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克桓:作为袁世凯的儿子,他找到了另一条路,从民族实业家的巨人中走了出来。
十几岁时,袁克桓就读于天津的薛鑫学院。1913年,他和五哥袁克权、七哥袁克其去英国学习军事。第二年退学回国。
回国后,袁克桓继续在北海静心斋总统教育图书馆的男馆学习。20岁时,他娶了清朝前江苏巡抚陈启泰的女儿。袁氏家族的影响和官员之间的姻亲关系使在经营自己产业的过程中获益匪浅,就是在这种著名的形势下开始自己的事业的。
袁世凯去世时,袁克桓18岁。10年后,正式进入华北工业界,兴办实业,重点是开滦煤矿和启新石灰公司。
开滦煤矿的第一任董事长是袁,后来他长期担任总经理,直到入行接任大哥。
以前大公司董事会有权罢免和任命总经理,总经理负责公司内部的用人权。当时开滦煤矿总经理只有一个英国人,说是两家合资,但一切都是英国人说了算。
袁克桓进入开滦煤矿的第一个想法是设立两个总经理,中国人和英国人。为此,他与英方争论了很久。当时他的十一个哥哥袁克安是开滦矿务局的书记局长。
最后,袁克桓的意见被采纳,任命了两位总经理。出了事,一个总经理签字无效,两个总经理签字有效。
关于袁克桓在开滦的成就,他的儿子傅园说:“我十一叔在开滦矿务局当秘书长的时候,英国总经理是内森,中国总经理是顾震。当时英国人还在掌权,英国有很多人除了做高级职员什么都不会。当时的工作人员分为高级、资深、中级、初级四个档次。为了改变这种状况,中国开始培养自己的专业人才。暑假一到,我们就全面招收中国的大学生,绝对是择优录取。录取后实习两年,两年后晋升中高层。就这样,中层领导逐渐被控制,英方高层被架空。”
袁克桓进入了华北另一家著名的工业企业,即齐心石灰公司。
齐新石灰公司的前身是唐山精细绵土厂。1879年,因军事工程需要,北洋大臣李鸿章命唐筹办水泥厂,厂址设在唐山。当时因为英语中没有准确的水泥意译,所以音译为细棉土。
唐山细棉田土厂最初是以6.2万两白银的资本开办的,后来增加到654.38+10万两。但由于原材料——粘土要从广东运过来,成本极高,经济效益不好。1892已关闭。
到1896,开平矿务局需要水泥,重开细棉土厂,资金全部由开平矿务局垫付。1900年,当时的开平矿务局总经理张毅把精棉土厂和开平矿务局偷给了一家英国公司。
袁世凯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时,极力主张恢复开平矿务局及其分矿、分厂和唐山细棉土厂。由于外交问题和原总经理张毅的关系,开平矿务局未能收回,仍由英国商人赞助。但8月1906收回了细棉土厂。1907更名为齐心石灰公司。
启新公司1906成立时,德国技师昆德发现汤芳黑土是汤山附近的优质原料,不用从广东运土,成本明显降低。同时,启新从丹麦向当时的史密斯公司购买了新的回转窑铜厂,安装在1907,次年开窑,成品质量明显提高。
当时清政府正在推行新政,大量的堡垒、码头、铁路、桥梁、涵洞等工程相继上马。而且使用这种水泥比传统的三合一浇注糯米浆要坚固方便得多。启新公司还可以凭借周和袁世凯的官服,在交通、税收、专利等诸多方面获得特权。所以启新公司一投产就获利丰厚。
当时袁世凯发布命令:全国各铁路局必须采购齐心产品,交通部命令全国各运输局与齐心订立“互惠合同”,齐心公司获得67%的特别优惠。其他水泥公司可能不会举这个例子。另外,新开之初,需要从英国开平矿务局购买煤炭,但开矿后故意抬高价格。袁世凯主办的滦州矿务局开办后,与启新签订互惠合同。这样就降低了开新水泥的成本。
