行为,但这些行为最终成为推动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强大力量。实体经济与发达国家的差距依然存在。今天,中国经济已经深度融入全球体系,中国实体经济已经成为全球实体经济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虽然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加快了追赶的步伐,我国实体经济与欧美发达国家的差距也在不断缩小,但仍然落后于国际先进水平。要使中国实体经济全面融入世界经济体系,在全球竞争中不断向中高端发展,还需要付出巨大努力。话语权缺失。竞争力的大小不在于它的规模,而在于它在竞争体系中的话语权。当今世界经济体系是在美国主导下建立的,中国实体经济在现有世界经济秩序中并不享有与其经济规模相适应的话语权。中国是铁矿石、黄金、石油等国际大宗商品的最大买家,但在购买交易中始终无法获得话语权,往往只能被动接受国际卖家的价格。在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为首的国际金融体系中,中国虽然拥有全球市值最高的商业银行、全球管理货币总量最大的央行、自认为竞争力仅次于美元的人民币,但在全球金融体系中的话语权却微乎其微。国际话语权的缺失阻碍了中国实体经济的对外扩张和国际竞争力的提升,制约了中国实体经济的发展壮大。令人欣慰的是,近年来,中国为争取国际话语权采取了大量有效措施,并取得了初步成效。中国开放的实体经济在国际竞争中受到了双向挤压。在低端产业和来料加工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中国实体经济,要么是技术主导,要么是原材料和市场主导,但其最终结果都是在竞争中受到国外竞争者的挤压。技术受制于人的低端产业,不仅在技术上处于劣势,在产业链上也被锁定在低端,承受着国际市场上来自高端产品的竞争压力。有两个外部来源的加工业,原料来源和价格受制于国际市场,成品对外销售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中国实体经济的现状是,大量领域长期被压制在产业链的低端,甚至某种程度上陷入了低端锁定陷阱。在双向竞争的挤压下,中国的实体经济只是以廉价劳动力和生产要素消耗、环境污染为代价,获得微薄的经营利润。建立在低消费能力基础上的巨大的国内低层次消费需求,使中国实体经济不断扩张,但国际竞争的挤压,决定了中国实体经济难以在短时间内有更大的做强进展。

延伸阅读:如何买保险,哪个好,教你如何避开保险的这些“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