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论》哪一页提到中国部长助理王茂荫?

不清楚提到的是哪一页,但王茂荫确实是首都唯一提到的中国人。看这篇文章。

一个人能否在历史上留名,往往是很偶然的。比如这个王茂荫,他生活在道光、咸丰、同治三个朝代,曾经是户部右侍郎,主管钱塘事务,是地道的“省部级”。但历代“省部级”如此之多,历史上可以记载的有几个。幸运的是,王茂荫的名字出现在马克思的著作中。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提到680多人,唯一来自中国的是王茂荫。虽然他的名字没有出现在《资本论》的正文中,只是记录在笔记中。

王茂银

王茂银,安徽歙县人。字春年,子怀。道光十二年(1832),进士。他是清代的货币理论家,主管御史,户部右侍郎,兵部、官员、工部侍郎。

咸丰元年(1851),太平天国起义,财政危机加剧。当时有各种想法,比如铸造大额货币,无限制发行不可兑换纸币。事实上,他们都主张用通货膨胀来缓解金融危机。王茂荫写了一本书,名为《法律对纸币的贴现》,提出发行可兑现的银行券,并提出“纸币的数量以1000万和200万为限”。要使纸币流通顺畅,就必须重视和防止无限发行纸币带来的通货膨胀弊端,做到“不劳民伤财”而“利国利民”而被驳倒。

咸丰三年(1853),针对肃顺提出的“当一百、当五百、当一千”的铸币(所谓铸大钱,是指硬币的体和重增加了,而硬币的面额价值增加得更多,这就使得铜币的票面价值远远超过了其本身金属材料的价值。),对《论大货币折扣》,进行了严厉的反驳,指出:“功能决定货币的价值,而不是东西的价值。钱是一千,人不敢想是一百;东西值一百块钱,人家也不能以为是几千。”如果一个卖国贼用四两铜钱铸造两大笔钱,也就是付一两官银,国家就亏了。“铸造大笔资金必然导致物价上涨。同年3月,咸丰准增加了大量“当百、当五百、当千”的货币,造成了流通上的极大混乱,而上述未兑现的“宝钞”使通货膨胀雪上加霜。

咸丰四年(1854),鉴于清政府发行的官钞和珍钞严重贬值,市场极为混乱。第三,《钞法贴现再议》出版,实际上是他改革币制,缓解危机的第二个方案。该方案提出了四项补救措施,集中在一点上,即坚持将非现金官票、宝票改为现金票,反对铸造百、千等大额货币的主张,努力制止现金继续发行非现金票的势头,制止通货膨胀,挽救纸币信用。

结果得罪了咸丰帝。“商务部的王茂荫,在专利商的话里只知道亵渎,却不问国事。这是一件大事。要求严格讨论感谢世界,尤其大胆。你欺负我,怎么逃出我的山洞?”意思是王茂荫只顾商人利益,把皇帝利益放在一边。实在是太不关心国家大事了。尤其是王茂荫居然又提出什么修改方案,简直胆大包天!最有意思的是最后一句。说白了,你把我当傻子。我看不到你在想什么!

这些奏折被当时的俄罗斯驻北京使团的巴拉迪收录在1857出版的《俄罗斯驻北京使团工作人员作品集》中。1858年,德国人卡尔·银铃和f·a·梅克伦堡将巴拉迪的《俄罗斯驻华使团工作人员文集》翻译成德文出版,并改名为《俄罗斯驻华使馆工作人员文集》。正是在读了这本书之后,马克思注意到了王茂荫和他的货币观,并把它们写进了《资本论》。这就是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第一篇第83号注中出现“王茂荫”一词的原因。

在这份笔记中,马克思写道:“住房部右侍郎王茂荫向皇帝呈上奏折,主张将官票和珍贵纸币改为可兑换纸币。在1854年4月的部长审议报告中受到严厉训斥。他是否因此受到鞭打不得而知……”当然,这是我们现在看到的翻译,“王茂荫”一词的翻译也是一波三折。

众所周知,陈其修是翻译《资本论》全文的第一人。之所以是全卷,是因为蔡尔康在陈其修之前的1899中曾经提到过《资本论》。1906,朱之鑫也引进了资本;1920费天骄也部分折算了资本。但是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王茂银”这个名字。直到1930陈其修翻译了《资本论》全卷,才遇到了“王茂荫”的问题。

马克思原文中的“万—毛—中”被陈其修翻译成“万—毛—中”,在当时日本人高的日文翻译中又被翻译成“王蒙阴”或“王蒙阴”。当然,陈其修对“万茂荫”并不满意,于是在下面写了一段话:“我曾托朋友在清史馆查过此人的原名,目前还没有结果。这里翻译成“万茂音”,以后我发现了会改正的。”

1936年,郭沫若读陈其修译的《资本论》,在清代编年史《东华续录》中发现这样一段记载:“户部右侍郎王茂荫奏:钞法不善,四条章程由他酌拟。并遭到士兵和人民的憎恨,要求严格讨论。宗旨:王茂荫作为清朝第二大臣,只关心商人,对国家不便,对商业有利的人,也附加规矩。他为什么不关心国家大事?并求严议以谢天下。”

因此,郭沫若认定“万茂荫”应为“王茂荫”。从此,《资本论》中真正出现了“王茂荫”。在晚清浑浊的官场中,作为官僚队伍中的一员,王茂荫也表现出了突出的廉洁自律。史记记载他:“性轻,缺乏情欲。在北京三十年后,他一个人住在会馆(即歙县会馆,现宣武门外)。王是安徽歙县人。既然这简单,粗布吃,酒席如。”“闲暇时,我用手卷自娱自乐。在北京三十年,我从来没有带家人来过。”作为一个封建社会的“省部级”官僚,能够做到这一点,实在难能可贵。

王茂荫的家训也是他的遗言,有些话在今天仍有警示作用。现在我摘录几段:

“普通人的不良品行只是在经济上的收益,所以做人一定要从选择开始。”

“看当下,虽视之为物,不知除非灾厄,否则有消费之必要,取之过分。要趁现在,将来消除这个灾难,所以这颗心才能放下。古语有云:漏乳充饥,借酒解渴,不一时饱,必死无疑。当时一想,自然不敢拿。渴了不喝,就偷取泉水,热度永不止。有志者事竟成,一定要尽力去保持,才能期待未来的好日子。我怕以后你们这一代人小家庭,大家庭,温饱难。因此,记住这一点很重要。”

这些话虽然对士大夫来说是老生常谈,但却是用心良苦,真实可信,也是他自己人生的写照。

从另一件告诉家人的事,可以看出王茂荫对名利的淡泊。在封建社会,“坐轿子,娶小室,刻书稿”,即除了做官,娶小妾之外,印刷留书稿是士大夫的梦想。看看王茂荫说的:“我的弹得稀。字虽未写,却煞费苦心,在时政利弊上确实一针见血,让后人看看,让后人知道我是墙头草,我的恩宠是奉承和荣耀所不及的。如果有一天有人撞墙了,他们就不用把自己的观点放在心里了。他们可以尽力邀请田健做一个好官员。但是可以一家一家传下去,不能一家一家传下去。不宜印刻,刻刻当务之急。”最后我补充了一句:“刻书是我的恶。不管是谁总想写书,总会有祖宗再出来,一举烧了。”

在“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学氛围中,很少有一个士大夫把扬名立万作为人生的最高追求,而王茂荫能如此公开透明地看待人生。可是,历史就是这么奇怪,就是这样一个不愿意留名的人,历史永远会牢牢记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