高额的利润和巨大的潜在市场,使得商人不断投入资金认购股份。滚滚兴趣,齐心石灰公司红极一时。
周习雪,七鑫公司的总理,打算把七鑫变成一个私营企业。1907年,袁世凯离京任军机大臣、外交大臣后,嗅觉敏锐的周怕官场前途有变,影响新的前途,于是放弃官行优惠贷款,转为民间资本,以“服事”的形式将大量股份分给袁家。袁氏家族的成员什么也占不了。
袁世凯当上大总统甚至“皇帝”的时候,他的儿子们没有一个关注启新这个小企业的,自然不屑于在那里工作。但袁世凯死后,袁的势力和财力每况愈下。后来,与其他学者分享财产是一种非常重要的谋生方式。
袁氏家族的哲人中,有实业眼光的在兄弟们转卖抵押时,保存并收藏了大量的齐心股份,并在1927当选齐心公司董事会董事。
袁克桓入主启新后,启新完全处于周总理的亲属和亲信的控制之下,这些人都是安徽人。当时河南系属于袁氏家族,实力较弱,很难与周的皖系抗衡。
周习雪是周父之子,其妹夫是袁世凯的第八子袁克其。周和袁也是世交。周到日本考察,认为这是一条很有前途的创业之路。他与官场亲友在华北创办了许多企业,如滦州地矿公司、史静自来水公司、华钥玻璃公司、普裕机器厂、中国实业银行、华信银行、久安信托公司等。他是当时非常有名的实业家,与南通的张謇并称“南张北周”。
毕竟,周是一个封建官僚,他只要求他的下属做他们被告知的事情。他很少去各种企业,只任命自己的亲信负责。当周被任命为启新公司的总理时,他很少去公司上班。但我一去,101号房的贴身男仆总是喝一声,“首相来了!””此刻,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站了起来,屏住呼吸。公司门口有黑红相间的水火棍和虎头牌,像是政府办公室。
周的亲信们正在启新公司周围指手划脚。腐败和铺张浪费在所难免,引起其他董事的不满。这样会给袁氏河南家族一个打击。
和他的第八和第九兄弟,柯柯和柯九,都是杨所生,他们是兄弟姐妹。袁克桓进入齐心,首先依靠的是八兄弟的力量。为了使鄂豫皖系控制启新公司,命令柯柯在董事会大闹一场,打击鄂豫皖系的势头。
在1924董事会会议上,周担任临时主席并主持会议。袁克真突然站出来说话,历数周在齐心亲信中的不轨行为,指责周用人不当,把公司搞得一塌糊涂,甚至叫嚣:“我怎么不照顾你叔叔?”有一段时间,豫南系的其他成员都在帮韦庄,会场上一片嘈杂。
周独揽大权,威风凛凛。过去,会议总是静悄悄的。即使有人发言提问,也没人敢撕面团。所以,谁也没料到袁克真的“一鸣惊人”之举。以周的地位、身份和气派,袁克秋是不能制伏的,也不方便骂。我充满了激情。回到家,我说我病了,对新的东西也不再问太多。
河南部乘胜追击,围攻安徽部。1927董事会改选,任命新董事,形成以袁克桓为首的全河南系。
在1930,袁克桓被提升为启新公司的助理经理,并迅速获得实权。1933,正式晋升公司总理。这个最高位置在12年被袁克桓占据,直到日本投降。随着袁克桓的上台,豫系的影响力日益上升,控制了启新公司,直至抗战结束。
袁克桓担任宰相的时间是从1933年到1945年,这是华北沦陷的时期。在沦陷区办厂,自然有“战时资助敌人”之嫌。而且,齐新确实和日本人关系密切。1939年,启新公司在北京八面草设立办事处,办事处副主任是伪华北通信公司的参事。日本华北开发公司曾将启新列为下属单位之一。
抗战刚结束,就有传言说何以“资助敌人”的罪名,派人没收,另起炉灶。所以,过年有恐慌。最焦虑的是袁克桓。
