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土资源在稀土工业中存在的问题

中国的稀土是世界上不可多得的战略资源。中国稀土产业虽然经历了近50年的发展,但其重要的战略地位并没有得到充分体现。资源滥采、产业无序发展、产品廉价出口等一系列问题制约了稀土产业的健康发展。在稀土之都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近年来,我国稀土资源消耗迅速,浪费严重。世界稀土消费市场相对集中。目前,中国、日本和东南亚、美国、欧洲四大消费市场,其稀土消费量分别占世界稀土消费总量的35%、28%、20%和13%。中国的稀土大部分用于出口,造成了稀土市场供大于求的局面。

上世纪80年代后期,由于稀土价格相对较高,大量资金涌入稀土行业,大量冶炼厂新建、扩建。再加上上千个私人或私人矿山的蜂拥而至,中国稀土总产量和出口量剧增。从1990年到2005年,我国稀土产量从16000吨增长到118700吨,年均增长14.3%。我国稀土出口量过大,出口秩序混乱,导致国际稀土市场供大于求的矛盾,稀土产品价格持续下跌。而且中国有100多家初级稀土生产厂,而国外进口商只有几家,造成进口商“一次送一百家”而中国供应商压价的恶性竞争局面。从1990年到2005年,中国稀土出口量增长了近10倍,但平均价格却不断下跌。近年来,我国稀土资源低价流失十分严重。数据显示,2005年我国稀土年出口量较1990增长了9倍,但价格却下降了55%以上。根据中国稀土信息中心等机构公布的数据,2005年中国稀土矿产品产量为119000吨,同比增长21%,占全球总产量的92.7%,其中出口约5.53万吨,同比增长11.43%。据统计,从1到2006年8月,中国出口稀土产品4.66万吨,出口额3.06亿美元,分别比去年同期增长3.7%和491%。出口企业主要是江苏、北京、江西、内蒙古自治区等省份。内蒙古稀土产品出口9764.12吨,占总量的20.96%,位居第一。然而,稀土产品的附加值仍然较低。有人曾幽默地说:“稀土卖成土。”

我国稀土产品出口每年都在以近70%的速度递增,但目前的出口价格大约是15年前的一半。即使在近年来全球各种有色金属价格飙升的背景下,稀土产品价格仍面临下跌趋势。也就是说,大量出口使得中国稀土行业陷入了“卖得越多,赚得越少”的可怕局面,甚至出现了“不卖不亏,卖得越多,亏得越多”的可怕局面。2004年与1998年相比,稀土企业数量增加了4倍,稀土精矿产量增加了2倍,单一氧化物产量增加了16倍,稀土金属产量增加了120倍,钕铁硼产量增加了141倍,但销售收入只增加了16倍,利税只增加了可见,中国稀土行业的快速发展并没有带来相应的高效益。

目前,国外稀土上下游产品90%以上从中国进口。由于中国稀土产品出口价格较低,一些拥有稀土矿的发达国家,如美国、澳大利亚和加拿大,近年来限制或停止开发本国稀土矿,转而从中国进口。当市场价格较低时,一些稀土资源稀缺的国家大量购买以增加储备,而中国的出口商则低价竞争。美国从1999开始停止开采自己的稀土矿,全部从中国购买。日本从中国购买稀土精矿后,将其沉入海底备用。因此,虽然近年来我国对稀土出口进行了宏观调控,限制了大量稀土出口,但收效甚微。每当稀土价格稍有上涨,外国投资者就停止购买和使用库存,而中国企业因为无法承受库存压力,再次降价以维持企业正常运营。近年来,一些发达国家的企业因在中国购买稀土原料初级产品不受配额限制,大规模在中国稀土资源区投资设厂。由此,我国实行的稀土产品配额制度在一定程度上被搁置。目前,仅内蒙古就有近10家外资工厂。这些企业在当地购买大量稀土原料和金属,经过简单加工后再运到国外进一步加工或储存,成功规避了我国的出口配额限制。国内企业只加工前几道工序,出口到国外深加工,把耗能、耗水、高污染的工序留在国内。国外企业得到初级产品,提纯产品增值10倍。作为世界上稀土资源储量最大的国家,其储量、产量、销量和消费量均居世界第一。另一方面,由于缺乏国际市场定价权,中国在国际稀土市场上只是被动的价格接受者,国际稀土市场的定价权完全被国外垄断,只能被动接受国外的价格制定者。定价权的缺失,不仅使中国稀土行业“金饭碗要饭”,而且长期处于任人宰割、任人剥削的被动地位。

目前我国稀土产品及相关应用产业年产值仅500亿人民币左右。我国稀土的研究和应用起步较晚,比发达国家落后约10年,尤其是在尖端产品的产业化方面。稀土产品分为稀土冶炼分离产品(低端产品)和稀土功能材料产品(高端产品)。目前,我国的稀土提取分离技术在世界上独树一帜,但在稀土功能材料生产技术方面与发达国家仍有较大差距。日本、美国、法国等发达国家掌握了生产稀土功能材料的核心技术,并形成了一系列专利。这些专利不仅代表技术,更意味着市场和利益,制约了中国稀土产业向产业链高端转移。稀土的研究和应用水平是对一个国家综合技术和工业水平的考验。发达国家积累了大量技术,装备制造和自动化水平高,研发突破后很快就能实现大规模工业化生产。中国相关硬件设备和自动化水平较低。虽然很多稀土应用技术在实验室取得了突破,但很难通过中试甚至小试,大规模产业化更是难上加难。以制造高性能动力电池的稀土储氢材料为例,我国专家早在10多年前就开始研究,实验室制备早已取得突破,但至今未大规模产业化。由于无法实现大规模工业化,我国工业、国防等领域需要的许多尖端稀土产品都不得不在实验室生产,自动化和人工操作水平低也导致产品性能一致性差。此外,由于每批稀土产品产量小,生产成本高,严重制约了我国稀土产业的发展和竞争力。