碰巧,翁文浩正陪同美国总统杜鲁门的特使骆家辉到北平。袁克桓要求翁引进一位宰相作为缓冲。翁推荐了一个随员。但是这个随员连局长都不是,怎么当总理或者助理呢?于是,袁克桓放弃了自己的股份,办理了过户手续。既然这位随员被列为股东,他当然可以胜任董事一职。事实上,这次转让并不正式,股票仍在袁克桓手中。
武官上任后,从其他党派入股,成为真正的董事。但是,他没有当上总理,而是当上了副总经理。丞相周叔甲,周之侄。安徽系势力再度崛起,进行全面改革,其中“裁冗”的矛盾直指河南系。
翁文浩为此找过袁克桓,劝他与齐心断绝关系。迫于各方压力,袁克桓辞去了在七鑫的所有职务,离开了七鑫。在辞职的高级职员中,有袁克桓的九弟柯九。
离开启新后,袁克桓成为江南水泥公司的董事长。
江南水泥公司虽然在南京,但还是属于华北的工业圈。它原是齐心石灰公司的子公司。
1933,股东大会上,董事、副董事王中生站起来说:“各位,这几年来,我们攒了一些盈余,现在用这些钱办了一个江南水泥厂,一个厂变成了两个。齐心为父,江南为子。从此,七鑫的股东,也就是江南的股东,不用出钱,白给!白色!哈哈哈。”
确实是“白”。盈余是如何“藏起来”的?即每桶水泥贬值20美分,每桶从成本账户中扣除,盈余账户一年可得20万或30万元。
当时,启新公司的总理袁克桓为江南水泥厂做出了巨大的努力。
据袁克桓的儿子傅园说:“我父亲还在湖北建立了华新,在南京建立了江南水泥厂。我父亲开创了这一切。那一年,他去南方的时候,也是夏天,跟今天一样。那年真的很热。我父亲身上长满了痱子,脚上手上都是。江南水泥厂终于建成了,引进了丹麦的设备。这时,日军入侵上海,‘128抗日战争’打响。
日军占领南京后,强迫江南水泥厂开工建设,为侵华战争服务。那时候如果真的不动手,日本人就要拆机了,我父亲急坏了。巧了,老启新公司总经理根舍的儿子,当了新陶瓷厂的厂长。我父亲告诉他你住在那个工厂里。根舍死后,我父亲对他的两个儿子非常好,所以他们住在工厂里。
工厂设备保住了,父亲却不肯开工。因为当时南京、上海沦陷,生产的水泥运不出去,总会落到日本人手里。南京栖霞山江南水泥厂和北京刘流水泥厂都是我父亲在1941和1942日伪满战争时期建立的。此外,还有江南晨曦水泥厂。是我爸爸送我去晨曦水泥厂的。日本人给我们毁了。"
袁克桓从事工业,主要是硅酸盐。除了水泥,还有玻璃。位于秦皇岛的玻璃厂由周创建。它是当时远东最大的玻璃工厂。袁克桓是这家工厂的总经理。此外,他还在上海、唐山、河南卫辉等地拥有棉纺厂。
“他一辈子都没叫累过。我爸爸每天早上七点起床,穿好衣服八点到,工人打扫卫生!夏天,长袍总是湿的。一年冬天,他去了秦皇岛的华钥玻璃厂。他回来后对我们说:‘秦皇岛的风真冷。一阵风吹来,我以为裤子被吹走了!那风真的很大,一直吹到骨子里。”说完大笑起来。
父亲没有其他爱好,就是社交和打麻将。舞厅、赌场、马场和妓院从不去。为什么不去舞池呢?原因很简单。有一次他买卖完房子,吃完饭,就提前回来了。我问了其他大叔?他说他去了舞池。我问他为什么不去,他说,我手下的每个人都要去比赛。如果我坐在那里,人们会玩吗?
我父亲喜欢看历史,也喜欢讲历史。我一生中从来没有过假日或星期天。
父亲一生没有私产,一亩地也没有。我的全部精力都献给了工业。"
这是一个父亲在儿子心中的形象。
1956年9月(农历八月15),袁克桓因心脏病在天津逝世,享年58岁。
当时,重工业部向袁克桓的家人发去了慰问电,并送去了花圈和几千元的抚恤金,以表示对这位民族实业家的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